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捂嘴

作品:《如何度化病娇

    画面一转,房间内的陈设迅速消失,转而代替的是一片湛蓝的天空以及绿茵茵的草地。


    手里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只纸鸢,耳边传来母亲满是笑意的声音:“阿忏会自己放纸鸢吗?”


    阿忏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素衣的母亲,很美很适合她。


    诚实地摇了摇头,叶宁安耐心地教了他一遍。


    结果叶檀忏一溜烟跑出很远,纸鸢也没飞起来。


    强忍着笑意走上前去,看到阿忏满脸的郁闷与不解,叶宁安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了。


    满脸无语地看着母亲,可惜他幽怨的目光并不能阻止叶宁安的笑声。


    笑够了之后,叶宁安轻轻地抚摸着阿忏的头,从他手里接过纸鸢,轻轻松松纸鸢就飞上了天。


    接过母亲递来的鹞轮,叶檀忏抛去先前的幽怨,高高兴兴地玩了起来。


    在母亲时不时的指导下纸鸢越飞越高。


    日落时分,夕阳染红了天空,大片大片的火烧云让阿忏生出了一股害怕之意。


    熊熊烈火倒映在阿忏的眼眸,他的瞳孔猛然紧缩。


    他头发散乱,满脸污泥,几乎看不清他原本的面貌。


    阿忏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突然性情大变,对他又打又骂,甚至一周前将他赶出花楼。


    手中握着的糖葫芦骤然掉落在地,染上了泥灰。


    这是他这几天在外流浪时攒出的一点钱,买了一串糖葫芦打算送给母亲,希望她消消气,不要再讨厌阿忏了。


    关于母亲的性情大变,他总认为是自己的错,一定是自己哪里惹恼母亲了,他并不认同其他人说母亲失心疯了。


    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母亲,他十分高兴,回家的步伐都变得轻松愉悦、


    仿佛这些天他并没有在外流浪,而是自己贪玩偷偷溜出去,在回来的路上给母亲买了一根糖葫芦赔罪。


    可是他真的没有想到,当他再次回来时,花楼竟燃着熊熊烈火。


    他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耳边是人们喊叫的嘈杂声。


    他听到有人咒骂,说他的母亲失心疯发了癫,放火烧了花楼。


    他顾不得掉落在地的糖葫芦,拨开人群就向往花楼闯。


    四面逃散的人群推攘着他,将他愈推愈远。


    有人说他这个小乞丐不知死活,要死死远点,不要碍着他们逃命。


    流浪的日子里总有人说他是乞丐,他总是置之不理,甚至嗤之以鼻。


    阿忏有家有母亲,只是犯了错被赶出来了,怎么能叫乞丐呢?


    现在家没了,母亲也没了,他真的成了没人要的乞丐了。


    他背对着人群呆呆地望着母亲房间的那扇窗户,越推越远,整座花楼轰然倒塌,逐渐在他的眼里变成了一个红点。


    大火过后,一切都烧得干干净净,阿忏死了,叶檀忏也死了。


    为了活下去,找到母亲死亡的真相,以及他从未出现过的父亲,他加入了暗影。


    之后的画面一片空白,他只知道自己代号无名。


    乞讨的日子让他拼了命的做任务攒钱,即使钱财多得根本用不完,他也控制不住自己停下来。


    眼前的场景像被风吹起来的书,快速地翻动着,他的余生就在这一页一页中走向了尾声。


    可叶檀忏总是觉得缺少些什么,那片空白的背面是什么?


    这真的是现实吗?


    为什么现实里没有沈昙宁?


    当这些疑问变成了文字,占据满他的视野,并且不断地扭曲质问他的时候,他才惊觉——


    这些都不是现实,只是他的幻觉,空白的背面才是。


    他眨了眨眼,涣散的瞳孔一点点聚焦,叶檀忏整个人的意识又重新回到身体里。


    僵硬麻木的四肢恢复了知觉,他无声地走上前去,打开了大门。


    他尽可能地避开地上的血水,然而无济于事,满地的血水从对面的沈昙宁那里往外扩延。


    想要走过去,就不可避免地沾上它们。


    离对方还有一步之遥时,他顿住了。


    沈昙宁的双手被拷在铁链两侧,若是他斩断其中一根,她势必会猛然下坠,被铁链禁锢的那一侧手臂很有可能会在巨大的拉力下脱臼。


    这样想着,叶檀忏往后退了几步,挂在腰上的长剑出鞘,眨眼间,蕴含着内力的剑气震断了铁链,化为齑粉。


    他一个跨步,接住了落下来的沈昙宁,她整个头埋进了他的脖颈里,看不清她现在的状态。


    真没想到第一次抱她竟然是在这么狼狈的状态下,沈昙宁也太轻了点吧。


    虽然男子和女子体型差异比较大,但沈昙宁这体重配上她还算高挑的身高,让叶檀忏怀疑这些重量估计全被骨头占据了。


    净心寺也没有落魄到吃不起饭的地步吧?不仅不落魄,这些年来还蒸蒸日上,几乎快要赶上护国寺了。


    所以没饭吃应该是不可能的,可事实摆在眼前,他抱着的人确实瘦削,瘦得几乎没有肉。


    想抱着一副骨头架子,着实让人心疼。


    他寻了一处赶紧的地方,轻轻地放下沈昙宁,让她上半身依靠着墙壁。


    正打算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时,叶檀忏一抬头,忽然同一双沉静的眼眸对上。


    愣了一下,他原本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没想到沈昙宁竟然没有昏迷!


    他欣喜若狂,胸中澎湃的激动,让他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轻微颤抖。


    因为过于惊喜,叶檀忏的语速也比平时快了些:“你什么时候醒的?”


    看着叶檀忏一副“失而复得”的样子,活像妻子死而复生后欣喜若狂的鳏夫。


    毫无触动,沈昙宁面无表情,哪怕系统在她耳边不停地提示着好感度的上升。


    她淡淡道:“我一直都清醒着。”


    什么!沈昙宁竟然一直醒着!叶檀忏的眼里闪过几分慌乱。


    她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他真的以为沈昙宁体力不支睡着了。


    可她现在亲口说她一直醒着,那我先前在门外的那些样子是不是全被看见了?


    一想到自己那些悲痛欲绝的神情全被沈昙宁尽收眼底,叶檀忏忍不住用手捂住整张脸。


    实在是太丢人了,太羞耻了,真的很尴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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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图用双手捂住脸上的不自然。


    可他不知道自己红透了的耳朵早已出卖了他。


    正当他胡思乱想之际,叶檀忏忽然察觉到异常之处——沈昙宁一直低垂着头岂不是根本看不见自己在外面的样子吗?


    这样想着,他说服了自己,内心的那些羞耻也渐渐释然。


    幸好自己怕打扰她睡觉,一直没敢发出声。


    看着叶檀忏突然用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没捂住的地方比如耳朵,全都红透了。


    她瞬间明白了对方整个人变得这么红的原因了,看着看着浑身染上了一层薄粉的人慢慢放下了双手。


    整个人也恢复如初,沈昙宁暗暗发笑,他不会真以为自己低着头什么也没看见吧?


    她方才那样确实只能看到地上尚未干涸的水,但耐不住她有系统啊。


    从她试完毒后,巫岐阳就没再管她,不过是隔几天朝她泼一盆凉水,不让她睡着。


    这点报复的小心思自然瞒不过沈昙宁,不过她也无所谓,这点报复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她总是难以入睡,对睡眠要求变得极高:屋内不全黑不睡,房外有动静不睡,陌生的环境不睡……


    她整个人直接被挂到了墙上,门外还时不时有人巡逻,即使离外面已经很远了,但惨叫声还一直萦绕在她的耳旁。


    就这环境根本睡不着。


    闲着也是闲着,她终于想起了自己的攻略任务,对着面板上不停上下浮动的数字看得津津有味。


    某一天那些数字停止了波动,一下子跳到了90,她一下子明白了自己马上可以从墙上下来了。


    总算能回净心寺睡个好觉了。


    死老头这次研制的毒药后来又复发了几次,不过远没有第一次那么厉害。


    不过该吐的血一次没少过,加上隔三差五的冷水,逐渐将整件衣服染红。


    也就有了如今这触目惊心的样子。


    也难怪刚才叶檀忏在外面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虽然低着头确实看不见外面,但因为距离足够近,系统给她实时转播了。


    此刻见叶檀忏装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沈昙宁不禁起了几分作弄的心思:“你方才怎么脸红了?”


    对面浑身一僵,强作镇定地反问道:“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到。”


    “确实没有。”


    听到这个回答叶檀忏面色一喜,可沈昙宁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整个人为之一振。


    “准确地来说你全身都红透了,抛开耳朵不谈,你的脖子也红了。”沈昙宁故意在对方以为蒙混过关的时候戳破这份喜悦。


    看着叶檀忏整个人都染上了一层薄粉后,沈昙宁愉悦地笑了。


    她满脸笑意,眼睛中闪着促狭,继续补充道:“就像现在这么红。”


    “不过,现在没有刚才那么……唔唔?”


    恼羞成怒的叶檀忏实在是不敢听下去,再听下去他晚上做梦全是这些!


    被逼到绝境的叶檀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用手捂住了沈昙宁的嘴。


    看着呆愣住的沈昙宁,叶檀忏也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