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你欠我的,命!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赵云峤太阳穴突突的跳,额角青筋暴起。


    “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谁相处,哪里不对,自有父母兄长管教。”


    她给了赵云峤一个“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眼神。


    啊呸,她才不是耗子。


    但赵云峤是真狗。


    “世子,你和姐姐已定婚期,还是多操心和姐姐的婚事问题吧。”


    “把太多心思放在我这粗鄙之人的身上,小心我赖上你。”


    沈令容闻言脸色骤变,猛地抓住的赵云峤的衣袖:“云峤哥哥。”


    赵云峤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沈池鱼已经转身往屋里走,只留下一句吩咐。


    “惊九,送客。”


    赵云峤何曾被人如此下过面子,他连说了三声好,携带满身怒火甩袖而去。


    因着太过愤怒,以至于把来找沈池鱼的真正目的忘得一干二净。


    沈令容提着裙摆追了两步后突然停住。


    她咬了咬唇,陡然出声喊住已迈进门槛的沈池鱼。


    “你是不是对世子有心思?你想搅黄我的亲事?”


    沈池鱼立在房门内,微微侧首,面目模糊不清。


    “沈令容,你在怕吗?”


    无外人在场,她直呼其名,似是而非的笑道:“有没有谁知道呢。”


    “沈池鱼!你争不过我!”


    “是吗?那你慌什么?”


    沈令容不肯承认,她怎么会慌,慌便是怕,她才不会怕沈池鱼。


    沈令容攥紧帕子,她朝沈池鱼走去,下颌扬起,目露骄傲,像只开屏的孔雀,把一身华彩尽数展开。


    “我慌?沈池鱼,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京都谁不知道我是父亲母亲的掌上明珠,赵世子待我的心意,更是满城皆知。”


    在相府金尊玉贵养大的人是她,承欢膝下的是她,赵世子爱的也是她!


    沈令容刻意放缓语速,每一个字都带着被骄纵的底气。


    “我三岁学琴,五岁**画,七岁练棋,凡有宴比不曾落下前三。”


    她自幼苦学,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贵女中的典范。


    沈池鱼有什么?


    她轻蔑地想,一个在泥坑里长大的野丫头,笔墨不通尚且不通,更别说诗词歌赋。


    “你也就投壶玩巧能赢我,这样的你,凭何让我怕?”


    话落时她已走到门外,鬓边步摇晃动不止。


    “不过是让你仗着些旁门左道的伎俩蹦跶几日,真以为能从我手中抢走东西?”


    “别忘了,你我之间差了十五年,凤凰永远是凤凰。”


    “野鸡便是插上羽毛,也变不成鸾凤!”


    抢不走,不会抢走,十五年的差距哪里是那么容易跨越的。


    京都城离临安府隔着千里远,一如她和沈池鱼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为什么要比?


    自降身份!


    沈池鱼转过身,和沈令容隔着门槛相视,一暗一明,一素净一华贵。


    门槛似一道楚河汉界。


    “凤凰也好,野鸡也罢,至少我活得坦荡。”


    “坦荡?我看是不知深浅。”


    沈池鱼没接话,只静静看着沈令容。


    前世今生她其实一直很费解,什么都有的沈令容为什么要处处和她过不去?


    怕被抛弃吗?


    那前世在经过几次陷害,沈缙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将她打得遍体鳞伤时,沈令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分量。


    在她和沈令容之间,她才是被毫不犹豫抛弃的那个。


    若是因为赵云峤,那更可笑了。


    只要赵云峤想,他可以和今生一样把心爱之人娶回家。


    根本不用与她逢场作戏。


    到底是什么,要让沈令容和赵云峤联手,非得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沈池鱼的目光不冷不热,她在看一副过于浓艳的画,瞧着色彩堆砌得热闹,其实藏不住底下的虚空。


    用华贵和虚荣裹起来的纸糊体面,不堪一击。


    “沈令容,石头缝里也能长出野草,它不需要如花美丽,它只要活着。”


    十一岁之前,她想吃饱穿暖的活着;


    十一岁之后,她在青楼里认真卖笑,是为以后有更好的日子活着;


    十五岁来到相府,她没想过抢什么争什么,唯一想的是以后能像个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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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了;


    二十岁困于床榻,她想的最多的是还没见到江辞,她想活着再见见江辞。


    一场大火,断了她的生路。


    命运给沈池鱼的人生路布满荆棘,将她扎得满身伤痕时,又施舍般给她一颗糖。


    吊着她,诱哄着她,让她继续往前。


    “你不懂我要什么,你在乎的那些我不在乎,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


    沈池鱼莞尔:“我会从你身上拿走一样东西。”


    是命。


    你欠我的,命!


    沈令容以为她在说赵云峤。


    “我和世子是陛下赐婚,承平侯夫妇和父亲母亲一同商议定下的婚期。”


    沈令容腰杆挺得更直,怜悯道:“你想嫁给他,是痴心妄想。”


    她方才也是魔怔了,因为几句不入流的挑拨离间,在此和沈池鱼争辩,实在有失体面。


    沈池鱼不懂规矩体统,说些浑话也正常,她不该在意。


    “劝你认清现实,日后在世子面前收敛些,免得被人笑话你没教养。”


    “我没教养是你娘没教好,”沈池鱼反唇相讥,“等以后你去了临安府,记得去她坟前好好说道说道。”


    沈令容不肯和临安的人或事牵扯上一点点的关系,那里对她来说是深渊。


    有一段时间她对那个地方厌恶至极,不愿相信自己是临安府小破村子里的人。


    仿佛只要不去,只要不提起,只要不接触,自己仍然还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大小姐。


    沈池鱼正是清楚她的心理,才故意拿话刺她。


    果然,沈令容刚建立起的骄傲散了一地,气得步摇乱晃。


    “沈令容,人前我喊你一声姐姐,你别以为自己真是我姐姐。”


    “我不招惹你的时候,你最好别招惹我,毕竟你拥有的东西比我多,我没什么可失去的。”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唯二的软肋,一个在身边,一个在临安。


    沈令容俏脸白了红,红了白,憋了半天来一句:“只要你不打世子的主意,我……”


    “你的宝贝云峤哥哥,我还真看不上,别把我当假想敌,你真正的情敌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