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一声比一声重的踹门声,每一下都像砸在姜清浅的神经上。


    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尖叫,门框簌簌落下细碎的木屑。


    姜清浅指尖发颤地从外侧锁上的房门和洗手间门。


    她抄起准备好的东西,进另一个房间落锁,金属锁舌咬合的“咔嗒”声格外清脆,毫不犹豫闪身钻入衣帽间最里侧。


    衣帽间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层层叠叠的衣物将她严严实实地包裹起来。


    透过两件羊绒大衣之间的缝隙,一线微光渗入。


    姜清浅死死咬住下唇,将呼吸声压得几不可闻。


    大门外,木门碎裂的声响格外刺耳。


    黑衣保镖的手从破洞中伸出,拧开了大门锁扣。


    脚步声在客厅地毯上闷闷地回荡。


    其中一人停在隔壁房门前,把手转动发出“咔哒”轻响。


    “这里。”沙哑的嗓音响起,伴随着更用力的拧动声。


    姜清浅指尖微松,庆幸他们找错了方向。


    然而下一秒,另一道黑影已经无声地贴到她藏身的门前。


    金属把手被按下的声响像一记惊雷,“这边也锁了!”


    “咚咚咚——”


    踹门声骤然炸响,每一下都震得衣柜微微颤动。


    衣架相撞发出“叮叮”声,姜清浅动也不敢动,那声音仿佛不是砸在门上,而是直接踹在她的心口。


    突然,暴烈的踹门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碰撞的闷响和吃痛的闷哼。


    衣帽间的衣物仍在微微晃动,姜清浅攥紧菜刀的手心沁出冷汗,将刀柄浸得湿滑。


    打斗声渐渐平息,一阵沉稳的脚步声靠近。接着,三下克制的敲门声响起,“叩、叩、叩”。


    “是我,顾云礼。”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温和中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姜清浅长舒一口气,却仍不敢完全放松。


    她握着菜刀的手微微发抖。


    缓缓推开衣帽间的门,她赤着走着,每一步都小心翼翼,开门。


    门口,顾云礼站得笔直,西装依旧一丝不苟。


    他的目光扫过她手中的武器,紧绷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放松下来:“聪明……”尾音里带着赞许的叹息。


    掩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心跳快得惊人,与目睹她遭遇危险时的剧烈程度别无二致。


    走廊灯光从他身后漫进来,后面两个横七竖八的黑衣人躺在地上。


    姜清浅这才发现自己的双腿软得几乎站不住,连人带菜刀一起“当啷”一声瘫坐在大理石地面上。


    直到警笛声由远及近地在落下响起。


    姜清浅扶着墙壁缓缓起身,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轻颤。


    顾云礼等她呼吸平稳些才开口:“外面那两个保镖也被‘剧情’操控了。”他谨慎地选择着措辞,“幸好你反应快,要是贸然出去只怕更危险。”


    “多亏你及时赶到。”姜清浅望向走廊里瘫倒两个彪形大汉。


    “晚晴昨晚就联系我了。”他眉头微蹙,露出几分自责,“只是没想到还是来迟一步,让你受惊了。”


    门口传来纷乱的脚步声,警察已经在管家的带领下上来了。


    顾云礼全程陪同姜清浅做完冗长的笔录。


    期间两人的手机先后响起,屏幕上闪烁的“姜晚晴”三个字。


    电话那头,姜晚晴的声音绷得发紧,即便隔着听筒也能感受到她快要溢出的担忧。


    直到下班,姜晚晴才风尘仆仆地推开门。


    屋内暖黄的灯光下,姜清浅和顾云礼正对坐在餐桌前,碗筷间升腾的热气模糊了两人凝重的表情。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姜清浅放下筷子,“我们得主动出击。”


    智能锁声恰好打断她的话。


    房门已经被顾云礼叫来的人换好,锁没有换,姜晚晴踩着高跟鞋快步走进来,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说得对。”她将包往沙发上一掷,眼神灼灼,“必须让作者知道,我们护着你的决心。”


    商量完对策,顾云礼便起身告辞。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电视机里综艺节目的欢快背景音,虽然谁也没真正在看。


    姜晚晴抱着笔记本电脑蜷在沙发一角,屏幕的蓝光映在她专注的侧脸上。


    姜清浅则捧着本书,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着。


    “明天要是没事的话…”姜晚晴突然开口,眼睛仍盯着PPT,“陪我去上班?”


    “明天去看装修。”姜清浅轻轻合上书页,皮质封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姜晚晴的手指在键盘上顿了顿:“要不,”她转过屏幕,上面显示着同小区的户型图,“我把你对门那户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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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晚餐菜单。


    姜清浅蓦地抬头:“你不打算回姜家了?”


    电视的光刚好呈蓝色照在她脸上。


    姜晚晴望向不远处的落地窗,对面楼宇的灯火像散落的星子。


    “爸今天催我谈恋爱。”她忽然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讽刺的笑,“我还以为,让我进公司、给职位,是把我当继承人候选人在培养。”


    “结果他说,”她的声音陡然压低,模仿着父亲严肃的语气,“这样以后在婆家才有底气,能帮衬夫家。”。


    姜清浅看见她平静的面容,唏嘘不已。


    “我生来就只是我自己。”姜晚晴抬起眼,目光锐利得惊人,“不是谁未来的妻子,也不是谁的乖巧女儿。作者想让我做个纯真善良的傻白甜,等着天上掉馅饼……”


    “可我和她想的完全不同。”她的声音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说出来的话与众不同,“为了得到想要的,我可以在自己的原则范围里……不择手段。”


    姜清浅二话不说张开双臂,一把将姜晚晴搂进怀里,像抱住一只气鼓鼓的玩偶熊。


    她故意捏了捏姐姐腰间的软肉,声音闷在对方肩头:“他之前可从没催过你,现在突然来这么一出,”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八成是‘作者’看你跟历寒霆的感情线迟迟没进展,急了!”


    姜晚晴被她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一怔,随即失笑。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下来,下巴不自觉地搁在妹妹发顶。


    “你怎么这么好呢,”姜晚晴趁机又捏了捏她的脸颊,“我买了房也会回去住的。”


    虽然在别人看来只是小说情节,但于她是真真实实的经历与回忆。


    在回到姜家之前,她从未真正拥有过属于自己的房间。


    童年时光是与爷爷奶奶挤在同一间狭小的屋子里度过的。


    唯一一次独居的经历,却伴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记忆。


    仅一墙之隔的邻居家发生了凶杀案,受害者正是被活活刺死在那面单薄的墙壁旁。


    惊恐万分的爷爷奶奶选择暂住朋友家,留下年幼的她独自在那间与命案现场仅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度过了漫长的七个日夜。


    或许童年的她,会希望像姜清浅一样独立出去,但现在拥有了优渥的生活环境、温暖的家人朋友,那种想法早就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