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缘分,妙不可言

作品:《小奶团通兽语,窝是绝嗣皇室唯一的崽

    等小崽子情绪恢复了一些。


    父女两人又去逛了河对岸。


    现场人山人海、熙熙攘攘。


    过桥时,都得脚跟脚地走。


    父女二人一个没注意,被人群冲散了。


    又矮又小的郁雾被挤的快没边了,像个球似地,随波逐流在桥上左晃右晃。


    已经下桥的郁柒宴,左等右等,不见人下来。


    当他正心急不耐烦,想上去找女儿时,就见,一只粉色的糯米团,被挤出拱桥的桥眼,挂在一根木桩子上。


    眼瞅着,若是木桩子承受不住重量,人便会掉落河中。


    他猛地转动轮椅,想着离那团子近些。


    这不是自己的崽,又能是谁?!


    怎么一会儿看不住,就能出事?


    郁柒宴想要上桥,本就占地方的轮椅挪了几次都没挪动。


    救崽心切,他只能弃了轮椅,自己跑过去。


    经过这两个月,郁雾的法术疗愈,他腿已经有了很大成就的康复,一瘸一拐地走地过去,也不成问题。


    但,还没等他到地方,那木桩子便承受不住小崽子的重量,断裂了。


    小奶团子自从回京后,虽只有短短的两个多月,却长胖了十来斤。


    如嫦娥吃了奔月药一般飞快。


    郁雾把自己胖成了霹雳云团。


    “郁雾——”


    郁柒宴大吼一声,想都没想,也一头扎进河里。


    他借住轻功,成功救下小崽子。


    被吓得魂在天上飞的郁雾,连眼都不敢睁。


    知道感觉自己被很熟悉的怀抱环绕,才记得哭。


    郁柒宴一手抱着她,一手拉着桥沿。


    见有人从桥上掉落,在场群众,也慌了神。


    想搭把手把他们父女救上了。


    郁柒宴瞥了一眼自己的残腿,一咬牙,松开桥沿,在空中几个大跨步,用轻功抱着郁雾来到岸边。


    又借力踩了一下停在岸边乌篷船的篷,漂亮丝滑地飞上岸。


    小奶团子吓得紧紧抓着爹爹的衣服,小手都快扣到郁柒宴肉里了。


    被爹爹用轻功带着飞,怎么比她前世御剑飞行还要恐怖?!


    郁柒宴的武功之高,也让围观群众们所惊叹。


    幸好天黑离得远,没人看清郁柒宴的脸,也不知道他们是肃王父女。


    不过,那乌篷船上,左拥右抱喝花酒的一位富家公子,却看得真切。


    他疑惑的不是郁柒宴出现在此,而是郁柒宴这明明残废的腿,却还能施展轻功!


    这也让他瞬间酒醒了。


    从一个纨绔的花花公子,瞬间变脸成腹黑阴邪的权臣。


    “大哥那个没用的东西,讨姑母欢心又如何?现在他已经死了,接下来,代家最讨姑母欢心之人,将是本少爷!”


    刚上岸的郁柒宴、郁雾二人,便看到了司刹过来接他们了。


    发生了这么危险的事,郁柒宴不想让孩子在这里继续玩了,他们没玩尽兴地草草回了皇宫。


    方才,小奶团子掉落时,小手只护住了蝙蝠花灯。


    那只蝴蝶花灯,还是掉落在了河里。


    它顺着河流一路漂,最终,到了城郊。


    在河边走路的蓝衫女子见到灯笼,惊奇一笑,将其拾起。


    缘分这个东西,有时真是妙不可言。


    上元节,宫里正常也会布置花灯,但今年被太子一家弄得,沅成帝都没有赏灯的心思。


    知道皇爷爷最近心绪不畅,郁雾还将自己拼命护下的蝙蝠花灯送给了他。


    春日阳光明媚,草长莺飞。


    次日上午。


    郁一铭便苏醒了。


    一缕魂归体,现在的郁一铭虽然智力还不算正常,但最起码有自主能力,能够自己吃饭、穿衣等等。


    而且能听懂简单的指令,让他做点什么都不费力。


    郁雾看着自己的成效,也打算再接再厉。


    只要寻到他的第二缕魂,大伯伯便可以彻底恢复智力,变回正常了。


    郁柒宴这边,也将法华寺的事,上报给了沅成帝。


    那群假和尚,昨日被抓入皇城司大牢,今日一早,竟集体暴毙。


    负责看守的狱卒,对这些事一问三不知,像是喝多了酒,断片了一般。


    可他们根本没有喝酒。


    郁柒宴请了医术高明的太医过去,狱卒们也并非是中毒。


    反倒那些和尚,像是被人强行喂了毒。


    重重把守的皇城司大牢,怎会被人轻易入内。


    郁柒宴怀疑,自己这密不透风的皇城司,仍存在内奸,正让司刹等心腹,好生排查呢。


    不过,那些和尚的死,对郁柒宴来说,也不算重要。


    他本就没指望能从他们口中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


    关于他们诈骗的那笔钱去向,皇城司的人已经拿着郁柒宴昨日的画像,去万安巷里寻人了。


    暂时并无结果。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


    郁柒宴这几日,也在计划送阿储出宫与姜氏母女汇合。


    阿储的身份,暂时无人怀疑。


    他按照郁柒宴的原计划,正常出宫采买。


    想办法与其他同行的宫人分散后,去了郁柒宴暗卫埋伏的无人小巷子。


    三五个蒙面黑衣人拿着长刀,朝他冲来。


    他知道,自己只是表面上与那些宫人分开了,实际,他们仍都在四处看着他呢。


    他与暗卫们演了一场戏。


    将自己身上的银钱给他们。


    见没用后,又开始跪地求饶。


    一个唯一良心不忍的小太监趴在墙根下,见阿储有危险,竟舍身冲了出来。


    “储公公,你快走,我来挡住!”


    那小太监平时受了阿储几分照顾,真要赔命给他的模样。


    他壮着胆子抱上一个暗卫的腰,用自己的肉身拦住他们。


    阿储感动地愣住了。


    冷漠的深宫里,难得有几分真情在。


    他跟暗卫对了个眼神,暗卫一手刀将那小太监打昏,接着,举刀朝阿储的胸膛刺来。


    神不知鬼不觉间,阿储吃下了假死药。


    那暗卫刺中的也是他提前在衣服里塞的鸡血袋子。


    看着他倒在血泊里,暗卫们将他的「尸体」明晃晃地抬走了。


    见这些黑衣人走远,躲在四处的宫女、太监们,才敢出来。


    有人搀扶起被打晕的小太监。


    有人蹲在地上研究起了那些血。


    总感觉不太像人血。


    还有那些黑衣人,好端端非要储公公的尸体做什么?


    他们还挺有原则,就杀储公公一人,对那小太监没下手?


    这未免太过诡异。


    正当此时,一个提着菜篮着的妇人从这经过。


    她望着地上那滩血,啧啧两声。


    “真是浪费了,这么新鲜的鸡血,若是做成菜,够三家人拉馋了!”


    她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一直蹲在地上研究那血的一位小宫女所注意。


    “大姐,你说这是鸡血?”


    那小宫女长得比较清秀,之前是姜氏殿里的二等宫女。


    “对啊,你自己看,我这碗是现接的,是不是一样?”


    那妇人说着,从篮子里拿出一碗新鲜的鸡血。


    对于这些贫苦百姓来说,吃不到肉,能吃点血做成的美食,也算是拉馋了。


    小宫女眉头紧皱,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不了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