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作品:《读心术,但信号好差

    “什么水杯……我没见到。”蒋跃林说着,把脚下的水杯又往凳子下踢了踢。


    平秋鹤笑了一下,径直走向京阳的柜子,路过蒋跃林时,略微侧头,目光很轻地扫过他。


    “希望你不要给我两笔账一起算的机会。”


    “换好衣服了吗——”门外,周理学姐喊。


    蒋跃林硬着头皮答了声“换好了”,学姐立马就出现在门口,催他:“蒋跃林?赶紧过去吧,你队长找你呢。”


    蒋跃林当然不可能走,他难道放任平秋鹤在休息室找东西?


    他并不确定水里的粉末有没有残留,大概率是已经全部溶解了,如果换一个人来,蒋跃林肯定直接就放心离开,但,这人不能是平秋鹤。


    原因无他——平秋鹤吃过他的亏。


    蒋跃林高一时就和平秋鹤是同班,甚至同寝室。


    先前说蒋跃林此人,向来只有他孤立别人的份,平秋鹤就是其中之一。


    但平秋鹤和其他胆怯懦弱的人不同的是,他一副根本不在意的样子,反而独来独往得很舒服。


    蒋跃林不能接受。


    当时是高一升高二的分班考,蒋跃林动了手脚。他在平秋鹤的水下了些东西,第二天平秋鹤果不其然上吐下泻,被送去医院挂水,因为缺席考试,平秋鹤没被分去算是清北班的1班。


    那时候他的成绩没有后来省状元那么显眼,因此也没有老师为了他争取分班结果,平秋鹤就这样落到普通班。


    即使在同一个学校,普通班和清北班从进度到师资也是天差地别。


    给平秋鹤下药的事,是蒋跃林有恃无恐、亲口告诉他的。


    他说:有本事你去告啊。


    平秋鹤当然去了,但没有证据也没有人脉,学校息事宁人,给平秋鹤换了个寝室后,此时就不了了之。


    蒋跃林至今还记得平秋鹤脸上的表情。无论被他们无视多少次嘲讽多少次都始终冷淡的人,那天用力指着他、死死盯着他,胸口急促起伏,眼里是急、恨和无助。


    原来他也有做不到的事。


    平秋鹤在校领导的和稀泥声里转身离开,蒋跃林心里刚痛快玩,平秋鹤复又折返。


    他从卫生间端了喷不知道什么的脏水,当着老师和校领导的面,兜头泼了过去。


    蒋跃林震惊到僵住,校领导又是一阵息事宁人,但情势倒转,蒋跃林终于也尝到被和稀泥的滋味。


    那不是蒋跃林最后一次做坏事,但却是最后一次在平秋鹤身上用手段。他仍然讨厌这个人,仍然孤立他,却也只敢动动嘴皮。


    ……


    脑海里像走马灯一样播放以前的事,蒋跃林站在原地,视线里平秋鹤越走越近,他欲盖弥彰地挡了挡身后,试图引导对方去他后面找杯子。


    平秋鹤视线越过他的肩膀,草草向后扫了一遍,最后没什么情绪地落在他脸上,一声轻嗤。


    “装什么呢。”


    他伸脚往凳子下一探一踢,京阳的水杯就滚了出来。


    骨碌骨碌……


    像头颅落地。


    蒋跃林干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加快,血液上涌。


    平秋鹤弯腰捡起杯子,垂眸端详:“你说我要是现在喝了,这次,是不是就有证据了?”


    蒋跃林猛地发力,手攥住平秋鹤肩膀重重向后推。


    哐啷!


    杯子落地,平秋鹤后背猛地撞上铁皮柜。


    “蒋跃林!”门外不远处传来喊声。


    京阳几乎要把嗓子喊破,他和队长赶到的时候,就看见平秋鹤被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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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跃林攥着衣领推上柜子,身形差距悬殊,平秋鹤垂着头,脸色煞白。


    队长急道:“蒋跃林!住手!”


    下一秒,平秋鹤抬眼,抓住蒋跃林手腕,托住他攥衣领的手肘,用力一推,猛地旋身。


    蒋跃林整个人毫无防备被拧成后仰的姿势,紧接着被平秋鹤狠狠掼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声音没有铁皮柜大,但受击的力道绝对不小。


    刚赶进门的京阳抬着手,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没了用武之地。


    平秋鹤甩了甩用力的手腕,伸臂挡了一下京阳,低声道:“别过来。”


    京阳倒成了被保护的那个。


    蒋跃林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攀着凳子坐下,抬头看着在场的一圈人,喘着气问:“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打比赛了?!你们不打,我打啊!”


    “我叫的。”周理冷冷道,“对面学校申请推迟了,你真幸运。”


    平秋鹤把水杯踢到蒋跃林够不到的地方,队长捡起来。周理已经在电话里跟他说了平秋鹤踹门前的猜测,现在的状况,那个他不想听到的猜测显然已经被确认了。


    队长只觉得眼前一黑,气的踉跄两步,举着水杯,声音沙哑地问。


    “你真往里面放东西了?”


    回应他的,只有蒋跃林的一声冷笑。


    “蒋跃林!”队长厉声喊,“我以为你只是心高气傲小孩脾气,我开解你那么多次你都当耳旁风吗!”


    就像一栋建筑在爆破声里轰然垮塌,声音落下后,更显得一片死寂。队长觉得自己快被这阵看不见的烟尘呛得涕泗横流,喉头一哽。


    “……我会跟教练说,把你开除校队。”


    平秋鹤侧头看了他一眼。


    “报警。”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