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夜黑风高夜

作品:《八零从野丫头到大厂长

    午后暖融融的太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炕上,秦家树正倚着被窝垛子打盹,忽觉衣袖被人轻拽。睁眼就见秦秧苗站在炕边儿,食指竖在唇前:"嘘,家树,出来。"


    秦家树揉着眼睛,下炕穿上鞋,跟在她三姐身后往外走。秦秧苗出了屋子,转身往后院走,直绕到后院最边角的草垛后头才停下来。


    秦秧苗四下张望确认无人,这才道:“家树,我问你,二姐平日待你如何?”


    "二姐?"秦家树被问得一愣,“二姐待我挺好的。”


    “那好。”秦秧苗勾唇坏笑:“他冯光远不是喜欢打人么?咱们也让他尝尝挨打的滋味!家树,你跟我去把他套麻袋打一顿,敢不敢?”


    “啊,这......”秦家树万没想好秦秧苗会说这个。


    见对方支支吾吾,秦秧苗挑眉:“咋地?不敢干?”


    "谁、谁不敢了!"秦家树脸涨得通红:“我去!”


    “这才是好样的呢!”秦秧苗拍拍他肩膀,“咱们就给他来点好瞧的。”说罢不放心的又嘱咐了一句:“到时候可不许怂,听着没?”


    秦家树硬着头皮点了下头。


    说完,两人从草垛后头转出来,迎面对上抱臂望过来,脸上似笑非笑的秦大兴。


    "爸!"秦家树吓得一哆嗦。


    秦秧苗却半点不惧,挺直了腰板道:“爸,您都听见了?”不待秦大兴开口又忙不迭表白道:“您放心,我们找没人的地儿下手,保管叫他吃个哑巴亏。”她就不信了,冯光远这么欺负秦麦苗,她爸心里能没有想法。


    秦大兴望着闺女倔强的脸庞,恍惚看见年轻时的自己。再瞥见儿子瑟缩的模样,不由叹气——这丫头要是男儿身该多好。


    "咳咳,"他背过手去,“记住分寸,别打要害。”顿了顿才道:“到底是你二姐夫。”既然没打算让闺女离婚,稍教育教育就好!


    秦秧苗心知他爸这是同意了,痛快的应了一声:“诶!”


    红日西沉,院子里飘着饭菜的香。秦麦苗挽着袖子在灶台前刷碗,秦秧苗则逗着小外甥女玩。她将妞妞高高举过头顶,逗得小丫头又笑又叫,两条小短腿在空中直扑腾。


    "你个死丫头!"陈秀娥撩起围裙擦着手,三步并作两步冲过来,"哪有你这么带孩子的!"她一把夺过外孙女,顺手在秦秧苗胳膊上排一把,"野得没边了!"


    秦秧苗笑笑不以为意,从小到大陈秀娥常这么骂她,听多了也就习惯了。


    "我看你就是个小子托生的!"陈秀娥一边哄着妞妞,一边数落,"你大姐像你这么大时,都能撑起家了。你倒好,成天光想着往外跑。"


    秦秧苗吐了吐舌头,她确实跟两个姐姐不一样——大姐坚毅,二姐柔顺,唯独她,骨子里总有一股子野性,像匹拴不住的小马驹。


    月色渐浓,东屋的油灯熄了,侧屋秦麦苗在哄睡孩子,此刻正是行动的好时机。秦秧苗蹑手蹑脚摸到西屋窗外,指节在窗棂上轻轻叩了两下:"家树。"


    屋内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炕上摔了下来。半晌,秦家树才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脑袋,月光照耀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苍白:"三、三姐?"


    秦秧苗冲他招手:"走!"


    "啊?"秦家树瞪圆了眼睛,"现、现在就去?"


    秦秧苗眯起眼,月光在她眸中凝成两点寒星:"怎么?改主意了?"


    秦家树慌忙摇头:“没、没有,姐你等我穿好鞋!”


    秦家树的手指抖得厉害,鞋带半天也没系好。出门后,夜风吹得他后颈发凉,他支支吾吾道:"三姐,要不咱们再想想?今晚就去会不会太急了?"


    急?的确很急,她迫不及待要狠揍冯光远一顿呢!


    秦秧苗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家树,你想想二姐从小到大对你的好,再想想她身上的伤,想想冯光远的所作所为。身为娘家人,咱们不该替二姐出口气吗?"


    秦家树抿抿嘴!


    他想起小时候,二姐总是很温柔的对他笑,但凡有点好东西都留给他和三姐。那年秋收他发高烧,妈忙得顾不上,是二姐日夜照顾,给他端水喂药。等他病好了,二姐却累得差点倒下。


    "家树,这口气咱们得给二姐出!"秦秧苗凑近些,压低声音:“我都打听好了,冯光远天天晚上去打牌,等他散了场,天都黑透了,到时候咱们......"她附到弟弟耳边,说出自己的打算。


    “揍一顿,让他吃个教训,做人别太张狂了。"秦秧苗声音低低的:“半夜街上没人,黑灯瞎火的,谁知道是咱们干的?”既能解气又不会惹麻烦。


    秦家树还在犹豫......


    "家树,"秦秧苗声音里充满愤怒,"你想想二姐这些年挨了多少打。冯光远太欺负人了!"


    秦家树的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放心吧!我都计划好了。咱们就躲在他家旁边的小过道里,等他靠近,你拿麻袋套他头上,我拿木棒......"


    "放心,我都想好好了。咱们就躲在他家旁边那条窄巷里,等他过来,咱们套好麻袋,剩下的就交给我。”说到这儿她手腕一翻,露出藏在袖中的半截枣木棍,"这可是用桐油泡过的,打人疼还不留伤。"


    “姐?”秦家树一惊,“你一个姑娘家也太凶了。”秦家树盯着那根成人手腕粗的木棒,后背渗出冷汗


    “姑娘怎么了?谁规定姑娘就只能等着挨打?别瞧不起人,我天天干活,力气大着呢,保管把他揍成猪头。”要不是一个人套麻袋不方便,她才懒得跟秦家树在这儿磨叽。


    犹犹豫豫的,真够烦人。


    “你给句准话,到底干不干?”面对秦秧苗的步步紧逼,秦家树终于败下阵来,重重地点头:“姐,我听你的。”


    “好样的,这才像个爷们呢!”秦秧苗用力拍了拍弟弟的肩膀。


    她明白这种事勉强不得,否则紧要关头掉链子那才是真麻烦。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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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做好了说不通就自己一人行动的打算。还好,秦家树最后没让她失望!


    秦秧苗利落地解下身上的挎包,往秦家树怀里一塞:"里头装着干粮和水,蹲守时万一饿了用来垫肚子。"


    秦家树抱着沉甸甸的挎包,很是无语——他姐想的可真周全!


    石臼窝离前溪村足有十多里路,成年男人走起来都不算近,更别说抱着孩子的妇道人家。秦秧苗一想到姐姐寒冬腊月里,抱着小外甥女一步步走回娘家,就气得牙痒痒。冯光远这个畜生,哪有这么对待妻女的!


    姐弟俩先在村子外围转了一圈,冬夜幕像块黑布,将整个村子严严实实地罩住了。


    冯家住在西北角最偏僻的一排,这边本就偏僻来往行人不多,入了夜更是静的可怕。


    "走。"秦秧苗一招手,两人猫着腰溜进了冯家旁边的小巷。


    冯家三兄弟中,冯光远作为长子早就分家单过。此刻他的屋子黑灯瞎火,在一片灯火中格外显眼。


    “你在这等着,我进去看看。”话音未落,秦秧苗一个助跑,轻松翻过了低矮的土坯墙。


    “姐,你......”话未说完,秦秧苗已经消失在墙头另一侧。


    秦家树急得直跺脚,在墙根下来回踱步。终于听见墙内传来熟悉的呼唤:"家树!"


    "姐!我在这儿!"他赶紧凑过去。


    “接着。”随着这声,一个麻袋从天而降,秦秧苗紧随其后翻墙而出。


    “姐,你吓死我了,干啥去了?”秦家树压低了声音埋怨道。


    “拿麻袋啊,没麻袋待会拿什么套他。”难不成还要赔上自家的麻袋,秦秧苗可不干这赔本的买卖。


    夜色渐深,冯家旁边的巷子里,姐弟俩蹲在墙角一动不动,只等着冯光远归来!


    突然,远处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伴随着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哼唱。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巷口晃了过来,借着微弱的月光,隐约能看出那身形与冯光远有七八分相似。


    秦秧苗猛地绷直了身子,食指竖在唇前,冲弟弟使了个眼色。她用力握紧那根桐油泡过的枣木棍,在掌心掂了掂。


    秦家树咽了口唾沫,手指紧紧攥住麻袋的边缘。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从小到大,他还没干过这种事,紧张的几乎忘了呼吸。


    那身影越来越近,嘴里还嘟囔着:"三筒...五万...胡了..."浓重的酒气顺着夜风飘了过来。


    秦秧苗眯起眼睛,借着月光确认了来人正是冯光远。她轻轻碰了碰弟弟的手臂,用口型说道:"准备。"


    秦家树深吸一口气,将麻袋完全展开。他的手掌心全是汗,差点抓不住粗糙的麻布。


    冯光远摇摇晃晃地走到距离他们藏身处不到三米的地方,突然停下脚步,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这个意外的停顿让秦家树的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秦秧苗猛地一扯麻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