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这男人是怎么敢想的?

作品:《京圈甜妻!只想日夜持刀胁迫离婚!

    “那场官司打赢,死者父亲在公司外蹲了我整整半个月。


    “这半个月时间,他住在公司楼下停车场里,吃的喝的,除了水就最便宜的面包,要么就是别人吃剩下的外卖。


    “整个人瘦的不成样子,因为低血糖被送进医院。


    “我得到消息,前往医院,看到那男人的第一眼,我终身难忘。


    “他脖子上长了一颗巨大的瘤子,背脊佝偻的十分严重,浑身瘦的如同皮包骨!


    “他告诉我,他家上下一共八口人,全靠着他和他儿子在赚钱。


    “两人加一起的工资才八千,却要养活八口人!


    “上有四名要吃药的老年人,中间有一名要做肾脏透析的中年女人,下有一名没了母亲不过两岁大的孩子!


    “铭帆已经拖欠了他们三个月的工资了,家里实在支撑不住,这才去找老板强行讨要工资。


    “老板非但不给,还在暗中找人打了他儿子两次,直到后面他儿子掉进排污池里淹死。


    “而这不是意外,是老板的手笔,我却帮老板打赢了官司。


    “后来我曾想过,要帮他们讨回公道,但能检举老板的东西少的可怜,甚至可以说根本都是无法定型判罪的东西。


    “别无他法,我只能自己掏钱,为摆脱我常日以往的良心不安。”


    听完程律的话,程源陷入沉默。


    律师行业,这种事情可以说是见怪不怪了。


    好多时候,厄运都是专挑苦命人的,可他们无法因为一个苦命人,而放弃自己的工作。


    良心和昧良心,永远在他们生命里成为首要的选择题。


    以至于有时候会因为这个问题,会把自己的脖子架在刀架上。


    程源:“你赚的那些钱,全部补贴进他们家了。”


    “嗯。”程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我要这五十万,是给那孩子留的,那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治疗费用够要他们一家的命了。”


    程源愣了下:“你打算扶持到什么时候?”


    程律:“就这最后一次了,往后就不会再给了,这两年,我也付出很多了。”


    程源大概知道程律身上有多少存款。


    一个全国有名的律师,身上小几百万的存款是肯定有的。


    能让他将多年的积蓄一下子掏空,一定是买房和看病以及生活费都给与了。


    有句难听的话,他们家虽然失去了一个生产劳动力,但却换来一辈子都难以换来的东西。


    他舅舅做到这份上,依旧够够的了。


    程源忽然想到一件事:“对了,那今天让我见她,以及带我出来的原因是什么?”


    程律:“她走的这条路,往后要打的官司一定不少,我想让你跟在她身边,暂时为她所用。


    “等你往后毕业,我会想借着这个由头去找周总,想办法把你安排进周总的律师团队里学习。”


    程源眼角抽动了两下:“舅舅,人家是要跟周总离婚的,一旦离了,我还怎么借着这层关系,进周总的律师团队里?”


    程律:“他们不会离婚。”


    “你没看到她恳切的样子吗?”程源提醒着:“只要有个人想离婚,就没有离不了的婚。”


    程律撑着桌子站起身:“我跟你解释那么多也没用,你反正按照我说的去做,往后会受益的。”


    程源紧跟着起身,程律将乔北栀的微信推给他,看着他添加后,这才一同走出包厢。


    -


    乔北栀回到家的时候,周聿宴的车还停在院子里。


    她确认项链还在包里,这才上楼去找周聿宴。


    到达书房门口,乔北栀欲要抬手敲门,虚掩的房门里忽然传出安阳的说话声。


    “周总,到现在还是没有苗小姐的下落。”


    周聿宴:“技术组那边定位还是没动静?”


    安阳:“是的,和一个小时之前一样,没有动过,显然是手机也没带在身边。”


    “增派保镖,务必要找到她!”周聿宴嗓音冷沉的吩咐:“再去趟警局,让警察也帮忙找找。”


    安阳:“是,还有件事,孩子……现在是保姆带着,要不要先带回来?”


    周聿宴沉默了片刻:“让司机去接保姆和孩子来别墅。”


    闻言,乔北栀倏地捏紧手中的项链。


    周聿宴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有保姆在那儿,他自己也可以过去陪孩子,非要让保姆把孩子带上来这儿是几个意思??


    趁着她休息,让她盯着保姆带孩子,顺便把后妈的位置给坐实?!


    这男人是怎么敢想的?!


    她不可能忍气吞声的,什么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她这儿,退一步只有身上张结节!!


    乔北栀抬手便将门推开,然而刚走到门边欲要开门离开的安阳,还没来得及抓住门把手,就被乔北栀大力推开的门硬生生的撞在了脸上。


    钻心的疼痛从鼻子和额头处传来,安阳捂着脸连连后退。


    回弹的门,差点也撞到乔北栀。


    乔北栀眼疾手快的用手挡住,诧异的看向门后一脸痛苦的安阳。


    她愣了几秒,反应过来问:“安助理,我……我开门撞到你了?”


    安阳疼的龇牙咧嘴:“太、太太,我没事,不、不用担心……”


    他将手放下,一张带着血迹的脸赫然映入乔北栀眼中。


    她心脏一哆嗦,连忙跑去茶几旁抽出餐巾纸递给安阳。


    “鼻血,你流鼻血了,快擦擦!”


    安阳道谢着将纸巾接过。


    乔北栀揪心的望着他:“真的不好意思,我刚刚在气头上,没注意里面的动静。”


    安阳看看乔北栀,又看看周聿宴。


    周聿宴冷着一张脸,阴气沉沉的朝着乔北栀投去视线:“有什么事?”


    冷漠的态度,跟之前的他截然相反。


    乔北栀紧盯着他,心中难免忍不住揣测。


    这么足的戾气,是因为找不到苗欣柔而生气,还是因为对方挑衅到他头上而生气?


    仔细想想,可能两者都有。


    虽然,周聿宴担心苗欣柔而生气烦躁是正常的事情,可为什么她一想到这个情况,心里就莫名的有些发酸发涩?


    乔北栀本想质问,想要发火,但周聿宴现在情绪明显不对,她也不会自找苦吃的往枪口上去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