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作品:《穿书后成了顶流影帝的白月光

    等所有事情都处理完,时间已经很晚了。


    周君珩右臂上缠着厚厚的白绷带,吊在胸前。医生捏着他的光片反复叮嘱:软组织严重挫伤,骨头还裂了道小缝,临走前又再三强调必须静养,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不知第几次将视线从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模糊光影中收回,落在旁边的褚亭玉身上。


    褚亭玉一直低着头,摆弄疤哥那部旧手机。


    从医院出来,这人就没说过话。他平时话就不多,但此刻的安静明显不同寻常。周君珩心里没底,隐约觉得这闷葫芦的状态,多半跟自己有关。


    是怪他多事挡了那一下?还是看他受伤了心里过意不去?周君珩皱了皱眉,没再往下想。他这人顺风顺水惯了,身边的人不是客客气气就是哄着捧着,头一遭碰上褚亭玉这样油盐不进的人,想哄人却也笨拙得不知从何下手。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一路,车窗外的霓虹灯划过又消失。眼看快到住处,周君珩觉得不能再这么沉默下去,但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终于,褚亭玉把手机收了起来。


    “别担心。”周君珩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侧脸,适时开口,“警方那边应该很快会有消息。要不是对方多此一举,这背后的人还真不好揪出来。”


    褚亭玉没立刻接话,先抬眼瞥了眼后视镜。镜子里偷瞄的年轻警官被逮个正着,慌忙移开视线。


    他这才转头看向周君珩。目光在他吊着的胳膊上落了落,然后才用那副惯常听不出起伏的调子问:“到家了。你这伤,打算怎么跟家里说?”


    “我一个人住。”周君珩回答得很快,意思是不用告诉父母。


    褚亭玉的眉头立刻轻轻一皱,显然不认同:“还是说一声好。”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


    “真不用。”周君珩语气带了点急。他太清楚家里知道了会怎样,事情肯定会变得麻烦。几乎是本能地,他暂时还不想家里人知道褚亭玉的存在。至于是什么原因,他并不想去深究。


    看到褚亭玉眉头锁得更紧,周君珩心里也跟着一紧,莫名感到了压力。明明是平辈,可褚亭玉沉下脸不说话时,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竟让他恍惚生出几分面对家中不苟言笑长辈的错觉,颇不自在。


    他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唇,在对方的注视下,声音不由低了下去,添了句解释:“他们都挺忙的,别打扰他们了。”


    褚亭玉没说话,就那么沉沉看着他。过了几秒,他一言未发,转开脸,看向自己那边的车窗外。侧脸线条在窗外忽明忽暗的光影里,看起来有些疏离的冷漠。


    车里彻底安静下来。


    周君珩看着褚亭玉留给他的侧影,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闷气又冒了出来,堵得他不太舒服。手臂的钝痛也凑热闹隐隐作祟,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也说不清,是气自己好像多管闲事惹人嫌了,还是委屈于对方这副拒人千里的样子。


    车子平稳地停在一个环境看起来相当不错的小区门口。


    “到了。”开车的年轻警官小李出声提醒。


    周君珩用没受伤的左手去够车门开关。刚把车门推开一条缝,旁边也传来“咔哒”的轻响。


    他动作一顿,扭头看去。


    褚亭玉已经下了车,夜风拂动他沾了灰的裙摆。他隔着敞开的车门,目光平静地望过来。


    意思不言而喻。他要送他进去。


    周君珩胸中盘踞了一路的闷气,在对上那双沉静眼睛的刹那,不知怎么就散了大半。


    那句“不用送”在喉咙里滚了滚,再出口时,声音软和得他自己都意外:“其实......也没几步路。”话刚说完,心底那点压不住的小小雀跃便不合时宜地钻了出来,很没出息,但不反感。


    真是见鬼了。莫名其妙地怄气,又莫名其妙地云开雾散。他觉得自己最近,不太对劲。


    他小心挪下车,站稳。


    褚亭玉没言语,只是绕到车这边,很自然地走到周君珩身侧稍后一点的位置,既不会显得太近,又能随时扶一把。


    周君珩向小李警官道了谢,看着警车开走。小区门口明亮的灯光倾泻而下,将两人笼罩在光晕之中。他转过身,看向身旁的褚亭玉。


    对方的白裙早已不复洁净,裙摆上沾染着几点难以分辨的暗色污迹。


    然而褚亭玉站得笔直如松,眼神依旧沉静无波,淡淡地迎视着他。


    周君珩心里最后那点别扭也彻底没了踪影,之前的雀跃像水纹一样漾开,扩大。嘴角不自觉弯起一个细微的弧度,他往前迈了一步,声音比方才自然放松了不少:“走吧。”


    夜晚的小区静谧安宁,绿化葱郁。高大的树木在路灯下投下斑驳摇晃的树影,空气里浮动着草木湿润的清香。


    周君珩放慢了脚步,褚亭玉也默契地配合着他的步调。


    两人便这样安静地并肩走着,脚步声轻叩着夜色,单元楼已在前方不远。


    周君珩停下脚步,说:“挺晚了。”他顿了顿,目光不经意扫过褚亭玉的裙摆,话就顺口溜了出来,“你这一身,回去也不太方便。”他稍作停顿,迎上褚亭玉的目光,心跳快了些,“要不...今晚就在我这儿凑合一下?有客房。”


    褚亭玉听了,眉梢困惑地微挑,显然没太理解这和他回家有什么不方便。


    他刚想开口婉拒,视线却落回周君珩胸前碍眼的绷带上。想到他一个人吊着条伤胳膊,做什么都不方便,略一思忖,便点了点头。


    于是,褚亭玉留宿在周君珩这。他本想着能搭把手照顾伤员,比如帮对方擦擦身什么的,虽然自己没有做过这些,但周君珩坚持自己单手也能应付洗漱换衣服。褚亭玉见状,也就不再勉强。


    躺在客房的床上,褚亭玉毫无睡意。与他仅一墙之隔的浴室里,水声停了又起,其间还夹杂着东西落地的闷响。


    他起身下床,走到浴室门外,敲了两下:“需要帮忙么?”


    门里静默片刻,才传来周君珩的声音:“......不用,马上就好。”


    褚亭玉没再追问,只在门外站了几秒,便转身走到客厅,在沙发里坐下。等着等着,困意渐渐上来,眼皮子开始发沉,人快要迷糊过去。


    “咔哒。”


    浴室门开了。


    褚亭玉撩起眼皮看过去。


    周君珩带着一身蒸腾的水汽从浴室里出来。深色睡袍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带子系得潦草,左边衣襟滑下肩头,露出一大片沾着水光的锁骨和紧实肩线,头发还在滴水。


    显然没料到褚亭玉仍在客厅,他脚步一顿,脸上闪过一丝猝不及防被撞见狼狈模样的窘迫。


    褚亭玉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一下,尤其在不灵便的右臂多看了两眼。他起身走到茶几旁,拎起之前放好的医药箱,朝沙发方向抬了抬下巴:“过来坐,该换药了。”语气很平常。


    周君珩避开褚亭玉的视线,沉默着,绷着脸慢吞吞挪进沙发坐下。褚亭玉在他身侧落座,距离不远不近,对方身上与自己同款的清淡沐浴露香,飘了过来。


    褚亭玉伸手,轻轻撩开周君珩右侧睡袍宽大的袖口。


    果然,底下靠近手肘处的绷带已经湿了,软塌塌地贴在皮肤上。


    “对不......”周君珩几乎是脱口而出,小时候做错事被发现的紧张感冒了出来。但话没说完,就被褚亭玉一个没什么情绪的眼神止住。


    他讪讪地噤了声。


    褚亭玉垂眸,利索地拆解湿透的绷带。指尖偶尔擦过周君珩微凉的皮肤,能感觉到对方臂上的肌肉倏然绷紧。


    纱布揭开,底下那片青紫肿胀的皮肉和细碎伤口暴露无遗,比之前瞧着更显狰狞。褚亭玉眉心不自觉地蹙紧,拈起棉签蘸了消毒水,动作放得极轻,小心翼翼地涂抹上去。


    周君珩猛地倒抽一口凉气,手臂下意识就要往回缩。


    “别动。”褚亭玉声音一沉,同时手掌稳稳托住他小臂下方。那掌心干燥温热,透过微潮的皮肤直抵过来。周君珩的身体一僵,果真不再动弹。


    褚亭玉没再说话,麻利地重新上药,继而一圈圈缠上干净绷带。他的手指动作很快,却又很稳当。


    周君珩屏息凝神,竭力忽略臂上那点微妙的触感。可胸腔里那颗心却不听使唤地咚咚狂跳,擂鼓似的动静震得他自己都心慌,唯恐被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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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厅光线昏蒙,笼着低垂眉眼的褚亭玉。他睫羽浓密纤长,密密覆下,在眼睑下拓出小片阴翳,鼻梁挺直,鼻头小巧微翘。


    周君珩的视线不由自主移,胶在褚亭玉的嘴唇上。


    那唇形偏薄,线条利落如工笔细描,透出一股冷峭。但下唇正中央,偏偏缀着一颗小巧饱满的唇珠。


    圆润,丰盈,似熟透浆果的软瓤,透出一种糜|艳的肉感。


    昏光里,那唇珠洇着一点暧昧水光,润泽萤亮,饱满得仿佛指腹稍一用力便能掐出蜜汁。


    它如此突兀地嵌在冷薄的唇线间,宛如皑皑雪地里骤然绽开的一朵猩红罂|粟,散发着无声而致命的蛊惑。


    蛊惑人去品尝那极致的反差,用齿尖碾磨那点软肉,用舌尖去感受它那惊人的弹性和温热的触感。


    周君珩脑子里突然嗡地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短路了。一股陌生的热流猛地自下腹蹿升,瞬间燎红了耳廓和双颊。他喉咙发紧,喉结剧烈地滚了滚,又强抑着放缓,仿佛要把那突如其来的燥热与口干舌燥吞咽下去。


    心跳声在耳畔咚咚咚地擂响,震得他神思恍惚,连带着半身都泛起异样酥麻。


    他几乎是惊惶地猛别过脸,视线仓惶地钉在对面墙壁某处,可脑中却顽固地盘旋着那枚诱人沉溺的唇珠......以及自己齿尖莫名泛起的一丝噬咬般的痒意。


    最后一个结打好,褚亭玉即刻松手,收拾好药箱起身。


    “行了。”他奇怪地瞥了眼面红耳赤眼神飘忽的周君珩,只当是疼得厉害,冷声抛下一句,“再弄湿,你这胳膊别要了。”


    说完,头也不回走回客房。


    周君珩还陷在刚才那阵荒唐的燥热余波里,愣怔地低头看着重新包扎好的手臂。


    脚步声去而复返,他惊得抬头,正好看到褚亭玉又折了回来。周君珩心头一跳,如同被什么烫到似的飞快别开脸,脸上刚消下去的热度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头低些。”


    低沉悦耳的嗓音从头顶落下,周君珩尚未回神,眼前光线倏地一暗。一条干燥柔软的毛巾,带着干净清爽的皂角味,兜头盖了下来,罩住了他还在滴水的脑袋。


    紧接着,一只手隔着毛巾,毫无章法的力道,在他头上胡乱揉擦起来。动作谈不上温柔,甚至有些粗鲁,搓得他脑袋左右摇晃。


    周君珩僵在毛巾底下,心头那团纷乱的燥热,竟被这略显蛮横的照顾方式压下去不少,只剩下些酸酸胀胀的东西,堵在胸口。


    他默不作声,任由对方施为。


    毛巾很快吸饱水汽,变得沉甸甸的。褚亭玉觉得差不多,手上力道一松,就要抽走毛巾离开。


    手腕突然一凉。


    周君珩用没受伤的手,带着点潮湿的凉意,抓住了他的手腕。


    褚亭玉动作停住。


    周君珩顶着半蒙头的湿毛巾,从毛巾下沿仰起脸望向他。


    他脸上红晕未散,发丝凌乱地贴在额角鬓边,唯有一双眼睛亮得出奇。


    “谢谢你。”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褚亭玉垂下眼,看了看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再对上那双亮得灼人的眼睛,沉默须臾。手腕微动,用了巧劲轻轻一抽,就把手抽了出来。


    随即,他再次转身,这一次,再无停顿地步入客房,关上了门。


    周君珩缓缓扯下头上的毛巾,顶着一头被揉得更乱的半湿头发,看着紧闭的客房门。指腹无意识地捻了捻,仿佛还残留着方才腕间玉一般微凉的触感。


    客厅里静极了,静得能听到自己还没完全平复的心跳。他整个人向后深陷进柔软的沙发,仰头,目光失焦地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


    他抬起裹着白绷带的右臂,伤口一跳一跳地抽痛着。可这点疼,比起此刻心里那种复杂莫名的、轻飘飘的、鼓胀的暖意,似乎也算不得什么了。


    “还挺值的......”他几乎无声地翕动嘴唇,轻语低喃,字句消散在空气里,只有自己能听见。


    片刻后,低低的笑声闷闷地从喉间溢出,周君珩的肩膀随之轻轻耸动了几下。


    很值,是真他妈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