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差点出了人命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见色起意是每个男人的本性,他也不例外。


    把人带进木屋的瞬间,他已经想好怎么把小猫占为己有。


    沈池鱼让他去救那个叫白鹤隐的人,他想过是救还是不救?


    救,意味着给自己多找个麻烦。


    不救,小猫肯定生气,也不会老实留下。


    好在当时屋外黑暗,沈池鱼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他乔装打扮去找白鹤隐,又花三天时间大致了解两人的情况。


    再稍稍动手,就解决掉碍眼的人。


    周既白承认自己动机不纯,从小到大他学到的都是看上什么就要想办法抢到手。


    即使不磊落。


    那便不磊落。


    来新平镇主要是地方小又偏僻,一般人不会来此,还有就是得想办法给她治疗伤势。


    可现在,无论他怎么放出假信号,那些人还是寻到了此地。


    这种失控的感觉让他无比烦躁。


    翌日清晨。


    沈池鱼醒来时,窗外天光已然大亮。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周既白准备早饭的动静。


    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额角,她起身穿衣洗漱,冰冷的井水拍在脸上让人瞬间清醒。


    正想着要不要出门看看,院门‘吱呀’一声从外推开,周既白走进来,手里拿着油纸包。


    “刚出笼的肉包子,过来趁热吃。”


    沈池鱼慢慢走过去,“周大哥怎么出门那么早?”


    “去买点东西。”周既白含糊着,给她倒了碗热茶,自己也坐下拿起包子默默吃着。


    一切看起来与往日并无不同,但沈池鱼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


    周既白身上似乎笼罩着沉凝的低气压。


    简单吃过早饭,周既白照例去熬药,沈池鱼在旁边坐着。


    今儿天气好,出了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让人昏昏欲睡。


    沈池鱼眯着眼打瞌睡,周既白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困就再去睡会儿,熬好了我喊你。”


    沈池鱼打了个哈欠,咕哝着:“不用,是太阳晒得舒服。”


    周既白还想劝她去睡,院门外传来王大嫂的大嗓门。


    “小鱼,你们在家吗?”


    话音未落,人已经熟门熟路地推门进来了。


    王大嫂手里拿着针线笸箩,有种要长坐的架势。


    沈池鱼起身招呼了声,周既白坐着没动。


    王大嫂搬着凳子坐在沈池鱼旁边,两人说着闲话,基本上是王大嫂说她听。


    在沈池鱼快听睡着时,王大嫂突然压低声音,眼睛里满是要分享八卦的兴奋。


    “你们猜我今儿早上出门听到了什么事儿?”


    “什么事啊?”沈池鱼配合地问。


    “了不得呦!”王大嫂一拍腿,“昨儿夜里,镇上的客栈里差点出了人命。”


    “就是那位从京都来找妹妹的贵人,听说是什么大官家的公子,遇着刺客了!”


    “刺客?”


    沈池鱼昏沉的脑子瞬间清醒过来,心脏猛地一跳。


    她追问:“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


    王大嫂咂咂嘴,为没能掌握第一手的详细八卦而遗憾。


    “我是早上出门听别人说的,动静闹得挺大,连镇尹老爷都出动了,把客栈围了起来,也不准人靠近。”


    沈池鱼继续问:“那刺客呢?那位贵人怎么样了?”


    “刺客跑了,那位贵人好像受了伤,但应该不严重,要不早翻天了,镇尹老爷不得吓尿啊。”


    王大嫂说得绘声绘色,啧啧两声,“你说是谁想杀他呢?不过也难怪,既然是大官,肯定有仇家。”


    沈池鱼抿了抿唇,那人是她的兄长,虽不知两人以前关系如何,但到底是一家人,她没想过让对方死。


    她看向在熬夜的周既白,这个距离并不能很清楚地看到他的神情。


    “那位贵人现在还在客栈吗?”


    “这我不知道,”王大嫂摇头,“我没敢去打听,不过我估摸着,除了这档子事,人肯定不会继续住在那儿。”


    “说不定很快就会离开,毕竟不安全嘛。”


    沈池鱼沉默下来。


    握着蒲扇掌握火候的周既白,好似没听到两人的对话,没插嘴,安静的煮着药。


    只另一侧放在腿边的手绷紧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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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煮好药,周既白面色平静道:“该喝药了,喝完你再睡会儿。”


    沈池鱼刚才已经说过不睡,他这么说,是在委婉的赶王大嫂走。


    被打断兴头,王大嫂瞧了眼周既白,有些悻悻地站起来。


    “行,小鱼你好好休息,我回头再来看你。”


    说完,抱着针线笸箩快步离开。


    沈池鱼坐在原地怔怔出神。


    “别多想,”周既白倒了碗药,“发生什么都和你无关,你安心养身体。”


    沈池鱼抬头,真的无关吗?


    怎么可能无关?


    那人**,缘由绕不开她。


    可沈池鱼只是嗯了声,重新低下头,捏着自己的手指陷入沉默。


    周既白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把凉好的药递到她面前,“药好了,趁热喝。”


    沈池鱼接过药碗,忍着苦涩仰头一口气将药灌完,熟悉的苦味弥漫口腔,不等她皱起脸,一块蜜饯塞到了嘴里。


    捧着碗的手指动了动,忽略怪异感,她嚼着蜜饯没吐出去。


    “那人没事,”周既白拿过空碗,忽然解释,“受点小伤而已。”


    沈池鱼没问他是早上出去时打听到的,还是别的途。


    问,要怎么问?问了又如何?


    其实答案早在心中。


    纷乱的思绪像一团乱麻,缠得她头疼。


    一股强烈的倦意随着头部的隐痛的袭来,让沈池鱼眼皮发沉。


    “我……”她站起来,声音发虚,“我有点困,想睡一会儿。”


    周既白看她一眼,“好,去吧,到吃午饭再叫你。”


    不再多言,沈池鱼慢慢走回自己房间,关上门,困意来得太快,快得不正常。


    她撑着来到床边,想找什么东西划伤自己抵挡一下。


    但意识还是很快在药力的作用下迅速模糊下沉、


    在陷入昏睡前,她的念头是,今天的药有问题,周既白到底想做什么?


    疑问如同深海的水草,缠绕着她坠进充满破碎画面和压抑的梦中。


    过了片刻,房门推开,寒风拂过她的脸颊。


    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