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凌无忧真的就是沈若吟
作品:《小奶团通兽语,窝是绝嗣皇室唯一的崽》 觉察到他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异,凌无忧急忙把面纱戴上。
“吟儿?”
“你明明在本王身边,为何不与本王相认?”
“你当真要抛夫弃女不成?”
郁柒宴双目猩红,泛着泪花,声音都在打颤地质问凌无忧道。
孟易立马看明白,王爷这是把凌姑娘认作那个三年前就死了的沈家小姐。
“什么跟什么啊?”
“王爷,咱们不是才认识吗?怎么就抛夫弃女了?”
凌无忧感觉莫名其妙,她听不懂郁柒宴说的话。
“王爷,这世间相似之人众多,也许凌姑娘只是与王妃长得像罢了。”
孟易见郁柒宴想要不依不饶,急忙出言提醒。
“是啊爹爹,凌姨姨不是娘亲,如果是的话,她为什么会不认识雾雾和爹爹?”
郁雾也跟着应和,她早就看过凌无忧的脸了,知道她不是自己的娘亲,所以也没追究什么。
小奶团子的一句话,提醒了凌阿婆。
她在一旁忙道:“三年前,我捡到无忧时,她躺在昌乐县的沧澜山下,是坠崖下来的,醒来后也失忆了。”
凌阿婆真是给力。
直接说明凌无忧的身世。
不为其他,她也想让凌无忧早日与自己的亲人重逢。
她年纪大了,陪不了无忧几日,死前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无忧有人陪伴。
本以为收了江思楚做义女,还有她的两个女儿,她们姐妹也可以相依相伴。
但,任谁也没想到,来京城不过几个月,江思楚母女便全死了。
可怜了她的无忧,又成了孤身一人。
如果肃王和郡主,当真是她的亲人,那自己也百年之后,也能安心了。
“老夫人,您说什么?凌姑娘是您在沧澜山捡到的?”
司刹虎躯一震。
去年,他们昌乐县见到小郡主后,王爷便让他们去王妃坠崖的地方寻找。
那山,就是沧澜山!
无论是时间、坠崖和容貌都对的上。
也许,凌无忧真的就是沈若吟!
“是啊,就是沧澜山,老婆子我不可能记错!”
凌阿婆又确定地说了一句。
凌无忧此时也是懵的。
她只感觉大脑一片乱,想要回忆失忆前的记忆,便是头疼不已。
“今日天色也不早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不如我们先回去再说?”孙将军在旁建议道。
他们手里还扣着十几个黑衣人呢。
“且慢!”
郁雾嘹亮地一声吼,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雾雾的娘亲在生出我后不久便坠崖了,所以雾雾记忆中,对娘亲是完全模糊了。”
“爹爹,你若能确定,她真的与娘亲长得一模一样,我可以看看我与她的亲缘线。”
“这个做不了假!”
“凌姨姨,若咱们二人之间有亲缘线链接,那便是亲生的母女了哦!”
“你可逃不掉给雾雾做娘亲!”
一家伙竖着一根食指,一本正经地说。
话落,当着众人的面开始施法。
为了确定此法术的准确性,让凌无忧更加信服,她还特意也调出了孙、风二人与他们子女的亲缘线。
“大家看,没有血缘关系,自然没有亲缘线。”
“咱们这些人当中,只有两位小哥哥与孙将军有血缘线;莺莺姐姐与冯将军有血缘线;雾雾与爹爹和凌姨姨有血缘线。”
“凌姨姨,雾雾终于找到娘亲了!”
法术散去后,小奶团子扑到凌无忧怀里,呜呜咽咽地哭着。
太好了,她的娘亲还没死,她也是有娘的小孩子了!
这一世,她终于可以父母双全了!
似乎是带着这具身体原来主人本能对娘亲的想念,郁雾抱着凌无忧的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像是想把自己在沈家这三年来所受的委屈都告诉沈若吟一般。
抱着她,哭个不停。
不知为何,看着她哭得这么伤心,凌无忧的心也跟着揪着疼。
脑子里,有无数记忆在翻涌,除了关于眼前这只胖团子,还有一些不属于这个世界的。
她扶着自己的头,有些受不住了。
“娘亲,你肿么啦?”
小奶团子担忧地问。
“我突然头疼,咱们还是快回去吧。”
凌无忧脸色煞白,不像是装的,看起来很严重,众人也没在说什么,纷纷上车了。
肃王一家三口刚刚团聚,自然要共乘一车。
由于刚才那些下人、小吏的逃跑,正好空出了几辆马车,他们还能宽敞宽敞。
但赶车的车夫也跑了,他们只能自己赶车。
第一辆马车,肃王一家三口,司刹赶车。
第二辆马车冯莺时、尉迟鹏等四个孩子,冯将军赶车。
第三辆马车,孟易和凌阿婆,孙将军赶车。
至于那些黑衣人,自然是跟在马车后面跑。
他们被一条绳子绑着,像是一串葫芦娃。
马车晃晃悠悠,朝城门方向而去。
此时,已过戌时,城门都关了。
守城士兵见是肃王才放行。
刚进城不久,他们还遇上了正在巡逻的金吾卫。
正好,冯诀直接让他们把马车后面那串黑衣人押到皇城司去。
遇到顶头上司和终极老板王爷的金吾卫士兵:……
赶巧了不是?!
他们走这一路,马车外因为有那一串黑衣人,很是热闹。
马车里,众人的讨论,也是热火朝天。
郁柒宴三口人的那辆车里,凌无忧说自己头疼,上车后,郁雾便忙着给她把了脉。
“娘亲的身体没事,之所以头疼,应该是失忆所致。”
“遗忘的记忆被重新想起,当然就像是冲破禁锢一样,有所反应。”
“虽然雾雾很舍不得让娘亲头痛,但娘亲头痛就证明要想起雾雾宝宝和爹爹啦,这是好事!”
“雾雾回去给娘亲做药膳,好好给娘亲补补,保证不会让娘亲留下后遗症!”
小奶团子一手拉着凌无忧,一手拉着郁柒宴,她要与爹爹娘亲永远在一起!
“吟儿,你若真痛苦,以前的记忆,也可以不用找回。”
“三年前,你所经历的折磨,我也不希望你再次想起,太痛苦了。”
郁柒宴看向凌无忧时,眼眶还是含着泪水的。
她的苦难,他最清楚不过。
那些事,像是在他心上化成了熔岩,灼烧得让他的整颗心脏都在痛。
“是我没尽到丈夫的责任,害你伤重如此。”
他垂着头,声音逐渐哽咽,嗓子发干,说不出话来。
在前边赶车的司刹听了他们一家三口的对话,也跟着心里不是滋味。
王妃虽然过得苦,但王爷也不好过!
“肃王殿下,这三年,我常常梦到一个看不清脸的男人背影。”
“与你方才从轮椅上站起来的模样很像。”
“也许…我真的是你要找的人……”
凌无忧虚弱地说着。
今日,也是她第一次看到郁柒宴站起来的模样。
“不过,在我未回复记忆之前,我不想叫沈若吟那个名字。”
“我给自己取名凌无忧,就是想让自己活得无忧无虑。”
“我会好好照顾雾雾,尽到娘亲的责任,但我不敢保证,还能接受你做我的夫君。”
凌无忧的态度很直白,她现在不爱郁柒宴,没法强行与他在一起。
听到她这些话,郁柒宴虽然更加心痛了,但保持尊重。
他勉强挤出个笑容,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