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尽力医治吧

作品:《渣男独恋外室女?我入宫他悔疯了

    陈子行低声道:“娘娘,这是受了刺激导致的失忆之症,静嫔娘娘的记忆,怕是回到了刚入宫的时候。”


    燕霁雪心中十分复杂。


    她看着静嫔天真懵懂的眼神,想起她曾经的那些算计与手段,竟不知该作何感想。


    “尽力医治吧。”她最终只说了这么一句。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太监的唱喏:“陛下驾到!”


    刘景煜刚踏入殿内,就见静嫔眼睛一亮,慌忙从榻上爬起来行礼:“臣妾参见陛下!”


    她双颊绯红,目光羞涩地偷瞄他,忐忑不安又心怀期待的样子,俨然一副初见天颜的少女模样。


    刘景煜眉头紧锁:“这是……”


    “回陛下。”陈子行躬身解释,“静嫔娘娘受了刺激,记忆回到了刚入宫时。”


    刘景煜看着静嫔天真懵懂的眼神,许久没有说话。


    “陛下,该如何处理?”燕霁雪问。


    “既然如此,就让她搬去皎月馆吧,终生不得出。”刘景煜摆了摆手,拂袖离去。


    静嫔闻言大惊,扑通跪下:“陛下!臣妾做错了什么?为何要幽禁臣妾?臣妾才刚入宫,怎么会犯错……”


    燕霁雪心中一沉。


    她知道,此刻在静嫔的记忆里,自己怕是成了陷害她的恶人。


    这个误会,怕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也没必要解释什么,她想。


    “带她下去吧。”燕霁雪叹了口气,不愿多言。


    宫人们上前搀扶,静嫔却挣扎着不肯走:“陛下!臣妾冤枉啊!”


    她哭得梨花带雨,额头的伤口又渗出血来,染红了白布。


    声音渐渐远去,殿内重归寂静。


    燕霁雪望着静嫔被带走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


    那个曾经骄纵任性的静嫔,如今竟以这样惨烈可怕的方式,永远活在了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里。


    “娘娘不必忧心。”司徒琳璟不知何时回到了殿中,轻声道,“皎月馆虽不比从前,但也清净雅致,至少比冷宫强太多了,这也是她的造化。”


    燕霁雪微微颔首。


    “备些静嫔……从前爱吃的点心送去皎月馆吧。”她轻声吩咐,“再挑一个妥帖的宫人伺候。”


    碧桃领命而去。


    ……


    日子流水一样过去。


    自从静嫔被打入冷宫后,宫中关于混淆皇室血脉的流言便如野草般疯长。


    “娘娘。“松月匆匆进来,声音压得极低,“奴婢查到几个在背后嚼舌根的宫女,都是浣衣局的粗使丫头。”


    燕霁雪目光冷冽:“按宫规处置。”


    “是。”松月领命而去。不多时,远处传来板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宫女的哭喊声。


    燕霁雪也知道,这样的雷霆手段虽能暂时压下流言,却无法真正消除人心中的猜疑。


    但是不要紧,用不着解释太多。


    她转身走向内室,从暗格中取出皇室的金匮玉碟。


    翻开厚重的册页,谨容的名字赫然在列,而关于那个孩子的记录,早已被一笔勾销。


    “碧桃。”她轻声道,“派人去打听下秦湘母子的近况。”


    碧桃会意:“奴婢已经安排人去照应了,那孩子在生母跟前养的极好,听说再没哭闹过。”


    燕霁雪点点头,心中升起一阵暖意。


    那个孩子原本是要处死的,可她动了恻隐之心,实在不想一个可怜的生命就此消逝,便做主将其留了下来,也当为宫里的其他孩子积德。


    她正欲再问,忽听殿外一阵脚步声传来。


    谨承的贴身嬷嬷慌慌张张地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娘!太子殿下在上书房晕倒了!”


    燕霁雪心里一惊,她顾不得更衣,快步向外走去:“什么时候的事?为何现在才来报?”


    嬷嬷跟在后面,声音发颤:“殿下这几日一直有些低烧,却不许奴婢告诉娘娘,今早在书房背书时突然就……”


    燕霁雪赶到东宫时,谨承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喝药。


    见到母亲进来,他慌忙放下药碗想要起身:“母后……”


    “躺着别动。”燕霁雪按住他的肩膀,仔细打量儿子的脸色。


    谨承脸色苍白,嘴唇也失了血色。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


    “怎么病成这样也不告诉母后?”燕霁雪心疼地问道。


    谨承勉强笑了笑:“儿臣没事,就是天气转凉,有些着凉罢了。”


    但当燕霁雪温柔注视着他时,他的目光明显亮了几分。


    燕霁雪不信,立刻吩咐:“传陈太医来。”


    谨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母后,真的不必……”


    陈子行很快赶到,仔细为谨承诊脉。


    可没想到,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诊完脉,他将燕霁雪请到外间,声音压得极低:“娘娘,殿下这不是寻常风寒,脉象紊乱,气血逆行,像是……像是中了毒。”


    燕霁雪如遭雷击,不可置信道:“中毒?怎么可能!太子的饮食起居都有专人经手……”


    “微臣也不敢确定。”陈子行擦了擦额头的汗,“但为防万一,还是彻查为好。”


    消息很快传到了刘景煜耳中。


    他放下朝务匆匆赶来,谨承见到父皇,苍白的脸上顿时有了光彩:“儿臣参见父皇!”


    刘景煜坐到床边,难得地流露出几分慈爱:“怎么病成这样?”


    他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转头看向陈子行,“怎么回事?”


    陈子行将诊断结果又说了一遍。


    刘景煜脸色骤变,当即下令彻查。


    松月带着人将东宫翻了个底朝天,从饮食到衣物,从熏香到笔墨,一一查验,却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


    三日过去,调查毫无进展。


    谨承的病情却渐渐好转,低烧退了,精神也好了许多。


    这日燕霁雪来看他时,他正坐在窗边看书。


    “母后。”谨承放下书卷,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儿臣已经大好了,那些调查是不是可以停了?”


    燕霁雪为他披了件外衫:“为何这么说?”


    “儿臣真的没事了。”谨承的眼神有些闪烁,“母后和父皇不必为儿臣劳心劳力……”


    燕霁雪敏锐地察觉到儿子话中的异样。


    她不动声色地点头:“也好,既然查不出什么,那就不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