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谁敢拦着,你就咬死他们
作品:《小奶团通兽语,窝是绝嗣皇室唯一的崽》 “雾雾乖,你不是想见你娘亲吗?把这药喝了,外婆就带你去见你娘。”
郁雾是被苦醒的。
嘴里这是什么味儿?
中药的苦,夹杂着……血腥!
她感觉五脏六腑都是被灼烧一般地疼痛,拼命让自己睁开眼。
看清自己面前这个凶神恶煞、满脸横肉,周遭萦绕着一团邪气的老太婆。
妈耶,好一个狼外婆!
见郁雾还活着,沈老太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怔愣在原地。
她这砒霜的量,足以毒死两头牛,怎对付不了这么个三岁奶娃娃?
明明刚才是自己亲手喂她喝下去的!
她怎么还没死?!
“汪汪汪~”
一阵犬吠声响起。
屋外。
一条大黄狗在与三五个婆子对阵,清晰可见,狗脸上全是焦急与担忧。
雪还在下。
郁雾的小身子,被冻得冰凉。
滋啦、滋啦~
脑海里如电流涌动,大量的记忆如走马灯般放映。
她穿书了。
成了一个生来就没爹的孩子。
娘也在她出生后不久,便死了。
听说是坠崖了。
尸骨无存。
她一直被养在外祖沈家。
身边唯一对她好的,只有那条狗。
而面前的沈老太,是她娘的母亲,她的外祖母。
可是,在郁雾看来,她们并没有亲缘线。
况且刚才,一向说着“家和万事兴”的外祖母,竟哄骗原主喝下一大碗砒霜。
接着,郁雾便进了这具身体。
此时此刻,她好想为自己高歌一曲:
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爹和娘~哎嗨哎嗨呦~
沈老太恶狠狠地瞪着郁雾。
既然毒不死,那她就费些力,亲自掐死!
“雾雾,别怪外婆狠心,想见你娘,就得死!”
在这个任她宰割的幼崽面前,沈老太装都不装了。
“也真是没想到,你那个不要脸的娘,勾搭的竟然是当朝太子!”
“小野种,你可真是好命,一直以为你不知是那个流浪汉的野种,没想到竟是皇室血脉。”
“正好,可以为我的孙女音音铺路!”
几日前,在县衙当差的沈家大郎偶然听说,太子这几日要来他们昌乐县寻一个女人。
那女人的画像,与郁雾的娘亲一模一样。
听说两人曾有一夜情。
也不知太子最近是哪根劲儿搭错了,突然想起了这沈若吟。
可惜,人都死了三年了,大的自是领不回去了。
不过这小的嘛,就算没名没分,也毕竟是皇室血脉!
如此便宜,自是不能让郁雾这小贱人占了去!
沈老太早就计划好了,让大儿子的女儿沈嘉音顶上,左右表姐妹二人所差不过半岁。
她就不信,才三岁的孩子,能有什么辨识度?
太子也从没见过郁雾,如何能认出女儿不是他的?
沈老太伸出一双粗壮有力的大黑手,想要来掐郁雾的脖子。
“啊呜~别过来~”
我可凶了!
郁雾想要反抗,自己这短胳膊断腿的,小拳头打人也是软绵绵的。
但刚获得生机的她,可不想让自己这么早就死!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趁沈老太的黑熊掌凑过来时,一口咬了下去。
“啊!”
沈老太痛苦的喊声快震破屋顶了。
无论她如何用另一只手拍打郁雾,或是不断在空中甩手,她都不松口。
屋外的几个婆子听到惨叫,纷纷进来。
大黄也得到了机会,咆哮着冲进屋里,一口咬到沈老太的屁股上。
沈老太疼得眼球都快瞪出来了。
“畜牲,你们俩个一对畜牲!”
就算再疼,也不当误她嘴上骂人。
大黄很通人性,有人敢骂雾宝,它第一个不愿意。
它发狠似地,硬生生把沈老太屁股上的那块肉撕咬了下来。
郁雾给它比了个大拇指,“干的漂亮!”
大黄得意地眨了眨眼睛。
“大黄,接住雾雾!”
郁雾终于在脑浆都快被沈老太晃出来后,舍得松口了。
目测了一下自己离大黄的距离,她像个小飞棍一样,直接扑到大黄背上。
见幼崽小团子坐稳了,大黄低吼一声,如一道黄色闪电,一溜烟儿跑没了影。
而沈老太这边,一块肉被剥离身体,鲜血直流,让她当场昏厥。
几个婆子围在她身边,也乱了手脚。
眼下,她们岂还有心思管那一对狗娃?
“大黄,听窝说,窝们若想活命,必须逃离沈家。”
郁雾确定,沈家她们是住不下去了。
大黄没有多废话,点了点头,驼着郁雾便往后门跑去。
它也知道,前门看守多,她们跑不出去。
天寒路滑,瑟瑟的被封不停往小幼崽衣服里灌。
她本就因沈府的缺衣少食而瘦小,三岁的幼崽,不如一只胖猫沉。
身上那些破布条,也仅够遮羞。
但,站在后门等着她们的沈嘉音,一身粉色锦袄,手捧金丝手捂,头戴流苏碧瑶,真的看起来,就是个高门贵女。
与沈家这种八品芝麻官的宅院,格格不入。
“小野种,命还挺大。”
“你跟那不要脸的荡妇娘一样,早在三年前就该死了!”
“我爹娘说了,未婚先孕,本就该浸猪笼。”
“雾雾表妹,我沈家也养了你三年,你别恩将仇报!”
沈嘉音高高在上地开口道。
重生而来的她,自是早熟早慧、心思缜密,已带人守好后门,今日说什么都要弄死这个小野种,取代其身份。
决不能让她坏了她们精心策划的致富之路!
“窝呸!”
郁雾毫不客气地吐了下口水。
从衣着上就能看出两人间宛如烂泥和皎月的差距。
沈家养她三年?
连奴隶的待遇都不如,当畜牲养的吗?
三年,她住着漏风漏雨的破马窖;吃的都是府上喂狗的剩饭。
“大黄,冲出去,谁敢拦着,你就咬死他们!”
人家眼看就要骑在她们头顶拉屎了,饿狼不发威,都当她是狗?
想她好歹也算玄门老祖,飞升失败,被一个惊雷劈落凡尘。
穿成没什么用的三岁奶娃也就罢了,竟还被欺负成狗!
婶可忍,叔不能忍啊!
大黄听了小主子的令,一遍跑,一遍张着满是獠牙的嘴汪汪叫。
叫声越大,至少能起到震慑作用。
奶团子坐在它背上,在它奔跑间,小手给它顺了顺毛。
道道金光涌入大黄体内,大黄也猛地感觉到自己身上充满了力量。
现在的哪里还是土狗,分明就是战狼!
“汪汪汪——”
她们像流星一样划过人群,所到之处,锋利的狗牙咬断了所有家丁的裤带。
北风一吹,哗啦啦地往下落。
也露出了里面五彩斑斓的花秋裤!
“啊——”
沈嘉音毕竟是女孩子,见了这一幕,娇羞地大喊了一声。
这些家丁手脚并用地去提裤子。
但当他们整理好自己后,再去看,哪儿还有那一人一狗了?
大黄早就驮着郁雾跑到了大街上。
郁雾和大黄也没想到,呆萌的奶团子骑着痞帅的大黄狗逛街,后来竟成了昌乐县的新风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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