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求药
作品:《甩掉的小跟班竟是当朝七皇子》 离苏麟元问斩还有一日时,苏砚知向皇上请命去了一趟大牢。
苏麟元穿着囚服,心如死灰地坐在床边,听见锁链响动,看都没看一眼。
“哥,我来看你了。”
苏砚知忽然开口,他抬手屏退四下,端着一个食盒,一一摆在苏麟元面前。
“你来做什么?”苏麟元抬头看了苏砚知一眼,不知为何,他一点儿都不生气。
“来给哥送行。”苏砚知道,“还带了你最爱喝的酒。”
“送行?”苏麟元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起身指着苏砚知的鼻子,“你给我送行?!我死后不久你便会来陪我,你送什么行?!”
苏砚知手中动作一顿,面色不改,“喝酒吧,哥。”
苏麟元瞧着苏砚知那副什么都看淡的样子就来气,拿起一杯酒尽数泼到他的头顶,看着他丝毫不反抗任凭酒水撒了他一脸。
苏砚知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睁开眼睛一把抓住苏麟元的脖子,将他卡在墙角,“苏麟元!!!”
苏麟元笑着挑衅他,“演不下去了吧?”
苏砚知没学过武,手劲不大,苏麟元冷哼着看向恼羞成怒的苏砚知,“那老皇帝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心甘情愿背叛我?”
苏砚知盯着苏麟元这张与他有着三分相似的脸,忽然手松了松,被苏麟元找准时机一把推开。
苏砚知被推开也不恼,淡淡地看着苏麟元,道:“哥,你小时候做的坏事太多了。”
“你什么意思?”
“做的坏事太多了,反而什么都记不清楚。”苏砚知道,“想必当初我娘的死因你也忘得一干二净。”
苏麟元神色一禀,“你娘?”
当时段戎手握重兵被皇上忌惮,因着也就讨厌起一母同胞的段灵,苏砚知的母亲。
段灵不得圣恩被皇上厌恶已经是后宫中人人尽知的事,而当时皇后之子苏麟元,与他娘亲一个心眼,用尽各种手段将后宫有孕妃子一一铲除。
段灵怀胎八月,她身边自段家带来的奴仆都被比她头衔高的妃子们以各种理由调走,让她孤身一人待在冷宫里。
苏麟元做事不考虑后果,反正只要是没什么家世背景的妃子怀了孕,都会被他整得很惨,段灵也不例外。
寒冬腊月,段灵独自一人蹲在冰冷刺骨的井边洗衣服,被一心使坏的苏麟元瞧见了,于是他便带着宫女太监向前欺负她。
段灵本就因为挺着大肚子动作艰难,加上冬日的井水冰冷刺骨。
她几乎就要晕厥过去,苏麟元带来的人手又不停推搡段灵,最后她实在坚持不住一头栽在井边,大出血。
苏麟元没见过月份大的妃子被他整死的模样,一时慌乱这满地的血量,几乎要浸透他的鞋底,于是匆匆逃走了。
那日下了漫天大雪,偶有路过宫门的一位大人瞧见蔓延出来的血迹,惊恐喊来太医。
彼时段灵已经断气,太医下手果断,从她腹中剖出尚有一丝呼吸的孩子。
那便是早产的苏砚知。
事后苏麟元日日做噩梦,梦见天空下起血雨,将他整个人淋湿,淋透,满身血腥气怎么洗也洗不掉。
皇后见不得他这么没出息的样子,于是向皇上请命去青山寺庙念经驱驱魔。
苏麟元一直不知道那日被他害死的女子身份,皇后更是有意隐瞒,后来久而久之没人在他身边提起,苏麟元也就忘了。
“你是她的儿子?”苏麟元忽然想起来。
“若不是当年侥幸从皇后娘娘手中逃走一名太监,恐怕此事也就只有你们母子二人知晓。”苏砚知喉结滚动,强行压制怒火,“不过很快,你们就要下去为她赎罪了。”
说完这句话,苏砚知头也不会地出了这间牢房。
外面沈白竹站在马车旁安静等待,见苏砚知头发湿漉漉地走出来,忍不住皱起眉头,迎了上去,“怎么回事?”
没想到苏砚知直接当众将她一把抱住,扑鼻而来的酒气让沈白竹一愣,肩膀处渐渐感觉到的湿意让她噤了声。
沈白竹伸手摸了摸苏砚知的后背,“都会过去的。”
段戎趁着自己还在京城,便紧锣密鼓地寻找各地名医研究七七凌迟散解药的成分。
宫内御医连夜成立召集一批人,替七皇子诊治解毒。
沈白竹想起旧药山下居住的云风公子,便提议去找他一趟。
两人备了礼,行至山脚下时,云风公子正要出门。
“段公子,沈姑娘?”云风一愣,见是他们二人,“你们怎么来了?”
苏砚知看了一眼云风一副要出远门的模样,问道:“云公子可要出门?”
云风点头,“前两日乡下来信,说家中失火烧了许多重要资料,管家让我回去看看。”
“失火?”沈白竹问,“怎会如此?”
云风笑了笑,道:“并无大碍,不过一只野猫打翻了烛台,资料也都是我父亲早年从商笔记,对现在的我来说也没什么用。”
“对了,你们二人找我有什么事吗?”末了,他又问道。
沈白竹抬眼看了一下苏砚知,又转向云风,问:“不知云公子可听说过七七凌迟散?”
“七七凌迟散?”云风一怔,“你们谁中毒了?”
苏砚知道:“是我。”
云风想了一会儿,道:“早年曾听说过这种毒,只知它不能彻底根治,必须每隔七日服用一次暂缓解药。”
听到云风这么说,沈白竹愣了愣,瞬间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她控制不住抬眸看向苏砚知,眼眶微微泛红含着泪。
苏砚知伸手扶上沈白竹的肩头,安慰地拍了拍。
云风看着他俩无奈叹了口气,道:“是在我父亲书房见过的,不如我此番回去替你们找一找,若是能找得到,我便把这配方调制出来,能缓解一时是一时。”
方才才得知云风家中失火,紧邻的书房中存放大量易燃物品,找到的可能性极小。
三人皆是心知肚明,但云风说出来,也算是给人一线希望,有了盼头,人才能坚持下去。
云风就这么带着两人的希望启程前往林州,林州路途遥远,路上一来一回便要十天,且不用说在家中待上几日。
苏麟元给的药瓶中的剂量只够半个月,段戎命人搜了他府上上上下下,连同皇后居住的寝宫,愣是没找到一颗。
就这半瓶中的量,也被分给太医院和民间寻找的“神医”两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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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数天研究,一无所获。
本来苏砚知还想着试试扛过去,但七日一到,他便像发疯了一般疯狂自虐,身上被小刀划得鲜血直流,一袭白衣被染得通红。
沈白竹见了实在不忍,强行喂他吃药。
随后沈白竹便没日没夜地读医书,寻偏方,连白公子的生意都交给晓云去打理了。
倒是中途裴初来找过她一次,闻着她满身药味,忍不住出言嘲讽苏砚知病秧子活不了几日,劝她另寻好人家。
沈白竹被他气得几乎要拿柴火棍打他,但裴初好似就只是过来看她一眼,见她生气便笑笑离开了。
反而沈白竹手中攥着粗糙的柴火棍,看着裴初的背影,有些发怔,她好像觉得裴初变了好多。
当天晚上崔元出现给沈白竹和苏砚知带来了关于裴初的消息。
彼时沈白竹还在熬药,苏砚知在一旁看着她熬药。
闻言两人皆是一愣,苏砚知疑惑道:“他与婉贵妃相熟?”
沈白竹听了这话继续低头熬药。
崔元点头,道:“看样子十分熟捻,裴大人给了婉贵妃一小包东西,不过属下离得远没听清他们二人的对话。”
苏砚知思考,现下还不清楚裴初的目的,按理来说苏麟元如愿被皇上铲除,裴初算是少了一个重要对手,他如今又与婉贵妃勾结,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未了?
崔元汇报完之后便离开了,沈白竹拿过一旁厚厚的垫布掀开锅,盛了一碗苦苦的药汤,见苏砚知还是一副思考的模样,叹了口气。
“把这个喝了。”沈白竹递给他,“喝了我给你讲一件事情。”
“什么?”苏砚知瞥了一眼黑乎乎的补药,下意识屏住呼吸,“可以不喝吗?”
沈白竹瞬间面无表情,“不能。”
苏砚知只好一口闷了,苦得他闭眼闭气,直到嘴边被塞过一颗蜜饯。
“我都是为了你好。”沈白竹一本正经捏了捏苏砚知的脸颊肉,见他睁眼才冷哼一声。
苏砚知盯着沈白竹笑了笑,而后凑近吻上去,舌尖撬开沈白竹的唇齿,看她睁大眼睛后退拒绝,然后伸手死死抱住她的后背,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近。
睫毛扑在皮肤上一闪一闪,直到沈白竹眼眶含泪,苏砚知才放开她。
“苦不苦?”他问。
沈白竹下意识咬着下嘴唇,舌尖还残留一丝甜味,道:“苦你也得喝!”
苏砚知笑呵呵,点头答应。
“现在可以说了吧?”苏砚知揉了揉沈白竹脑袋,温柔问道。
“咳咳。”沈白竹清清喉咙,看了一眼苏砚知,“事先声明,这件事是别人告诉我的。”
“好,你说。”
“我听说婉贵妃在入宫之前就已经和裴大人到了要谈婚论嫁的地步。”
沈白竹一边说一边抬眼观察苏砚知的神情,“但是婉贵妃他爹,为了自己的事业步步高升,亲手断了两人的来往,把她送入宫中选秀,婉贵妃人长得漂亮,自然也就被选中留在宫中。”
苏砚知皱眉疑问,“难道他一直没同婉贵妃断过联系?”
沈白竹摇头,道:“那就无从得知了,就是不知道这裴大人还有什么计谋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