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起棺迁坟

作品:《纵横万界:从西门大官人开始

    顾舟借着白天与任发谈成酒楼买卖的余温,通过任发的关系,在此设宴,广邀镇上官吏乡绅。


    任发自然欣然应允。


    白日那一笔交易,他自以为大赚了一笔,心情大好。


    再加上顾舟接连收购两间米铺、一家酒楼,怎么看都是来长期扎根的外来富豪。


    他巴不得顾舟尽快融入任家镇。


    只有任家镇发展得越好,他任发的钱袋子才能更鼓。


    以任发在镇上的地位,要请来这些人并不费力。


    在任家镇,还真没几个人敢不给他面子。


    众人席间觥筹交错,表面寒暄热络,实则各怀心思。


    镇长周永昌想探探这位新富豪的底细,看看能否为己所用。


    保安队队长阿威则惦记着能不能捞点好处。


    乡绅们更关心顾舟接下来的生意计划,想着能不能分杯羹。


    有钱人的圈子向来如此,无论是资本还是人脉,永远都讲究“先混个脸熟”。


    说不定哪天机会来了,便能一同发财。


    酒席之上,任发亲自引荐:“诸位,这位便是顾逍遥顾先生,刚盘下了这家酒楼和镇上的米铺,财力雄厚,以后也是咱们任家镇的自己人了。”


    顾舟一一拱手致意,目光在人群中快速扫过。


    他特别留意了两人。


    一位是镇长周永昌,任家镇名义上的一把手。


    另一位则是保安队队长,任婷婷的表哥——阿威。


    表面上看,这两人是任家镇的行政核心。


    可但凡进入这个圈子的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掌权人从来只有一个,那就是任发。


    先有任家,后有任家镇。


    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阿威的职位完全是靠着任发才坐上去的,他也是任发的忠犬。


    至于周永昌?


    这位镇长看似风光,实则处处受任家掣肘。


    手中无兵无将,不过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


    酒过三巡,任发因记挂着迁坟的事,便以 “年纪大了熬不住夜” 为由先行告辞。


    他一走,宴厅里的气氛顿时松弛了不少。


    尤其是镇长周永昌,先前任发在的时候一直表现的很低调。


    任发一走,便主动端着酒杯凑到顾舟身边,言语间尽是拉拢示好。


    这也能看得出来,他这镇长当的有多憋屈。


    顾舟与他推杯换盏,心中却跟明镜似的。


    等任发死后,估计跳的最欢的便是这位镇长和阿威了。


    说实话,区区一个保安队那点力量他还看不上眼。


    他随身空间中的武器拿出来,随便武装一支民兵队都能碾压这个保安队。


    奈何这些武器一眼就能看出不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顾舟要是敢拿出来,第二天估计那些阴差就能找上门来。


    “周镇长客气了,我初来乍到,往后还要靠您多指点。”


    他笑着举杯,语气谦逊。


    没有接受对方的拉拢,也没有明确拒绝。


    “改日定当专程到府上讨教,还望镇长不吝赐教。”


    周永昌闻言,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好说好说!欢迎顾先生随时来!”


    酒宴一直到半夜才散去。


    顾舟目送最后一拨人离开后,方才转身登楼。


    这聚福楼总共三层。


    一层是散座大厅,摆着二十多张桌子。


    二层则隔成了雅间,适合商户谈生意或亲友小宴,靠窗的位置还设了几个半开放式的卡座,能瞧见街上的景致。


    最上面的三层是不对外开放的客房,是以前任发特地用来招待省城来的重要客商的,私密性极好。


    顾舟下午看过三层的格局,便让伙计彻底清扫了一遍,作为自己的住处。


    比起旅店,这里更方便,也更清静。


    至于先前租的房间,则让给了韦不仁和韦灵兰。


    那老头嘴上说着不用,脚下却利索得很,未等日头西斜,便已带着孙女搬了进去。


    占了顾舟这么多便宜,韦不仁却显得很理所当然。


    他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人没见过?


    对于顾舟的心思,心下早已猜透了七八分。


    既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时间一晃,三天过去。


    今天,正是任家老太爷任威勇迁坟的日子。


    任家镇外,一处背靠青山、前临溪流的山头上,一扬庄重的迁坟仪式即将开始。


    九叔身披一袭黄色道袍,神情肃然地将三炷清香插入香炉。


    他身后,任发也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捧香拜祭。


    紧随其后的是任婷婷与阿威,依次上香行礼。


    更后面,是等候干活的十几名任府伙计和搬棺工人,以及看热闹的秋生和文才。


    “风水先生当年说,这块地极其难寻,是一块天赐的福穴。”


    任发趁着等待吉时的空隙,低声与九叔交谈。


    九叔微微点头,目光审视着前方草木斑驳的坟地,“嗯,不错,这地名为‘蜻蜓点水穴’。”


    “穴长三丈四,实用不过四尺;阔一丈三,可用也仅三尺。故而棺木不可平葬,必须法葬。”


    任发听罢,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了不起!九叔果然是高人!”


    话音刚落,文才凑了上来,一脸好奇:“法葬?师父,什么是法葬?是不是法国式葬礼啊?”


    “胡说八道!”


    九叔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少丢人现眼!”


    秋生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被九叔瞪了一眼才勉强憋住。


    九叔没搭理他们,自顾说道:“所谓法葬,就是竖着葬。”


    他转向任发,“我说得对不对?”


    任发连连点头:“正是!当年那风水先生说过,‘先人竖着葬,后人一定棒’!”


    九叔闻言却皱起眉头,正要说话,忽听铜锣声响——吉时已到。


    工人们开始挥锹动土,他望着飞扬的尘土,沉声问道:“那这二十年来,可曾灵验?”


    任发长叹一声,面露愁容:“说来奇怪,自从先父下葬后,我们任家的生意越来越差......”


    “早些年九叔你没来任家镇之前,我也请不少人看过,都说没问题,可偏偏运势就是不顺。”


    九叔眯了眯眼,断言道:“我看,那位风水先生多半是跟你们任家有仇。”


    “有仇?”任发一怔。


    “任老太爷在世时,是否与那人有过节?”


    任发闻言一时沉默,低声咳嗽两下,才讪讪笑道:“这块地……原本是那风水先生自己相中的。先父听说这是一块宝穴,便出重金买下。”


    九叔目光深了几分:“只是利诱?有没有……威逼?”


    任发笑得有些勉强,并未正面回答。


    但九叔心中已然有数,没再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