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阵沉默，这次的沉默里满是权衡。


    最终，江老的声音传来，带着点妥协，却依旧有底线：


    “明天上午十点，军委办公厅。


    你带着样机的核心参数来，我让安保部的人，跟你对接研究所的安保方案。


    但姜明，你记住——你手里的‘备用方案’，是你的底气，


    也是你的催命符。


    要是你敢真把它漏出去，就算我拼了这把老骨头，


    也得把你给找出来。”


    “我不会给您这个机会。”


    姜明的语气也多了几分轻松，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敲，随后，他缓缓地说道：


    “江老，很遗憾，明天不行。


    我需要先将我的研究所注册好，而且，我最近还在忙公司的事情。


    这次给您打电话，


    也只是提前给您通个气。


    毕竟，您是妍妍的爷爷，我们是一家人，所以对于您，我没有什么可隐瞒的。


    等我这里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之后，


    我再让妍妍给您打电话，


    您看可以吗？”


    听到姜明的话，即便是一向沉稳、位列“五老”之一的江老，也被他这话气得不轻，


    握着电话的手指紧了紧，指节微微泛白，


    当即对着他怒吼道：


    “臭小子，


    你现在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是吧？


    就你那破公司，能有这种事情重要吗？现在我命令你，放下手头所有的事情，


    明天10点，


    必须给我赶到军委办公厅！


    到不了，你小子就等着军队去捉你！


    哼，拐了老头子的孙女不说，直到现在也不过来拜见我，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


    听到江老有些发火，姜明心里咯噔一下，


    连忙直起身子急忙求饶道：


    “江老，江老，您别生气。


    我既然已经答应跟龙国合作，那么肯定不会食言的。


    不管怎么说，


    您总得让我先将研究所注册成功吧？


    而且，明天是我娱乐公司一档直播节目的日子，我肯定不能缺席，否则观众那边没法交代，


    节目热度也会受影响……”


    “够了！我给你的是命令，


    怎么安排那是你的事情！”


    江老的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像一块石头砸在他心上。


    听到江老如此不讲道理，姜明也有些无奈，


    眉头微微蹙起，叹了口气，不过转头一想，毕竟是自己把人家的乖孙女拐走了，


    老人家心里有气，发点火也是可以理解的。


    随后，他定了定神，语气放缓了些，慢慢说道：


    “江老，这样好不好？


    我现在就安排车，马上赶往京城，估计中午之前就可以抵达，这件事情我们今天下午谈，


    您看可以吗？”


    江老在那头冷哼了一声，语气稍缓却依旧带着威严：


    “这还差不多。”


    说完便“咔哒”一声挂了电话。


    姜明握着还在发烫的手机，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悄悄勾起一丝笑意，心里想着：


    ‘不就是拐走你孙女吗？


    这老爷子，脾气倒是挺大。’


    见他电话挂断，妍妍立刻凑过来：


    “怎么样？


    爷爷没为难你吧？”


    姜明看着她，眼底多了几分柔和：


    “没为难，是谈拢了。


    但接下来，才是真的开始。”


    听着他的话，妍妍心里没来由地泛起一丝担忧，


    指尖悄悄攥紧了衣角——她太清楚爷爷的脾气，也知道这场合作牵扯有多深，


    生怕哪个环节出了岔子。


    姜明看出了她的顾虑，随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


    这才转头看向众女，缓缓说道：


    “好了，今天的事情就说到这里。


    叫你们来，也是为了让你们知道，以后，我们也是有背景的人了，我们的背景就是整个龙国。


    不出意外，这次和龙国达成合作之后，


    一些阿猫阿狗，肯定也不敢再对我们惦记。


    你们做什么就大大方方地做，不用束手束脚，只要我们不违法，这张底牌可保我们一生无忧。”


    听到他的话，众女心里安定了不少，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妲己和杨密两人率先站起身，


    和姜明简单交代了几句手头的工作，便匆匆离去了。


    妲己要盯着音综直播的设备调试，和歌手排期，杨密则要和院线敲定《战狼》的密钥发放时间，


    这段时间确实忙得脚不沾地。


    而妍妍此时看向姜明，沉吟片刻说道：


    “姜明，这次前往京城，我跟你一起去。”


    她眼神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事是她牵的头，无论如何都要亲自在场。


    听到妍妍的要求，他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妥。


    毕竟，这一摊子事本就由妍妍牵头负责，这次谈判的代表自然也该是她。


    再说，有她和江老这层祖孙关系在，


    谈起来也能省去不少周折。


    见他点头同意，妍妍脸上的担忧散去不少，笑容也明媚了许多，伸手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我这就去拿合作框架草案，


    路上再顺道看看，最新的国际芯片市场动态。”


    一旁的刘天仙却嘟着嘴，满脸委屈。


    她知道，姜明不可能带她去——这种事关重大的场合，根本不是她能掺和的。


    但心里还是憋着股劲儿，对着姜明皱了皱小巧的鼻子，


    轻哼一声：


    “去吧去吧，


    最好被江老爷子训一顿才好。”


    随后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离开了办公室，背影里带着几分小脾气，


    一个小时之后，


    待所有的资料准备齐全后，姜明也没有耽搁，和妍妍一同启程前往京城。


    军用飞机上，


    妍妍翻看着平板上的资料，


    姜明则靠着座椅闭目养神，


    手指却在膝盖上轻轻敲着节奏——他在心里复盘着，光刻机技术的核心参数，


    确保等会儿万无一失。


    全程用了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飞机稳稳停在京城军委办公厅。


    姜明深吸一口气，


    正打算上前跟门卫说明来意，


    妍妍却径直走到门卫旁边，不知亮了个什么证件——那证件在阳光下闪过一道暗金色的光，


    门卫立刻站直了身子，刚想敬礼，


    却被妍妍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头也不回地往军委办公厅内部走去，


    姜明看得一阵呲牙咧嘴：


    ‘这丫头，平时在自己面前没少撒娇，


    到了这儿倒有模有样的。’


    随后，也赶紧紧随其后。


    抵达军委办公厅的行政大楼时，门口的岗哨却直接将妍妍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