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喧闹

作品:《八零从野丫头到大厂长

    暑去秋来,一晃就是两月。秦秧苗的工坊也顺利完工了——亮堂宽敞的工作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办公室、新崭新的员工宿舍,连食堂都砌得整洁干净,一眼望去,清清爽爽,样样齐全。


    陈秀娥一路走一路咂嘴,眼睛都不够使了:“三丫头,你这可真是发了!干活的场子比家住的屋还排场!就这宿舍,村里多少户人住的都比不上哩!”想到盖这些房子得花不少钱,她又忍不住叨叨起来:“你可真是有钱没处花!有这个钱,做啥不好?再不济,把咱家住的屋翻修翻修也是好的。这租的地,总共也没几年,万一到日子村里收回去,这些屋啊舍的,不都白瞎了?”


    秦秧苗心情好,也不跟她计较,还耐着性子解释了两句:“妈,这儿是咱厂的门面。再说我跟二姐往后也得常住这儿,弄好点儿也应该的。”


    没错,从前那个小打小闹的作坊,如今真了正儿八经的工厂了。原来,工坊才建到一半,乡里头就有人找上门来,主动问秦秧苗想不想申办个工厂,说是乡里大力支持。秦秧苗仔细一琢磨政策,觉得是好事——虽然建厂之后得交税,可也能用厂子的名义去贷款。这么一来,资金宽裕了,能做的事也就更多了。


    不过,秦秧苗有些为难的开口:“办照要交一大笔钱,我现在一时拿不出这么多。”


    来人显然早有准备,说乡里可以做担保帮她贷款,解决燃眉之急。但他们也有个条件:将来这个厂乡里要占一部分股份。“当然咯,实际管厂的人还是你,乡里保证不插手。”


    秦秧苗想了一整天,最后点了头。还是那句话:想做大、走远,光靠她一个人不行。别的不说,光是人手她就缺不少——会送货的、能销售的、管仓库的、做账的……这些有本事的人未必愿意跟着她这么一个年轻小媳妇干?可要是挂上乡里支持的工厂名义,招人就容易多了。


    陈秀娥撇撇嘴:“也就是你傻吧,好好的自家生意,非要白白分给别人三成。”


    秦麦苗在一旁帮着打圆场:“妈,那不一样,您看小妹如今多威风啊,那些乡里的领导见了她都是笑呵呵的,这以前咱们哪敢想!”


    这倒是实话。陈秀娥一想起如今走到哪都被人高看一眼,脸上的笑就藏不住。以往瞧不起她娘几个的妯娌婆婆,如今个个变了脸,争着来讨好,就指望到时工厂招工,能把自家亲戚也塞进来。


    她鼻子一哼,心里又痛快又不是滋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以前你们哪个看得起我生的这几个丫头?如今老娘可是扬眉吐气了!”


    看着二闺女,陈秀娥又想起一桩心事:“如今你这里离不开你二姐,可他们夫妻总这么分开也不是个事儿。不如这次招工,就让你二姐夫也一起来,好歹有个照应。”


    秦秧苗正色道:“妈,先不说我二姐夫有自己的活计,人家未必愿意来。再者也早定好了规矩,招人一律要经过考试,合格后凭真本事进来,这个后门我不能开。”


    陈秀娥撇撇嘴,不满道:“你这孩子真是死心眼儿。招工条件那是说给外人听的,自家人哪能一样?先紧着亲戚才是正理。”


    秦秧苗是真有些动了气:“妈,我开的是工厂,不是善堂!要是人人都想着走后门,来了干不了活,到时候产品质量不过关,客户退货,这个损失怎么算?您给我赔吗?”


    一提到钱,陈秀娥顿时哑了火,讪讪地道:“我就这么一说,你急什么眼啊?我哪有钱......”


    秦秧苗瞥了自己这个妈一眼,心想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用问这段时间肯定有不少人拉关系托人情找到她面前,刚刚那番话表面是为了二姐和冯光远,实则只要自己开了这个口子,怕不是有一堆人都要过来走后门吧!


    绝对不行,这一路走来流了多少汗,吃了多少苦没有人比她更清楚,绝不可能为了所谓的人情事故,让这些人毁了自己心血。


    秦秧苗语气缓和了些,但仍坚持原则:“若是有人到您面前来托人情,您便告诉他们,明天我就让人去各村贴招工告示,三天后统一考试。谁要有兴趣只管报名参加。只要考得上,我肯定收。”


    被闺女猜中了心事,陈秀娥先是心虚否认而后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瞬间炸毛:“谁?哪有人跟我托情,你个死丫头连你妈都编排上了,当心天打雷劈。”


    秦秧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没有就好,万一要有您只管按照我刚刚那般说,这样也省的您为难不是,毕竟那么多人求到眼前应谁不应谁的也省的为难不是。”


    陈秀娥毕竟心虚,嘟嘟囔囔又骂了几句,算是消停了。


    秦秧苗解决了自己老娘这个不定时炸弹,继续欢欢喜喜拉着秦麦苗参观。


    “二姐,你看这间屋,往后就给你和妞妞住。等过两天我找人打个结实的双人床,再添一张书桌......”建的宿舍共有四间,其中两个是单人间,两个是六人间。其中一个单间她留着自己住,另一间,就是特意给秦麦苗准备的。


    望着眼前这间宽敞明亮、四白落地的小屋,秦麦苗眼圈一下就红了。这么多年,她总算盼来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安身之所。从今往后,她只需在厂里安心干活,再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冯家能待便待,不能待,她也毫无留恋了。


    第二天一早,秦秧苗就把与乡里联名拟好的招聘告示,贴在了乡政府公告栏和附近几个村口的显眼处。告示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本厂现招熟练编织工十名、业务员两名、仓库管理员两名、会计一名、门卫一名。年龄要求十八到三十岁之间;业务员和仓管至少得念完小学,会计必须初中文化;编织工和门卫不设文凭限制。三日后面试考试,择优录用。


    这告示一贴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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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在四里八乡引起了轰动。如今秦秧苗的工厂名声在外,谁不知道那里待遇好,除了按月发工资,每天还管一顿午饭,干得好另有红包拿。这样的大好事可不多见,凡是符合招聘要求的,都想去试试运气。


    到了第三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工厂大院外就黑压压地挤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便是不符合要求也打算来凑个热闹。粗粗一看竟有百十来号,把大门堵得严严实实。不少人还自带了小板凳,显然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幸亏秦秧苗早有准备,让赵四妹和乡里派来的干事一起维持秩序。应试者先登记姓名、住址、应聘岗位,然后领取编号,依次进入考场。


    考试按岗位不同分开进行:编织工得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一件草编活儿,既要快、又要好;仓库管理员要现场清点货物并登记造册;会计需独立核算账目、填写报表;业务员则要模拟推销产品,考验口才和应变能力。


    考场内鸦雀无声,只听见纸张翻动和麦秆摩擦的沙沙声。秦秧苗穿梭其间,仔细观察每个人的表现。她注意到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手指翻飞间一件精巧的草编小筐已然成型;还有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点货又快又准,记录清晰工整。


    日头偏西时,考试终于结束。秦秧苗和乡里干事一起阅卷评分,一直忙到月上柳梢头才把结果统计出来。


    第二天,录取名单红纸黑字贴在了工厂大门外。被录取的人欢天喜地,落选的人虽失望却也不敢不服气——毕竟考试公平公开,自己的手艺不如人,没什么可抱怨的。


    招工录取的红榜贴出去没多久,厂门口就起了骚动。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伙子梗着脖子,正跟维持秩序的赵四妹争执,声音一声高过一声:“我不服!我编的那蝈蝈笼子又结实又匀称,凭啥不要我?你这这里头肯定有鬼!”


    围观的人群里议论纷纷,大多觉得这小伙是输不起,胡搅蛮缠。但也有人跟他想法一致,一时间议论纷纷,影响很不好。


    正闹得不可开交,秦秧苗闻讯赶到。


    她先是了解了事情的缘由,而后含笑问道:“你说你的手艺不差,这我相信,但你怎么能证明别人的手艺都不如你呢?”


    这话问的对呀?你可以证明自己不差,但是怎么证明别人都不如你呢?围观的人顿时改变了口风,纷纷指责这小伙子太狂傲了。


    “这!”陈建明在周边的议论声中涨红了脸,半天憋出一句话:“你,你敢把录取那十个人的作品拿出来跟我的比一比么?”


    秦秧苗笑了:“这有什么不敢,四妹让人去拿!”


    赵四妹狠狠瞪了面前这个找秦秧苗麻烦的人一眼:“你等着!”


    陈建明心里一突:莫非自己真的技不如人?不应该呀,从小到大他都被人夸赞有一双巧手,怎么可能比不过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