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忏悔的信徒

作品:《离婚失败!豪门大佬成为穿书闺蜜裙下臣

    时清宜缩回简炀的怀里,长睫之下,眼波流转,闪过一抹冷意。


    之前,简舜要么喊她弟妹,要么喊她时小姐,都是很有分寸的称呼。


    而在刚刚,她瞥见写字楼玻璃幕墙之外简炀的身影时,几乎是同一时刻,简舜那声“清宜”就脱口而出。


    时清宜心下对简舜的警惕如藤蔓般疯涨而出。


    他突然喊得如此亲昵,就是为了刺激简炀。


    先前被他诈了话,此刻又被他这样做局,已经再一再二,绝不能有再三。


    于是警惕拉满的时清宜,终于在简舜再次开口时,避开了他的陷阱。


    与此同时,时清宜也确认了一件事。


    先前的种种接触都不是错觉。


    简舜对她……


    的确有着不可告人的心思。


    究其原因的话,时清宜只能猜想,是因为他和简炀不对付。


    不然再想不出别的理由。


    时清宜靠在简炀的怀中,出神思考着,骤然被他抱着轻轻放进了车内,这才回过神来。


    她立刻坐正,侧头看向简炀,观察着他的神情。


    随即错愕。


    原本已经准备好安抚简炀的,却看见简炀极为平静地坐在她身旁,双手随意交叉在身前,注视着窗外。


    简炀超出意外的反应打了个时清宜措手不及,她一时间也怔住,犹疑不定。


    是该聊聊刚才简舜的事情,还是暂时闭口不提,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车启动了,车内挡板渐渐升起。


    后方的空间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时清宜尚在组织语言,清冷的苦艾香与木质香味瞬间迎了上来,眼前黑影覆盖,唇上倏然一片柔软。


    紧接着。


    她顷刻失守,红润的唇被打开,承受着面前男人迟来的汹涌进攻。


    他一手环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臂则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指骨用力,勒得她生疼。


    整个人好像要被他融进骨血里似的。


    他吻得用力,唇齿磕碰,却仍旧不管不顾,好似世界已然毁灭,宇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若不再做点什么,就会觉得自己也在死去。


    一种抓不住、又即将失去的恐慌感,将简炀吞没。


    他的吻太深又太急,时清宜被迫仰起脖颈,试图在间隙获取更多氧气,却未能如愿。


    喘不过气时,只能捶着简炀。


    “放开,你放开我,我快……”


    掌在她后脑的大手倏然卸力,时清宜向后仰了几分,她急促喘息着,呼吸着新鲜空气。


    “我快喘不上气……”


    话未说完,在同简炀对视的这一刻,声音消失。


    简炀狭长的眼角泛着猩红,压着眉眼,弧度漂亮的薄唇上沾染了她的口红,染在唇线以外的位置。


    “怎么……”


    简炀的拇指捻过自己的唇,擦掉斑驳的红痕,扬起一侧嘴角,眼底却没有笑意。


    “和他私下见完面以后,就看不上我了?”


    语气里满是嘲弄。


    时清宜难以置信地拧起了眉,她气笑一声,方才两人交缠时鞋子早已被甩掉,便一脚踹向简炀的小腿。


    “说的什么疯话!”


    那双澄净如琉璃的眸子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他,时清宜一字一顿,字字坚定。


    “简炀,我从来没有一刻忘记过,我和你是夫妻。”


    本以为这句话能够安抚简炀,却没想到,像是点燃了炸药一般,简炀猛地欺身而上,大手钳制着时清宜小巧的下巴。


    手背青筋蜿蜒,时清宜动弹不得。


    “所以呢,你是要提醒我,我们只是没有感情的合法夫妻,是吗?”


    “嗯?!”


    “我需要你提醒吗?!”


    他势如猛兽,再度吻下。


    攻势凶猛,攻城略地,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吃入腹,从此再也不必担心她会离开。


    怒火之下,是潜藏着的,不可言说的,对于时清宜离开的,极度惶恐。


    他迫切地想要证明,她和他在一起,她还愿意接受他,他们还可以有着这个世界上人类之间的,最亲密的关系……


    时清宜的长发散落,绸缎般散在身后,整个人被简炀压在座椅上。


    身上穿着的浅蓝色外套不知何时已然脱下,里面只穿了一件打底的纯白吊带,裸露的肩膀细白如瓷。


    “简炀……!唔!”


    时清宜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简炀吻得很深,与此同时,大掌还在她最为敏感的腰间游走着,不过几天,他就已经成为了取悦她的高手。


    简炀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她就此沦陷,再分不出神想别的。


    直到他的手自腰间向上,触及柔软,时清宜猛然惊醒,反应过来。


    “简炀!”


    她咬紧了牙,怒斥一声,不管不顾地再次一脚踢向他:“放开我!”


    简炀抬腿,压住她作乱的腿,视线全然落在被他吻得嫣红的那张唇上。


    “不。”


    简炀固执摇头。


    时清宜怔忪一瞬。


    她刚才察觉,简炀压制她腿的时候,还小心地避开了她的脚踝伤口。


    宛如闪电划破漆黑天际,只一刻,时清宜方才后知后觉,明白了些什么。


    轻叹一声。


    她看向简炀,比刚才更为猩红的眼底,以及……


    藏匿于眼尾的,仓惶坠落的,一滴泪。


    时清宜伸出手,温凉的手指仿佛上好的玉,轻轻抚上简炀的脸庞。


    为他拭掉了那滴泪。


    随后,修长的手指向下,途经下颌,揽住简炀的后颈,接着施力,轻轻一压。


    “炀哥哥……”


    她的声音难得的缱绻,三个字仿佛在舌尖滚过一圈,之后才不舍得地离开。


    “你现在需要的,不是这些,而是……一个拥抱。”


    “让我抱抱你……”


    “好不好?”


    话音刚落,她整个人被简炀抱起,他坐在座椅上,动作大开大合却又不乏细微之处的轻柔,将她安置于他腿上。


    随后,抱紧了她的腰。


    时清宜将他揽在怀里,他先前打理的头发造型已然散乱,黑发散在额间,眉眼低垂,看起来无比乖顺。


    但腰间的手臂却仍旧遒劲有力,好似在静默宣告着,他永远也不可能放开。


    方寸空间之中。


    她居上,他居下。


    一如神女,与虔诚忏悔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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