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误会大了

作品:《八零从野丫头到大厂长

    秦秧苗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跑。俗话说捉奸捉双,只要两人分开,刘小海所说的一切就都是污蔑。


    “你快走!”她压低声音催促道,“咱们分头离开,到时候即便他喊了人过来就,大家也只会当他在发酒疯。”


    李秋华却犹豫地环顾四周:“这大白天的,咱们这样慌慌张张地跑,万一被人撞见就更说不清了。”


    这话倒是给秦秧苗提了醒,是啊,大白天,人来人往,她可慌的什么呢?还不兴遇着熟人,闲聊几句吗?


    于是她慢慢镇定下来:“先不管这么多,离开再说,真要让他带了人来,更是纠缠不清。”


    见李秋华仍在迟疑,她又补充道:“要是真被人看见,咱们就实话实说。”这本就是场偶遇,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李秋华终于点头:“听你的。”


    两人刚要转身,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声:"快看!他们在那儿!别让他们跑了!"


    两人脸色俱是一变,怎么这么快,离这里最近的村来回也得一刻钟,刘小海怎么这么快就带人回来了?


    “秧苗,你别怕!”李秋华忽然上前一步,用自己的身躯将她护在身后。


    秦秧苗怔住了。从小到大,她都是家里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小子",护着姐姐,照顾弟弟,从来都是她挡在别人前面。


    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被别人护着的滋味。嗯,别说,感觉还真挺不错的!


    秦秧苗点点头:“我不怕,就按照咱们商量好的说。”


    话音未落刘小海已经到了近前:“我没冤乱说吧!”他指着秦秧苗二人对身后的人群嚷嚷,“就是有人在这儿搞破鞋!”


    “你放屁!”李秋华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揪住刘小海的衣领。他高大的身躯压迫感极强,将刘小海整个笼罩其中:“污蔑我也就罢了,你一个大男人三番两次为难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你造谣生事也不想看看对象。今天不教训你,你当我是软柿子。”


    话音未落,一记重拳已经落在刘小海脸上。


    “哎哟!大家快看啊!”刘小海捂着脸哀嚎,“搞破鞋的还敢打人!快把他们绑起来送村委会!”


    前来的村民面面相觑,眼前的场景怎么也不像刘小海说的那般不堪。有眼尖的认出李秋华,小声嘀咕:“这小伙子好像是刘庄的?去年还帮咱们村修过水渠,我见过,挺实在的一小伙子。”


    这话一出,众人怀疑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满身酒气、被打得嗷嗷叫的刘小海。


    秦秧苗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各位叔伯婶子,我是前溪村的秦秧苗,他叫李秋华......”


    她声音清亮,三言两语就把三人关系交代清楚,又将刘小海造谣生事、自己上门理论的经过说得明明白白。末了斩钉截铁道:“事情就是这样,刘小海这是存心报复,想借各位的手来害我们!”


    “我说呢!”人群中一个穿蓝布褂的大婶道,“这青天白日的,路上人来人往,哪有这么大胆的?”


    “话是这么说...”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捻着胡须,“可孤男寡女总该避嫌,瓜田李下的道理要懂啊。”


    这话引起一阵附和,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开来。有人说刘小海不怀好意,有人劝年轻人要懂得分寸,七嘴八舌间,倒没人真把刘小海说得话当回事了。


    刘小海哪肯罢休,扯着嗓子又叫嚷。这回可没人买账了,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直接呛声:“外村人少在这儿撒野!咱们这几个村子的姑娘小伙,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就是!”旁边几个妇人也帮腔,“现在可不是从前了,乱扣帽子要负责任的!”


    这几个村子田地相连,姻亲交织,谁家没个三姑六姨在邻村?眼下见事情明朗,自然要维护自家人。


    先前被刘小海煽动的村民此刻都回过味来,纷纷调转矛头。一个婶子叉着腰数落:“大白天灌得醉猫似的,还有脸说别人?”


    “年纪轻轻不学好,净学那些长舌妇嚼舌根!”有人啐了一口。


    刘小海见众人一齐朝他开火,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们这些老糊涂!他俩明明就是在搞破鞋,你们是瞎子看不出来吗?”


    这句话可捅了马蜂窝,有那脾气急的恨不得上手要打,“你再满嘴喷粪试试?”


    眼看又要挨揍,刘小海踉跄着爬起来就要跑。


    这时人群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小海?!”


    只见刘凤梅拨开人群冲了进来。她原本正和几个婶子闲逛,听见动静过来看热闹,哪想竟撞见自家弟弟被人围殴。问清缘由后,她急忙拽着刘小海的衣领往外拖:“还不快走!”


    刘小海十分不服,嘴里骂骂咧咧不干不净!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刘凤梅气得浑身发抖:“再胡咧咧,我让你姐夫打断你的腿!省的你到处给我惹事,惹得咱妈伤心。”


    醉汉被拖走,人群正要散去,突然又一个炸雷般的声音响起:"死丫头!你在这儿干啥?!


    陈秀娥从人群里挤出来,脸色铁青。她本是跟着来看热闹的,万没想到这热闹最后竟看到自家闺女身上。


    陈秀娥只觉得脸上火烧火燎,她颤抖着手指向秦秧苗:“不要脸的东西!自甘下贱!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不知羞的!”


    这番作态让围观群众都愣住了。方才明明已经澄清是误会,这当娘的怎么反倒这么骂闺女?几个妇人交换着眼色,有人小声嘀咕:“该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吧?”


    秦秧苗站在原地,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母亲每一声咒骂都像刀子扎在心上,方才还替她说话的乡亲们,眼神又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婶子,您误会了,我跟秧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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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秋华见秦秧苗脸色煞白,十分担心,赶紧站出来替她解释。


    “你给我滚一边去。”陈秀娥扭头就啐,“哪里来的小畜生,谁是你的婶子,想娶我闺女,你做梦!”


    李秋华被这劈头盖脸的辱骂弄得愣住,他没想到秦秧苗的妈这么不讲理。说话难听又不分好歹,他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太阳穴青筋暴突,却硬是压下火气,耐着性子解释:“我跟秧苗的确是清清白白的,您老骂我不要紧,可不该这么闹。您这样不由分说坏了秧苗的名声,她一个闺女家怎么受得了?”


    “我家的事,用不着你管。”


    陈秀娥一把扯住秦秧苗的胳膊,上去就是好几下:“死丫头,赶紧给我回家,别在这儿丢人显眼。”


    秦秧苗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力道大得让陈秀娥踉跄了一下。“我自己会走”她声音不大,却冷的像淬了一层冰。


    回家路上,陈秀娥觉得丢脸极了,但凡所过之处,都觉得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那种如过街老鼠般的凄惶,让她恨极了秦秧苗。


    。


    刚进院门,陈秀娥就憋不住了。秦秧苗还没来得及闩上排子门,她就抄起墙角的竹扫帚,抡圆了朝女儿劈头盖脸打去。"呼"的一声,扫帚带着风声擦过秦秧苗耳边,还是扫下一缕碎发,凌乱地垂在肩上。


    "你还敢躲?"陈秀娥声音都变了调。


    “我不躲,难道等着挨打?”秦秧苗梗着脖子,眼睛里冒着火。她从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更何况今天亲妈带着头污蔑她。陈秀娥近来的所作所为本就令她不忿,刚刚的行为更是伤透了她的心。


    她可以吃糠咽菜,可以起早贪黑,但求的不过是一个公平,一些来自家庭的温暖,亲人的关怀。可陈秀娥呢?一次次往她心口捅刀子,这哪是亲娘能干出来的事?


    陈秀娥气的直捶胸口,闺女平时虽然也不大服管,可从前也没敢这么顶撞过她。


    “我说你怎么给你提哪门亲事,都不成,见天的转着弯的生事呢?原来是看上穷小子了。城里的职工看不上,家底厚的你也嫌弃,这穷小子倒入你的眼,怎么?她能让你进门当家?可别逗我了。”


    说到这儿陈秀娥用手一指,恶狠狠道:“你可别鸡飞蛋打一场空,现世现报在我的眼里。”


    这哪像是亲妈说出来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深仇大恨。秦秧苗怒极反笑,口不择言道:“我就是相中他了,这辈子非他不嫁。您趁早死了要彩礼的心,我不光一分不要,手里的钱也还都要贴给他呢,我乐意。”


    “不要脸的死丫头!”陈秀娥理智的弦"啪"地断了。她早忘了家丑不可外扬,哭嚎着扑上去就要撕打。


    “闹什么闹!”院门外突然炸响一声吼。秦大兴一身酒气站在院外,一张脸黑得像锅底。刚刚母女俩的对话,他早和围观众人一起,听了个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