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 27 章
作品:《芒狗滞销,帮帮我们!!!》 “小逸啊,我收拾一下东西,咱俩待会就过去吧。”
齐明珠突然松口,劳逸还有些茫然。
他仅剩的一只眼珠明亮清晰地映着齐明珠的身影,一手举着手机,一手捂住嘴巴。
“啊?什么?”
“哦哦,好。”
齐明珠的嘴张了又合,最终转身回了房间收拾了起来。
这头,劳逸和齐怀英电话里小声地嘀咕了一会儿。
挂断电话后,劳逸敲了敲齐明珠的房门。
“姨,咱不急着收拾东西。您看,要不我在这陪您住两天,等严漌和笑笑回来了再走?”
齐明珠弓着身子,背对着劳逸,坐在床边叠着衣服。她听见劳逸的话,动作停了停,随后就继续下去。
“没事,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
劳逸见状补充道:“姨,可以的。你放心,我不告诉怀英。”
在看不见的地方,眼泪已经溢满齐明珠的眼睛。
“嗐,说什么呢。这孩子,不至于。”
“对了,你先帮我把门口那一袋搬下去吧。”
“好。姨,您有事就招呼我啊!”
“嗯嗯,快去吧!”
听见身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齐明珠才松下身子,擦拭起眼泪来。
一个老而无用的人,就成了累赘。
如果还常常流泪,就会变成一个讨人厌的累赘。
严漌对此毫不知情,他正专注于自己偷偷摸摸的生活当中。
他现在连回自己家都变得像是去偷情,严漌在内心调笑别人是“金屋藏娇”的紧张刺激感,自己是“烂房藏芒果”。以他现在对家里的防备程度,严漌觉得即便告诉别人自己在家里藏了黄金万两,说不准都有人会相信。
藏芒果的第一周,严漌高度紧张但好在无事发生。
偶然出门的时间里,他没有碰见齐明珠,没有碰见齐怀英,没有碰见宋知。只要不是这仨人,别管是谁,严漌都觉得好糊弄得很。
严漌一贯地早出晚归,作出一副不是在忙就是在忙的路上的样子,竟然也真的没有人去打扰他。
他是技术型人才,他的工作在杨天鑫得权成为农业部部长后,就慢慢交手给了别人。
借助严漌,有一批人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大家既怕他东山再起,又怕他再也不起。
严漌现在顾不上这些,最重要的除了黄笑笑牌大芒果就是黄笑笑牌大芒果。
这些事,在旁人看来,不过是严漌变得更加神龙不见首尾,性格比以前更有棱角。
往常,要是找严漌帮忙,只要不过分,基本一说一个准儿。
可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们已经很难找到严漌,甚至还在背地里开玩笑说是严漌比阎王难请。
想来,众人觉得是因为严漌亲自带孩子,磨砺之下成长了很多,做家长的人是要能担起责任的。
毕竟,他家的孩子,黄笑笑实在是个磨人的大魔王。
大伙儿说起来,才发现最近好像没怎么见到那孩子。
和那孩子经常一起出现的齐家妈妈好像也没怎么见过了?
听说,是她女儿派人接走了。
哦,那说不准是一块跟着享福去了。
是啊,那孩子在基地的户口,还是她女儿亲自去办理的呢。
众说纷纭,以严漌这不高不低的咖位,再加上和齐怀英尚不明确的亲近关系,他在基地做个表面忙碌的闲散人员,绰绰有余。
能力叠上关系,严漌也算混得风生水起,如今来去十分自由。
藏芒果的第二周,严漌已经习惯了这种“东躲西藏见不得人”的生活,甚至有种如鱼得水的自由感。
原来不顾他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这么爽。
严漌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近日里还有些沾沾自喜,从原本的紧张提心吊胆变成了兴奋和又躲过一劫的愉悦。
好事不出门,严漌长期地封闭在家里,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和关心。
期间,严漌趁着夜色带着芒果外出,从基地里溜了出去。
可是好景不长,最近检查又变严了很多。
大门前,巡卫队开始不分黑白日夜地巡逻检查,甚至开始查车,特别是从外面回来的车辆。
严漌有一回在门口从深夜守到白天,直到那帮人接到消息,匆匆离开,才浑水摸鱼进了基地。
他和旁人打探消息,却也不知为何。
没办法,最后,严漌还是找到王狗八,花了些工点,买了些消息出来。
王狗八揽着严漌的肩膀,一脸情深意切哥俩天下第一好的模样,眼神诚恳得不能再诚恳。
“嘿!严哥,你是一心种田不闻窗外事。你不知道啊,这外面,听说变异又严重了呢!”
“原先一有空就去外面出任务的那个谁,就那姓张的,光头没眉毛的那个,你还记得不?”
“张翔?”
“对对对,就他。他上次出任务,说他队友本来当场就死了的,结果等他回了基地,你猜怎么着?”
“怎么了?”
“他那队友,自己回来了!”
“你说吓不吓人,要知道,他说他亲眼看见他队友七窍流血,眼珠子都掉出来了。”
“你是不知道,他回基地就上报了,说是队友全死完了。”
“结果等他的测评报告一出来,他就见着他那个队友了。”
“好家伙,那小子自己都快把自己吓疯了。”
说到这,王狗八呸呸地吐着嘴里的瓜子皮,一脸谄笑:“严哥,我这嘴都说渴了。没味又干巴巴的,我这要说不来了都。”
严漌压下心头的无名火,眨了眨眼睛:“说重点,说我想听的,我给你想要的。”
“好嘞,严哥,我就知道咱俩关系最铁。你放心,我对你一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姓张的,可是疯球了。那是一个大吼大叫,满场乱跑啊。”
“他还说什么,完蛋了,基地要全完了,这里的人要全死完了,结果还不是被卫队当场拿下了。”
“然后你猜怎么着?”王狗八,挤眉弄眼地看着严漌。
“说重点。”严漌脸色冷冽,声音僵硬。他被王狗八消耗得有些没耐心了,花这么大价钱,可不是为了听人讲故事的。
“嗐,严哥,你看,你又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呀!”王狗八向来是不知好歹,试探得没边了才会见好就收的性子。
严漌长出一口气,淡淡地看着王狗八说道:“你要是不想说就别说,有的是人愿意说。”
王狗八急忙揽住严漌的手臂,语气急切起来:“严哥,你这是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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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信不过我吗?我对你还会藏着掖着吗?”
“后来他俩都进了隔离室,好死不死地,还是隔壁。”
“那姓张的,每天就跟疯了似的,说个不停。”
“天天就指着他队友说,你会害死我们的。”
“他队友的精神从回来之后也开始变得不太正常,有时候挺像个人的,有时候就呆呆愣愣的。”
“姓张的还天天跟看守员念叨呢。”
“再后来,姓张的队友,突然暴毙了。”
“听说,尸体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皮了。”
“然后就是姓张的也彻底疯了,也突然死了,据说,是活活吓死的。”
“死的时候,眼睛还死死瞪着他队友的房间呢。”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姓齐的那娘们,现在管着卫生部和安全部,手底下还有工会。这件事,原本是检查部在管,听说马上就查出来了,她突然横插一脚从中作梗抢了过去。”
王狗八装模作样地四处看看,然后压低了声音在严漌耳边窃窃私语:“听说,那女人很有手段,这是在抢功呢!”
严漌撇了撇嘴,没搭话。
王狗八却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感叹道:“哦,我想起来了,严哥你和她母亲原本不是住一栋楼吗?”
“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齐怀英把她母亲接走了?是不是要出事了?”
王狗八说着说着,突然又转移了话题,开始问起严漌来。
严漌摇摇头,说道:“我最近忙,连齐阿姨被接走这件事情都是你告诉我,我才知道的。”
严漌内心先是震惊而后又是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碰不见这几人,原来不是自己运气好,他面上却不动声色。
王狗八点点头:“这样啊,严哥你最近忙什么呢?对了,怎么不见你家黄笑笑?”
严漌听到这里,面色瞬间冷下来,说道:“你还没说为什么最近查这么严呢!说不说,不说我真的走了。”
“哎哎哎,你急啥子嘛,我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这事情和齐怀英有关系的嘛,她接手那件事情之后没几天,就下令要求回来的人要开始严查了。”
“都说你和她关系好,我还以为你清楚得嘞。”
严漌眯了眯眼,透过眼镜细细地觑视着眼前的男人,舔了舔嘴唇,说道:“你说什么?”
王狗八突然像是幡然悔悟似的,捂着自己的嘴巴,支支吾吾地开始说些有的没的。
严漌看他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离开了。
他身后,传来王狗八紧张着急的声音——“严哥,说好的工点您可不能不给啊!”
严漌往身后丢去一个布袋,沉重地落在地上,声音坚实。
与王狗八话语声音情绪截然不同的,是他此时玩味的表情。
王狗八懒散地低着头,斜着嘴笑着,眼里尽是轻蔑和不屑,与他寻常展现出的状态判若两人。
他抬头看着严漌远去的身影,走上前捡起了落在地上的布袋,一手抛接着,转身离开了。
“严漌啊严漌,聪明反被聪明误,光会读书种田是没有用的。”
严漌往前走着,他脸上的轻松和把握在此刻化为乌有。
王狗八在套他的话,不知道他背后是谁,但是基地里已经有人对他起疑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