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归京
作品:《大胆,疯批皇子竟想囚仙!》 日头已近中天,明晃晃的阳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清晰的光斑。
然而,谢承霄和陆景所住的那间客房,房门依旧紧闭,静悄悄的一丝声响也无。
门外,范玖正像热锅上的蚂蚁般来回踱步。
他眉头紧锁,不时抬头看看那扇紧闭的门,又焦躁地望向走廊尽头窗外的日头,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这都什么时辰了!午时都快过了!范玖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康王的死讯早已传遍京城,灵柩不日即将入城。陛下痛失爱子,正是心绪最为悲痛敏感之时。
殿下虽立下扭转乾坤的大功,可若是在康王灵柩抵京的重要时刻还迟迟未归,甚至比灵柩到得还晚……
这落在陛下和满朝文武眼中,会是什么印象?一个恃功自傲、不敬兄长的皇子?
范玖简直不敢往下想。纵有泼天功劳,也经不起“不敬”“失礼”这种诛心之论的消磨!
陛下本就对殿下不甚宠爱,太子一党更是虎视眈眈,等着抓殿下的错处。
这要是在归期上出了纰漏,被太子那边借题发挥……范玖打了个寒颤。
不能再等了!范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上战场般,鼓足了勇气,抬起手,准备叩响那扇隔绝了他焦虑的门扉。
就在他的指关节即将触碰到门板的前一刹那——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竟从里面被拉开了。
范玖的手僵在半空,心脏猛地一跳。
门内,陆景当先走了出来。她依旧是一身素净的衣裙,神情平静淡然,仿佛只是寻常出门。
看到门口范玖,她那双清冷的眸子没有多余的情绪波动,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紧接着,她步履从容地迈过门槛,径直朝楼梯方向走去。
紧随其后踏出房门的,是谢承霄。
范玖的目光瞬间就被自家殿下吸引了——不,准确地说,是被他脖颈上一个带着血痕的深深牙印吸引了!那印记如同烙印般刻在谢承霄麦色的皮肤上,位置极其显眼,想忽略都难!
范玖瞳孔微震,内心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我的老天爷!看不出来啊!陆姑娘那般清冷淡雅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居然……居然会这么……
他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这巨大的反差,那牙印的力道,一看就咬得极狠!
他猛地摇摇头,试图把这不合时宜的震惊甩出去:不对不对!想什么呢!自家殿下是何等人物?战场上杀伐果断,心机深沉得连太子都屡遭暗亏,手段阴鸷得让人胆寒……
可在陆姑娘面前,不也跟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样,眼里除了她谁都看不见吗?
范玖在心里默默吐槽,总归是...人不可貌相!殿下和陆姑娘之间,旁人根本看不透,也管不着!
他迅速调整好表情,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微微躬身,语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殿下!时辰真的不早了!康王殿下的灵柩已在回京的路上,我们务必得抓紧赶路了!再耽误下去,恐生变故,于殿下声名不利啊!”
然而,谢承霄压根没把范玖这苦口婆心的话听进耳朵里。
他脸上洋溢着抑制不住的喜色,目光黏在几步开外的陆景身上,仿佛她身上有磁石。
他快步跟上去,与她并肩,侧着头,语气温软,还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姐姐,接下来你想去哪儿?可有想去的地方散散心?或者尝尝哪里的特色?”
陆景的脚步并未停顿,只是微微偏过头,那双清冷的眸子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旁边几乎要把“着急”二字刻在脸上的范玖,将他眼中的祈求看得清清楚楚。
随后,她才将目光落回谢承霄那张写满期待的脸上:“去京城吧。”
她顿了顿,补充道,“正好我要去女塾看看。”
“好!”谢承霄立刻应下,脸上的笑容更盛。
直到扶着陆景安稳地坐进车厢,放下车帘,谢承霄才转过身。他脸上的柔情蜜意瞬间收敛,恢复了惯常的冷峻,对着还愣在原地的范玖,命令道:
“现在就启程回京!”
“是!殿下!”
范玖如蒙大赦,悬了一上午的心终于重重落回肚子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不敢耽搁,立刻转身,中气十足地对着等候多时的亲卫们吼道:“殿下有令!即刻启程!目标京城!快!”
看着那辆华丽的马车在精锐护卫的簇拥下缓缓启动,范玖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好有陆姑娘在,不然就凭殿下这‘任性’的劲儿,十个我也搞不定啊!
他摇摇头,赶紧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
车轮碾过京城近郊的荒僻土路,扬起干燥的尘烟。
夕阳将嶙峋山影拉长,投下几分肃杀。
华丽的马车内,气氛却截然不同。
谢承霄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紧贴着端坐看书的陆景。
他时而捏捏她微凉的手,时而捻起一缕青丝缠绕指尖,情到深处还轻啄她柔嫩的脸颊,乐此不疲。
陆景目光沉静地落在泛黄的古籍上,对他的黏腻骚扰早已习惯。
她明白这份近乎病态的依恋源于他心底深处对她曾经离去的不安。只要不过分,她便纵容着,权当安抚。
唯有当他试探着得寸进尺时,她才抬眸,一个冷冽的眼神扫过去,如同无形的界碑。
谢承霄立刻会像被捏住后颈的猫,讪讪收手,委屈巴巴地把脸埋回她颈窝。
忽然,陆景翻书的指尖几不可查地一顿。她并未抬头,眸光却穿透车壁,投向左侧幽深的山谷。
片刻后,谢承霄也猛地抬起头,侧耳凝神:“什么动静?”
车窗外,范玖的声音带着警惕响起:“殿下,左侧山谷后有异响!似有打斗!卑职已派人查探!”
谢承霄掀帘望去,眉峰微蹙。
很快,一名近卫疾驰而回,翻身下马急报:“殿下!山谷后小道有两伙人厮杀!一方黑衣蒙面,下手狠辣!另一方…看甲胄样式,似是金吾卫!距离较远,无法完全确认!”
“金吾卫?!”范玖脱口而出,与车内的谢承霄瞬间对视——两人脑中同时闪过一个名字:齐元!
无需言语命令。范玖在谢承霄骤然冰冷的眼神中读懂了杀意。
“末将明白!”他低吼一声,猛地转身,“留下十人!死守殿下车驾!其余人,随我杀——!”
“杀——!”震天怒吼撕裂黄昏,近百名精锐如黑色洪流,随范玖冲入那条羊肠小道,留下十名护卫如铁桶般拱卫马车。
车厢内,肃杀之气稍缓。
谢承霄放下车帘,指尖又卷起陆景一缕秀发把玩,带着点看戏的兴味:“姐姐,外面好像挺热闹,要去瞧瞧吗?”
陆景的目光从书页上抬起,摇摇头:“不了。红尘因果,我如今不便主动参与。”
“哦。”谢承霄应得干脆,那点兴味瞬间化作满足的依赖。
他立刻将脑袋重新深深埋进陆景温软的颈窝,用力蹭了蹭,手臂收紧:“姐姐不去,那我也不去。外面吵得很,哪有抱着姐姐舒服。”
陆景身体微僵,随即放松,终是默许了他的亲近。车帘隔绝了远处隐约传来的厮杀声,只余下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颈间,轻柔而宁静。
......
山谷小道中,激战正酣。
范玖率精兵如猛虎下山般冲入战团,瞬间打破了原有的平衡。
离得近了,他终于看清被三十余名伤痕累累的金吾卫死死护在中央的,正是钦差齐元!
“保护齐大人!”范玖厉声高喝,声震山谷!
他身后的精兵齐声怒吼,如同钢铁洪流,狠狠撞入黑衣人的阵型!
这些百战精锐的加入,瞬间让战局逆转。原本仗着人多势众步步紧逼的黑衣人,猝不及防下被冲得七零八落,阵脚大乱,攻势顿时疲软下来。
正慌乱抵抗的齐元,猛然看到那熟悉的将领身影和生力军,顿时狂喜,一边奋力抵挡,一边不顾形象地挥手高喊:“范大人!我在这!齐元在此!”
喊声如同注入了一剂强心针,让濒临崩溃的金吾卫们精神一振。
在范玖精兵的绝对战力碾压下,黑衣人死伤惨重,近半数的尸体倒伏在地。
眼见大势已去,剩余的黑衣人再无战意,发出一阵混乱的唿哨,如同受惊的乌鸦般四散溃逃,转眼消失在嶙峋山石和暮色之中。
“呼……”终于脱困的齐元,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仿佛要将胸腔里积压的恐惧和疲惫都吐出去。
他抬起袖子,用力擦了擦额头上混合着汗水和血水的污渍,心有余悸地对走到面前的范玖深深一揖:“范大人!今日真是多亏了您及时赶到,神兵天降!若非如此,齐某这条命,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荒山野岭了!”
范玖收刀入鞘,看着齐元狼狈不堪的样子,又扫了一眼周围伤亡惨重的金吾卫,眉头紧锁,疑惑地问:“齐大人,您不是早几日就已先行返京了吗?为何时至今日,才走到这京城近郊?”
齐元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惨笑,摇头叹息:“唉!别提了!还不是有人不想让我活着回到京城?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刺杀,遇到了不下七八次!金吾卫的兄弟们为了保护我,死伤惨重,十不存一……”
说到此处,他声音骤然哽咽,眼圈泛红,“就连,就连跟随我多年的师爷,也在上一次伏击中为了替我挡刀,没了……”
范玖心头也是一沉,感同身受地拍了拍齐元的肩膀:“大人节哀。实不相瞒,殿下与我这一路行来,也遭遇了数次埋伏截杀。”
“殿下?!”齐元猛地睁开眼,黯淡的眼中瞬间爆发出希冀的光芒,“六殿下也在此处?!”
“正是。”范玖点头,“殿下就在上方那条官道上。得知大人遇险,特命末将率兵前来救援。”
“好!太好了!”齐元精神大振,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烦请范大人引路,下官这就去拜谢六殿下救命之恩!”
在范玖的带领下,齐元拖着疲惫的身躯,踉跄着来到官道上那辆华丽的马车旁。
车帘掀开,一身玄色常服,身姿挺拔的谢承霄从车上利落地跃下。他面容沉静,目光落在形容狼狈的齐元身上。
齐元见到他,立刻整理了一下染血的衣袍,不顾腿脚酸软,深深躬身下拜,声音带着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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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恭敬:“下官齐元,叩谢六殿下救命之恩!”
对于这个曾在忻州一明一暗,与自己联手探查康王失踪案,最终破局的“盟友”,谢承霄心中亦印象不错。
他上前一步,单手稳稳托住齐元的手臂,将他扶起:“齐大人不必多礼。你我共事一场,岂能见死不救?”
他抬眼望向暮色中已隐隐显出轮廓的巍峨京城,“如今京城就在眼前。此地不宜久留,大人不如与我等同行,也好相互有个照应。”
齐元正求之不得,连忙再次躬身:“多谢殿下!如此甚好!甚好!”
知道此处刚刚经历厮杀,血腥气浓重,绝非久留之地。众人不再多言,迅速整队。
齐元被安排上了一匹战马,金吾卫残部也被妥善安置。谢承霄重新登车,车队再次启动,朝着那近在咫尺却又暗流汹涌的京城,疾驰而去。
.....
亥时的梆子声在寂静的京城街巷中回荡。谢承霄与齐元在宫门前分道扬镳,各自回府。
六皇子府邸,灯火通明,却带着一种久别重逢的静谧。
谢承霄摒退了所有侍从,只牵着陆景的手,穿过熟悉的回廊,走向府邸深处那个独立清幽的小院。
院中,一切如昨。
廊下她曾倚靠的竹编躺椅,石桌上她惯用的那套素白茶具,角落里那几盆精心修剪过的翠绿兰草,甚至连窗棂下那株她随手插瓶早已枯萎却依旧保持着原样的梅枝……
所有细微的布置,都被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原貌,纤尘不染。时光仿佛在这里凝固,只为等待她的归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悄然淌过陆景的心湖,这份无声的守候,比任何言语都更触动她。
“姐姐……”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谢承霄从背后拥了上来,坚实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脊,双臂紧紧缠绕在她腰间,下巴则亲昵地搁在她单薄的肩窝里。
他深深吸了口气,汲取着她发间的冷香,声音闷闷的,带着毫不掩饰的撒娇意味:“我住的那间屋子屋顶漏了,一到下雨天就滴滴答答,根本没法住人。姐姐,我搬到你这儿来住,行不行?”
听着这拙劣到近乎可爱的借口,她几乎要失笑。堂堂皇子府邸,主屋漏雨?说出去谁信?
她微微侧头,清冷的眸光斜睨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语气带着一丝戏谑:“哦?堂堂皇子府,连修个屋顶的钱都没了?”
谢承霄把头埋得更深,在她颈间蹭了蹭,声音含糊却理直气壮:“嗯!没钱了,穷得很。”
“是吗?”陆景的声音依旧平静,却精准地戳破他的谎言,“可我怎么记得,有人前些几日一掷五千两,只为拍下一坛醉生梦死?”
被当场拆穿,谢承霄脸不红心不跳,反而振振有词:“所以嘛!钱都买酒了,就更没钱修屋顶了!”
见陆景不为所动,谢承霄急了。他双手用力,将怀中的娇躯转过来,迫使她面对面看着自己。
月光下,陆景清丽绝伦的面容仿佛笼着一层薄纱,额间那一点朱砂衬的她美如谪仙。
谢承霄的心跳骤然加速,双臂紧紧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摇晃着,眼神湿漉漉的,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渴望和祈求:
“姐姐,求你了,收留我吧!我保证不吵你!我可以给你暖床,可以给你端茶倒水,伺候你更衣洗漱,还能……”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中闪烁着狡黠又炽热的光芒。
陆景被他那未尽之言勾起了些许好奇,下意识追问:“还能做什么?”
谢承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猛地凑近她敏感的耳廓,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上,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气声,低哑而暧昧地吐出几个字:“……还能让姐姐,一边喊我的名字,一边体验…极致的快乐。”
这露骨又大胆的调/情,让陆景清冷的眉峰瞬间挑起。这家伙,脸皮是越发厚如城墙了!她刚要开口斥责他这登徒子行径——
“唔!”
所有的话语都被一个强势而热烈的吻堵了回去!
谢承霄的吻来得又急又凶,瞬间吞噬了她的理智。
他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不容她有丝毫退缩。唇舌攻城略地,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疯狂地汲取着她的甘甜。
陆景被他吻得气息紊乱,大脑一片空白,原本清明的双眸渐渐染上迷离的水雾,身体也一点点软了下来,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汹涌的爱意。
“嗯……先,先去沐浴……”趁着换气的间隙,陆景终于找回一丝清明,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声音娇软得不像她自己。
这无异于默许的信号!
谢承霄眼中瞬间爆发出得逞的光芒,嘴角高高扬起,那笑容得意又满足,像偷腥成功的猫。
他立刻将怀中已然酥软的人儿打横抱起。低头,又在陆景那被他蹂躏得微微红肿的唇瓣上重重亲了一口,发出响亮的一声“啵”。
“遵命!”
他声音洪亮,带着少年人般的雀跃和得意,抱着她大步流星地朝着屋内那氤氲着热气的浴房走去。
月光洒满小院,温柔地包裹着这一方天地,只剩那满室即将升腾的旖旎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