第377章 别靠那么近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离时尚且未到腊月,回来已近除夕。


    寒风凛冽,扑打着巍峨的城墙和鳞次栉比的屋宇。


    护城河的水面结了层薄冰,天空灰蒙蒙,道路两旁的树木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偶有寒鸦掠过,留下几声喑哑的啼鸣。


    已近年关,但连日阴雪给这座古老的帝都蒙上一层肃穆萧索的灰白调子。


    晌午时分,一队风尘仆仆的车马,踏着被往来车辙压得结实的官道,缓缓驶入京都巍峨的城门,


    守城兵卒见到马车悬挂的标志,和马车旁边随行的谢七等人,远远便肃然行礼,未曾上前阻拦盘问。


    马车内,沈池鱼裹着毯子,靠在铺着柔软垫子的车璧上。


    经过一夜颠簸,再多精气神都能给颠没。


    她掀开侧帘一角向外看,冰冷的空气袭来,京都的繁华与森严感也扑面而来。


    模糊的视野里,是高耸的城墙,整齐的屋宇轮廓,以及影影绰绰匆匆而行的路人。


    一切陌生中又夹杂丁点熟悉感,记忆深处被轻轻拨动,却终究无法清晰浮现。


    “快到了。”身旁响起谢无妄低沉的声音。


    他把滑下来一点的毯子往上拉了下,防止她被寒风吹。


    沈池鱼放下车帘,重新靠回去,心中并无的多少归家的喜悦或激动。


    只有淡淡的对未知前路的茫然。


    车队没有去相府,径直驶向摄政王府。


    在王府气派的朱红大门前停下。


    沈砚舟率先下车,对后面下来的两人道:“王爷,池鱼就暂且拜托您了,我……我先回府禀报父母。”


    他看向沈池鱼,喉头哽了哽,语气艰涩,带着恳请。


    路上的时间,谢无妄已经把沈池鱼的情况告诉了他。


    他知道,此刻将人带回相府不是最佳选择。


    三妹妹即将出嫁,府中事多,母亲见到池鱼如今模样,怕是要伤心出错。


    而摄政王府至少在谢无妄的绝对掌控下,能给池鱼一个相对安全清净的环境养伤。


    谢无妄点头:“放心,王府之内无人会扰她清净。”


    “待她情况稳定,愿意见人,沈相与夫人可随时前来探望。”


    “多谢王爷。”沈砚舟深深一揖。


    又看了眼站在谢无妄身旁的妹妹,他才转身上马,朝着相府方向离去。


    谢无妄担心沈池鱼到了陌的地方惶恐,紧紧握着她的手,传递安心。


    踏在王府门前的地面上,沈池鱼抬头望去,眼前气派的大门,威严的石狮,以及气象森严的连绵屋宇轮廓。


    这里,就是她未来一段时日要居住的地方。


    两人的手,说不清是谁的更凉。


    谢无妄牵着她,一步步踏入象征着无上权柄和森严壁垒的王府大门。


    门内,早得了消息的王府管家、管事嬷嬷、丫鬟小厮等一众仆役,垂首恭立两旁。


    等两人走进来,齐声喊着王爷王妃。


    “王爷,王妃,”管家上前,“王妃还住在原来的院子吗?”


    “换个地方,她住在寒江院,把我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再挑两个妥帖的人伺候。”


    听完谢无妄的吩咐,众人心中无不诧异,寒江院是谢无妄的院子。


    两人虽说已有婚约,但到底未成婚,同住一个院子,是不是不太好?


    但王爷下了令,谁也不敢提出异议。


    “是。”管家满脸笑容的应下,照此看,王府很快就会迎来女主人。


    谢无妄不再多言,牵着沈池鱼穿过重重院落回廊,朝着寒江院走去。


    回廊深深,渐渐淹没两人的身影。


    沈池鱼跟着他行走在这座庞大陌生的府邸中。


    耳边是呼啸的风声,脚下是平整的路,鼻尖是谢无妄身上冷凝的沉水香。


    新的生活,或者说,新的无法安宁的日子再次拉开帷幕。


    而相府那边,随着沈砚舟的归去,关于沈池鱼的消息会激起怎样的风浪,又是另一番景象。


    不知走看多久,穿过几道月亮门和曲折回廊,周遭的景致变得幽静。


    寒风被高墙减弱许多,谢无妄在一处院门前停下脚步。


    院门古朴厚重,上悬着一块乌木匾额,书写着铁画银钩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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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大字——寒江院。


    “到了。”


    谢无妄推开院门,院内景致豁然开朗,与外间的森严规整不同,院里颇有几分江南园林的雅致韵味。


    眼下虽时值寒冬,草木凋零,但假山错落,曲水流觞的痕迹犹在。


    几株梅花迎着风雪绽放,吐出幽幽冷香。


    这里,便是谢无妄的居所,也是整个王府防卫最严密的核心地带。


    沈池鱼看不清细节,也能感受到此处的不同。


    谢无妄带着她踏着清扫干净的小径,径直走进主屋。


    屋内早早燃了地龙,里面温暖如春,驱散外面的寒意。


    陈设简洁大气,多以深色木和冷色调为主,墙上挂着几副意境悠远的山水图。


    书架上典籍林立,书案上笔墨纸砚竟然有序,处处透着主人的冷峻和雅致。


    “往后你住在我旁边的房间,或者,你想住这间也行。”


    谢无妄松开手,转过身看着她。


    屋内光线明亮,距离又近,沈池鱼能清晰地看到他深邃的眼眸,挺直的鼻梁,以及微抿着的线条优美的薄唇。


    他的目光专注而沉静,好似在陈述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沈池鱼的心跳再次加快,赶紧偏开视线,内心暗叹,男色误人啊男色误人。


    随即一怔,住在这里?和他一起?


    “这……于礼不合吧?”


    即使失忆,她也知道男女有别,两人尚未成婚,哪儿能不明不白住一起?


    谢无妄轻笑:“你以前最不在乎这些,怎的现在计较起来了?”


    他往前走进一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到呼吸交融。


    谢无妄身上的气息笼罩下来,让沈池鱼避无可避,被沉水香完全包裹住。


    沈池鱼耍赖:“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便不作数。


    谢无妄又是一声笑,低沉的笑声落在耳中,鼓动着心脏,她感觉耳朵有点麻。


    抬手揉了揉耳垂,沈池鱼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推了推:“别靠那么近。”


    长着一张妖孽脸,还偏要来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