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心悦
作品:《渣过的男人登基称帝了》 管不了那么多,疏棠直接三步上榻,以被蒙头。
没办法,小河只好替她轻掩上门。
小河对佩兰道:“估计是昨夜醉酒的缘故,那你去冲杯蜜水来吧,我在这瞧着。”
佩兰:“好。”
佩兰动作麻利,不一会儿就将蜜水冲好端来,准备进屋让疏棠喝下。
此时却恰逢容峋也进了晚香苑的门。
“这是怎么了?”容峋见小河同佩兰都站在屋外不进去,心中疑问。
小河:“殿下,疏棠姐姐宿醉一-夜,方起床,还难受着,我让佩兰帮忙冲杯蜜水来,这就要送进去呢。”
容峋了然,直接上手接过佩兰手中托盘,道:“我送进去吧,你二人走远些,我有话同阿棠讲。”
小河:“可是,疏棠姐姐她说......”
容峋不等小河说完,挥挥手直接抬腿进了屋中,彻底将其隔绝在外。
小河同佩兰面面相觑,到底是没拦住把人放进去了,可容峋爱护疏棠的心她们也都看在眼里,想来不会出什么岔子,遂皆听话地走远了。
容峋这厢端着蜜水朝里屋走去,见疏棠蒙头裹在被子里,心下无奈,这么个闷法不难受才怪。
于是将托盘放至一边,却又不敢过于放肆,遂只虚虚坐至榻上一角,探出手去想着将被角掖下,好叫她透口气儿。
谁料他方将手搭至被角,便感受到一股与他力道截然相反的力量,他一边向外拉被角,被子里面的力量一边向内往回拽。
一来二去,饶是容峋力气大竟也没拽过被子内的人儿,遂忍不住乐道:“阿棠这是做什么?被窝里可是有什么不能让我瞧见的?”
疏棠蒙在被子里闷得满头大汗,心道:哪里能让你瞧见?让你瞧见了可还得了?这人,头回进女郎的闺房怎么跟回自个儿家里一样......
容峋:“不是说难受?给你端了蜜水过来,快起来喝下。”
事到如今,再躲下去也不是个事,疏棠只好掀开被子露出通红的脸蛋,尽量将头往与容峋相反的方向偏,企图遮掩一下嘴角伤口。
这一出做贼心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模样落在知情-人容峋眼中,心下也大致将她猜了个透。
看来这是知晓自己昨个儿的举动实在惊天撼地,今日酒醒再见面,难免害羞了。
容峋强压下嘴角笑意,眯着眼将蜜水端来喂她喝下。
将该做的琐事善了后,就该步入正题了。
一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容峋心中不禁打起了鼓——这还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郎剖白心意。
“阿棠,昨晚——”
“昨晚?!昨晚我什么也没干!”
还未等容峋开口说完,疏棠先声夺人将其按下。
疏棠今日醒来的晚,尚未从旁人口中得知她昨日醉酒后到底是怎么回来的,如今乍听容峋开口提起昨夜之事,反应激烈不过是因为心虚罢了。
可这话落在容峋耳中,却是另一副光景。
阿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昨晚什么都没干?昨晚......昨晚都那样了,怎会说出二人什么都没干?莫不是她酒醒后后悔了?不想对他负责了?
那怎么得行,既然占了他的便宜就得负责到底,绝没有拍拍屁-股干净走人的说法!
“阿棠心虚什么,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啊哈哈......昨晚,昨晚云华邀我一同去春园,一起吃了饭喝了点小酒罢了,其他我可什么也没干。”
容峋暗叹,这是准备咬死不认了?
倾身上前,将疏棠脸掰过,二人四目相对,打趣道:“阿棠吃饭便吃饭,怎得还把嘴巴给吃破了?”
被发现了......
疏棠更加心虚:“这个,这个是——”
不待她说完,容峋又抓着她的手,使其触摸上他嘴角同样的伤口处,幽幽-道:“阿棠做过的事,便要不认了吗?”
疏棠见状脑海中突然一片茫然。
这是什么情况?为何他嘴上也有伤口?
听他这语气,好像他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似的......
疏棠感受着容峋唇角的柔软,脑中不断搜寻着昨天晚上的记忆,蓦然指尖一僵。
她想起来了,昨晚容峋来找过她,气冲冲的,把她吓了好大一跳......
她想哄他,可他又开始唠叨起来,她嫌烦,便,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原来嘴角的伤口不是那小倌的错,是她犯浑。
天呐,她都做了什么,真是醉酒误事,以后千万再不能饮酒了!
不对,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啊!容峋这个时候来找她是问罪来了啊!
饶是疏棠再后悔,事情也已经发生了,酒醒后就得为自己做过的混账事负责,遂微微蜷起身体,忐忑道:“抱歉,阿峋,是我的过错,你想——怎么处置我?我都可以接受的!”
“都可以接受?”
“当然!毕竟是我有错在先......”
容峋见她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心下好笑,昨儿晚上使劲亲他的胆子呢?一觉醒来这是又缩回自己壳子里去了,算了,这种事本也应该是他先开口的。
“说来惭愧,出身天家,上有父皇母后太子哥哥顶在前头,周全好一切,下有官民百姓因我身份对我敬重一二,好像哪怕我不做任何事,此生也无有可担忧之处。
“可越是这样,我越能感受到自己的平庸,倘若我生来不是皇子呢?我又会过什么样的生活?想的多了,于是越来越厌烦同京中权贵们打交道,干脆学起话本里的侠客,出去闯荡一番也不错。
“可我又无法彻底顺从自己的心意出去闯荡江湖,我再闯荡,也翻不过天家这座大山,我总是要回来的,行侠仗义不能畅快,权谋之道亦非我所求,说白了,就是大周的百姓不需要我,朝堂亦无我一席之地。
“阿棠,我初见你那日,你一人冒雨驾车,身后遭匪寇穷追,车架内还有幼妹需你护佑,如此险境,你一路淌过向我奔来求助,我救下你后,你又自愿陪我一同上山为剿匪做功。
“起初,我得知你是先前拐卖案的受害者,加之那日又救了你一回,便让我不免想起话本里常言道的英雄救美等等,所以在你身上,我总能寻到我所在意的被需要、被依赖的感觉。
“可后来我才意识到,不是你需要我,而是我需要你,不是我救了你,是你救了我。
“阿棠,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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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总是在想,在想你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在想如果现在我们在一处又会做些什么,在想今日-你高不高兴,在想明日又该寻个什么理由来见你。
“昨夜......虽打乱了我的一些计划,但我是很高兴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也不必为此担忧......嗯,说来说去也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些什么,总之,阿棠——”
容峋握起疏棠的手,身体微微颤-抖,终是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我心悦你,想向你讨个名分。”
轰——
疏棠耳边一阵嗡鸣声。
从容峋刚开口剖白,她就已然察觉不对劲,若是来兴师问罪,何必牵扯什么前事?
说来说去,今日竟是来向她表白心意的吗?
说起来二人相处也有一段时日,她能看出容峋待她同旁人不同,她也想过如此是否会失了分寸,可心底的暗面驱使她心安理得地承受着容峋待她的好。
自幼失怙恃,无依无靠,偶然被一拾荒老太捡走,可惜老太眼花耳聋还是个哑巴,将她拉扯到约莫四五岁,人也就走了。
人走了什么也没给她留下,她还是一个人,干脆进了戏班子,想着学一身技艺能养活起自己也不错,可恨戏班主实在龌-龊,出逃前干脆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
彼时已然是七八岁的年纪,但因无人细心教导她,大字不识一个,说话也打磕巴。
又看着同龄孩子们天天都去一个小屋子里学说话写字,她便也悄悄跟着人家屁-股后头去,人家在屋里说话写字,她就在外面蹲着说话写字。
说着写着有一天被夫子发现了就要把她赶出去,却被一路过的女先生喊住,女先生瞧着她可怜便好心教导了她两年。
不过也不是白交,平日里她也帮帮学堂做工,也就是做一些园艺打杂之类的琐事,而她也是自那个时候开始对花起了点兴趣。
长大一些便去到花市里头做工,不要工钱只要能包吃住就行,在花市里混久了,就开始有了工钱,后来拿去学了点东西,便出来自己卖花。
因为这个身世,她总是会被旁人非议,虽也受到过一点点善意,但那拾荒老太的模样她早已忘却,自己都记不清晰是如何被那可怜的盲眼哑巴老太拉扯大的,后来想起她时除却到她坟前祭拜一番,她也做不了什么。
后来记事了所感受到的善意也并不纯粹,学堂里的女先生是想树立她仁善的夫子名声,好给那小学堂招生。
而学堂里其他小孩更多的是对她的嘲笑,虽也有可怜她的,但也仅仅是可怜她,以对比出自己的人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借此安慰自己罢了。
浑浑噩噩过了十七年,突然有天有人告知她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女,而是京都权贵人家的孩子,一时茫然又无措。
既然是权贵人家,却为何将她丢弃?
得知她是被人贩子拐走的事情,又突然不怨恨了,所以,她不是被丢下的孩子,如今真相大白家中亲人来寻,定是在意极了她的。
可她还是高兴早了,一十七年,太过久远,她跨不过去。
此时却又冒出一个人,对她千般好万般好,她怎甘愿放手?
如今这个人说心悦她,哪怕她体会不到何为“心悦”,她也不想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