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谨承生病

作品:《渣男独恋外室女?我入宫他悔疯了

    “不准去!”谨承猛地打断他,语气是从来没有过的严厉。


    “一点小不适罢了,用不着大惊小怪,更不许去扰了母后清净,若让孤知道谁多嘴……”


    他扫了一眼殿内侍立的几个宫人,眼神带着警告。


    所有宫人都吓得低下头,连声道“奴才不敢”。


    福安更是低下头,不敢再多言,一颗心却揪了起来。


    可是整个上午,谨承都觉得自己像是在云雾里行走,太傅讲的书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始终咬着牙硬撑,不肯露出异样。


    午后,谨承照例来御书房向刘景煜禀报近日学业。


    进入殿内,他强撑着行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刘景煜正与一位大臣议事,闻声抬头,目光在儿子脸上停顿了一下:“起来吧,脸色怎么不太好?”


    “回父皇,许是昨夜看书晚了些,无碍。”谨承垂下眼睫,低声回道。


    刘景煜让大臣先下去,招手示意谨承上前来。


    谨承走上前去,开始陈述太傅所授的课业内容。


    刘景煜听着,眉头微蹙,感觉谨承状态不好,声音嘶哑,呼吸也乱。


    正欲细问,却见谨承话说到一半,声音忽然顿住,他精瘦的身子晃了一晃,竟然倒了下去。


    “承儿!”刘景煜脸色骤变,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儿子险些倒地的身子。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谨承身上烫的吓人。


    “快传太医!”刘景煜急声喝道,将谨承半抱到一旁的软榻上。


    殿内顿时一阵忙乱。


    恰在此时,赫连清瑶正端着一盏刚沏好的参茶进来,见状立刻放下茶盏上前。


    “陛下,太子殿下像是发了高热。”她声音冷静,边说边伸手探了探谨承的额头,“果然是这样,需先散散热。”


    她不等刘景煜吩咐,便小心地将谨承身上那件锦缎外袍解开。


    又示意内侍取来浸湿的软巾,敷在他的额头上和脖颈两侧。


    刘景煜看着她熟练的动作,眼中掠过一丝讶异。


    赫连清瑶并未停手,仔细查看了谨承的眼睑和舌苔。


    又搭上他的腕脉,凝神细诊片刻,才抬头对刘景煜道:


    “陛下,太子殿下脉象虚浮,似是忧思劳神过度,最要紧的是需安心静养,好好休息才是。”


    刘景煜面色担忧,将信将疑。


    这时太医也急匆匆赶到,诊脉后所说与赫连清瑶判断大致相同,开了方子,连忙就去煎药。


    刘景煜这才看向赫连清瑶,有些惊讶似的问:“你竟通晓医术?”


    赫连清瑶低下头去,态度谦逊:“回陛下,臣女在西夏时,曾有幸跟随王室太医学过几年皮毛,不敢称通晓,方才情急,僭越了,请陛下恕罪。”


    刘景煜看着榻上昏睡中仍蹙着眉头的儿子,目光深沉,末了只道:


    “你做得很好,这几日,太子这边的调理,你也多费心看着点。”


    “是,臣女遵命。”赫连清瑶轻声应下,垂下的眼帘掩去了眸中一闪而过的喜悦。


    永安宫内,燕霁雪得知谨承病倒的消息,也是一惊,匆匆赶向东宫。


    踏入内殿,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谨承正靠坐在床榻上,刚刚喝完药,碗底还残留着些许深褐色的药汁,福安正替他擦拭嘴角。


    听到脚步声,谨承抬起头,见到是母亲来了,急忙想要下床,却被燕霁雪按住。


    “母后……”他声音嘶哑,低下头不敢看燕霁雪的眼睛。


    燕霁雪伸手探向他的额头,触手仍是一片滚烫。


    她的心揪紧了,看着儿子这副模样,一颗心揪了起来,仿佛看到曾经的谨烨。


    “病得这样重,为何不早点告诉母后?若不是你父皇派人来知会,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她语气急得不行,不免带上了责备之意。


    谨承的头垂得更低了,他抿紧嘴唇,沉默了片刻,才小心开口:


    “儿臣妾儿臣不想让母后担心,母后已经很累了,儿臣,儿臣没想给您添麻烦……”


    他说着,眼眶红了起来,自责和愧疚几乎要将他压垮。


    燕霁雪看着他这副模样,那点责备瞬间消散无踪,只剩下心疼。


    她在床沿坐下,轻轻将儿子揽入怀中,感觉到他滚烫的额头抵着自己的肩膀,不由得心里叹了口气。


    “傻孩子。”她的声音软了下来,“你是母后的孩子,你病了,母后怎么会觉得是麻烦?”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小时候哄他入睡那样,“以后不许再这样硬撑,有任何不适,都要立刻告诉母后,知道吗?”


    谨承靠在母亲怀里,闻着那令人安心的淡淡馨香,紧绷的心弦终于松懈下来。


    他点了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


    这时,碧桃端着药走了进来。


    药味弥漫,浓得发苦。


    谨承乖乖接过药碗,抿了一口,却差点吐出来,燕霁雪连忙让人拿来蜜饯给他喂了一颗,“缓一缓,缓一缓再喝。”


    都怪她,她想,是她没护好孩子们,一个没了,一个病成这样。


    她算什么母亲?


    燕霁雪喉咙堵得发疼,险些呼吸不过来。


    “是母后不好……”她忍不住哽咽。


    谨承猛地抬头,急得要坐起来,“不是!与母后无关!”


    燕霁雪再次按住他,手抖得厉害,碰到他单薄的肩胛骨,心里又是一揪。


    这段时间她只知道自己沉浸在痛苦里,却忘了谨烨也是谨承的弟弟,谨承又如何能忍受失去弟弟的痛苦?


    这孩子,一直在忍,一直在痛啊,怪不得竟这么瘦了。


    殿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接着,便是碧桃的通传,说林若微来了,燕霁雪抹掉泪水,让她进来。


    林若微的声音响起,带着小心:“娘娘,殿下……你们这是?”


    她看到屋内情形,脚步顿住,目光在燕霁雪湿润的眼角和谨承焦急的脸上转了转。


    她手上还端着一碟刚蒸好的桂花糕,香气四溢。


    “无事,迷了眼睛罢了。”燕霁雪勉强扯出笑容。


    林若微放下碟子,声音放得更柔,“殿下还烧着,可不能着急动气。”


    她走上前,自然地拿起温着的帕子,递给燕霁雪,“娘娘也定是累坏了。”


    燕霁雪接过帕子,没擦,只是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