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太后降罪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太后,寿桃酥里掺了杏仁粉,沈姑娘对杏仁过敏。”


    众人一愣,都看向卫峥。


    他像没事人一样,“臣的一位故人和沈姑娘相识,闲聊时提到过。”


    这话细究起来有些逾矩,一个未娶一个未嫁,他怎么会记住这些细微处?


    沈池鱼心头一跳,自己会不会对杏仁过敏,只有自己清楚。


    收回手,她抬眼撞见卫峥投来的目光,那双瞳仁里藏着促狭,她不确定对方是有意解围,还是在试探什么。


    太后半垂下眼眸,缓缓拨动着手里的佛珠,每颗珠子碰撞的力道重了些,在安静的大殿内发出沉闷的“嗒、嗒”声。


    烛火在她眼睫下投下大片阴影,将那双原本慈和的眼睛遮得严严实实,只剩嘴角的笑意凝在原处。


    太后恩赐,赏是罚,罚也是赏。


    不管能不能吃,都该谢恩。


    卫峥身后有镇北王,可以毫无顾忌的站出来阻拦,可她沈池鱼呢?


    她的身后无人,父亲和兄长不会为她忤逆太后。


    沈池鱼掐了掐指尖,让凌乱的思绪清明几分。


    “臣女谢太后恩典,”她屈膝跪下叩首,“也多谢卫世子挂心,臣女对杏仁过敏症状已减轻不少。”


    “太后赐食是天恩,是臣女福薄消受不得,还请太后降罪。”


    此言既认了错,又不动声色地表明卫峥的了解并不是很正确,免得落人口实说二人私相授受。


    卫峥挑眉,有些错愕,他方才阻拦是仗着家世的肆意,沈池鱼这一跪,跪的是规矩,是无奈。


    他去看沈缙,发现沈缙神色淡淡,好像被刁难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林氏则松了口气,这丫头还算知道天高地厚,没有闹出太大的麻烦。


    高台上,太后捻佛珠的手停了停,目光落在沈池鱼乌黑的发顶:“起来吧,今日是哀家的好日子,不降罪。”


    太后面上带着笑,话中是不容置疑的威严:“往后需记着,皇家的恩赏,没有能不能吃的道理,只有该不该受的本分。”


    “臣女谨记太后教诲。”沈池鱼垂着眼,把所有情绪藏得严严实实。


    她知道,太后是在有意让她认清自己的身份,虽然她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了这位后宫的贵人。


    “是哀家老了,想事情不够妥帖,还是卫峥细心,”太后吩咐内侍,“给她换盘芙蓉糕,那个清淡可口。”


    沈池鱼又是一番谢恩。


    太后在糕点端上来后,又叹了句:“年轻真好,连吃块点心都有人记挂着。”


    话里的意味深长,让殿内不少人面面相觑。


    沈缙端着酒盏的手收紧,心思在卫峥与女儿之间转了圈,眸色复杂。


    太后是要插手镇北王府和相府的亲事吗?


    沈池鱼望着案上的芙蓉糕,雪白的糕点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颜色,她觉得那上面落满了无形的眼睛。


    从高台上,从殿内,从每个人的身上,冷冷注视着她。


    甜腻的表象下,藏着淬了蜜的刀,你得笑着接过来,还要感恩戴德的谢恩。


    这便是皇家的恩宠。


    在**不吐骨头的京都城里,懂得弯腰,才能活得更久。


    “本王不爱吃寿桃酥,给本王也换成芙蓉糕尝尝。”


    谢无妄懒散的声音在殿内炸开,让已经平息的暗流又奔腾起来。


    他坐在谢璋左侧,仅次于帝王,高于太后。


    玄色**袍上的暗金纹威仪万千,他之前始终垂着眼,对殿内的一切漠不关心。


    此刻抬眼时,那双幽深的眸子扫过沈池鱼,又转向太后,语气平淡。


    “寿桃酥太甜,腻得慌。”


    满殿人僵住了。


    在座官员大都是人精,谁听不出来摄政王谢无妄是在帮沈池鱼圆场,顺带敲打太后刚才那番“皇家恩赏不容置喙”的话。


    沈池鱼垂在身侧的手指猛地蜷缩,指甲掐进掌心。


    谢无妄这话,像把无形的伞往她头顶一撑,告诉所有人,她沈池鱼不是没有靠山。


    太后风姿绰约的脸上笑容敛起,转着佛珠的手停下,两人气氛微妙,夹在中间的谢璋有苦难言。


    半晌,太后笑开:“哀家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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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甜了,来人,给王爷换盘芙蓉糕。”


    她看向谢无妄:“王爷事务繁忙,哀家瞧着你最近瘦了些。”


    “太后看错了,”谢无妄声音没什么起伏,目光在内侍换上来的芙蓉糕上扫了眼,“太后操心的事太多,眼神不太好。”


    话音一落,殿内气氛更加微妙。


    几个老臣交换着眼色,王爷和太后之间的旧事,无人敢放在明面上议论,背地里多少会评价一二。


    二人每次见面都顾着颜面相安无事,怎么这次呛了起来?


    莫非王爷也对那沈家女动了别的心思?


    谢璋也放下了茶盏,怕宴会进行不下去,扭头对自家皇叔露出个“求放过”的表情。


    沈缙的后背绷紧,他宁愿女儿被太后敲打,也不想被谢无妄盯上。


    这位王爷手握朝政大权,性子难测,比卫峥和太后更难对付。


    沈池鱼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惊涛骇浪。


    她能感受到无数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有探究,有算计,还有人在看戏。


    谢无妄的几句话,将她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


    “哈哈哈哈,皇叔爱说笑,”谢璋干笑两声,捏着寿桃酥咬了口,“朕爱吃甜食。”


    底下大臣们赶紧拿起自己面前的咬一口,附和着说自己也爱吃。


    一场硝烟还未燃起,已经熄灭。


    谢璋缓和着气氛:“既然是母后的寿宴,不如让各家公子小姐们露两手?”


    他一指最近颇受太后喜爱的卫凝:“卫姐姐,你给她们起个头,来段剑舞给母后助助兴。”


    卫凝起身抱拳:“臣女遵旨。”


    宫女快速奉上一把剑给她,她接过,“只是臣女舞剑粗野,希望太后不要嫌弃。”


    “无妨,哀家就爱瞧这有活力的,”太后笑着拍拍手,“来人,取面羯鼓来。”


    太后走下高台,亲自握着羯鼓槌,第一声鼓点落下时,如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


    卫凝的长剑“噌”地挥出,寒光瞬间划破殿内暖融融的烛影,银灰色劲装的衣摆划出利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