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正版独发25

作品:《外室他魁梧能干

    几步外的男人陡然站起身,她被冷不丁吓了一跳,随口抱怨的话霎时卡在喉中。


    她诧异看过去,却见到“燕七”冷冷地扔下句“我去外面看看”后,扭头就往外走,神情似有不虞。


    李昭容有些不明白,好端端说着话的工夫,怎么男人又变了态度,疑惑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只是不知怎的,男人起身的姿势潇洒利落,走起路时却多了几分奇怪的僵硬,特别因为山洞矮小的缘故,只能憋屈地弯腰行动,瞧起来就更多了几分滑稽,让她忍不住不厚道地小声笑出声,却没注意到男人的背影因此更僵了。


    门口叠放的树枝被挪开,“燕七”手脚僵硬地离开了山洞,她也收回视线,低头望向手里尚带余温的饼。


    巴掌大的饼是小麦磨的面做的,虽然烤过之后闻着带有粮食的香气,但在没水的情况下,咬起来实在有些噎人且喇嗓子。


    李昭容只能捏着它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边吃边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山洞里边。


    昨夜天色太暗没瞧清楚,此时外面的日光斜照进来,她才发现山洞顶壁结了许许多多的尘网,四周洞壁上更布满了数不清的裂缝,里面像是藏了无数只虫眼,正静静地伏在暗处窥探着她。


    她不禁想起昨天夜里无意间伸手碰到的虫子,恶心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将手背往衣服上使劲蹭了蹭,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匆匆把剩下小半块饼塞入嘴里后,便想起身离开。


    只是刚想往外走的工夫,她不经意一瞥,却是眼尖地瞥见了角落里某个颜色鲜艳的东西,似是十分眼熟。


    ……


    山洞外,邢焱正在观察周围的地形。


    他们所在的断台离上方的悬崖约莫有十丈距离,不算十分远,只是恰好被岩壁上繁茂的松枝挡住,才得以避开上面搜寻的视线,但若是让熟悉山形的人来看,怕是多看几眼就能发现其中奥妙。


    李氏说的对,他们决不能在这里久留,更不能坐以待毙,等待那群蠢钝的暗卫来救。


    一想到之前撞见的暗卫和黑衣人交手的场景,他便忍不住皱眉。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找来的那群人,身手一个比一个差,能护卫什么?


    还不如写信跟他要人手,至少经他之手训练出来的兵士,绝不会那么轻易地被一点点药麻倒。


    难道是那个叫做什么晏柒的,还是叫阿怀的无能之辈给她找的人?


    他心下轻嗤。


    简直不堪一击,如果换作是他……


    邢焱神情一僵,突然意识到他竟然在不自觉地拿自己和那两个偷偷摸摸的男人比较,脸色更差了。


    他狠狠地闭了闭眼,强行平心静气,压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再睁开时,漆黑眸中已无太多情绪。


    他凝眉打量四周,看见岩壁上蔓延的繁茂枝叶,心里渐渐有了主意。


    于是,等到李昭容从山洞出来时,瞧见的便是男人面无表情地拿着匕首割断枝条的勤劳画面。


    翠绿枝条又长又韧,在骨节分明的手指流畅的动作下,一点点被拧成结实的绳结。


    她瞬间明白了他的打算,凑上去想要帮忙,抓住枝条时却没注意,冷不丁被锋利的叶片边缘割破了手指。


    柔软的指腹顿时冒出鲜红的血珠,疼得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正在垂眸专心编绳的“燕七”闻声漫不经心地扫了她一眼,可随即便顿住目光,走过来伸手捞起她的手。


    她正想说一点小伤口不要紧,可他却没管她正滋滋冒血珠的指尖,而是示意她去看自己的手背,皱眉问:“这是什么?”


    她一愣,也低头看过去,这才发现,自己原本白皙的手背上竟不知何时生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水泡。


    有的地方甚至已经被抓破了皮,边往外渗着透明的液体,边露出里边嫩红色的皮肉。


    看见这幅瘆人的画面,她胳膊上瞬间起了许多鸡皮疙瘩,懵道:“我、我不知道啊。”


    听见她的回答,“燕七”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跟着他沉肃的视线,她也往自己手背上看了又看。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之前在山洞里的时候光线昏暗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此时一被提醒,她便觉得手背处传来一阵钻心似的痒,忍不住就想伸手碰一碰,抓一抓,好缓解一下。


    只是她还没得及动作,便被人毫不留情地阻止。


    “燕七”攥紧她蠢蠢欲动的手腕,冷道:“水泡有毒,手不想要了?”


    男人的语气硬邦邦的,和他之前说话时没什么区别,可不知怎的,在李昭容听来,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似乎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个忠心护主的属下,而是……


    似是见她表情有异,“燕七”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蓦地松手,与她拉开了距离,冷淡道:“山洞潮湿,你应该是被什么毒虫咬了。”


    思绪被打断,她下意识跟着他的推测回忆,迟疑道:“昨天夜里我帮你包扎的时候,好像确实被什么虫子爬到了手上,当时我一心想甩开那只虫子,没注意摔到了你身上,等爬起来的时候,那只虫子好像就不见了。”


    她后知后觉地关心道:“抱歉,那时候没压痛你哪里吧?”


    “燕七”闻言,似是也想起了那时两人的尴尬的暧昧姿势,僵硬地侧身移开了视线,闷声道:“没有。”


    像是怕她再追问一般,紧接着他又开口问:“你可看清了那毒虫的样子?”


    李昭容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当时山洞太暗,她只能大概描述了下自己感受到的虫子模样。


    “燕七”皱眉沉吟片刻,折返回山洞内,不一会儿又走出来,递给她一小把明显是刚摘的灰绿色草叶。


    她接过来,目光疑惑。


    他道:“你说的那种毒虫应该是蚰蜒,经常出现在阴暗潮湿的地方,它们附近会长有这种草,汁液敷上可以缓解一二。”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伸手小心接过草药,随口夸道:“燕七你知道的可真多,厉害呀。”


    “燕七”闻言扯了扯嘴角,没什么表情,将草药给她之后,便又转身继续砍枝条编绳。


    她瞧他认真的模样,没好意思再多问打扰,只好硬着头皮从地上找来两块石头用衣角擦干净,用它们来碾碎草药。


    只是看着柔软脆弱的草药茎秆却意外地十分有韧性,任她握着石头握到手心通红手腕酸痛,竟也没能碾出多少汁液来。


    她不由得有些心烦,手下的力气敷衍了许多,一锤一锤地重复砸下的枯燥动作,直到头顶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


    “你在做什么?”


    她手下动作一顿,诧异抬头,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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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碾草汁呀,不是你说的汁液可以祛毒么?”


    “燕七”闻言似是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拿过她手里已经碾到稀巴烂看不出原本模样的草药扔到一旁,又回山洞里重新摘了一些回来。


    这次,他没再把东西交给她处理。


    他低头仔细摘掉了草药的茎秆,只留下灰绿的叶片,然后用擦干净的匕首切碎,再把碎末收集到随手撕下来的内裳衣片上,干脆利落地捏成一团。


    切碎的草药叶片被挤压,绿色的汁液瞬间从布片透出来。


    “伸手。”他言简意赅道。


    她愣愣地递出手,看他托住她的手腕,垂下眼,认真地把草液仔细地敷在她被虫咬的手背上。


    两人离得有些近,她似是感觉到了他身上传来的阵阵热意,带着浓厚的男性气息,像是衣裳的皂角香里夹杂了些汗液的味道,又隐隐约约带着几分凌厉的血腥气,压迫感十足。


    她略微有些不自在,往后仰了仰,下一刻却察觉手腕上的力道瞬间大了几分。


    他抬眸,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不要乱动。”


    随即又低下头继续为她敷药,漆黑双眸隐在深邃的眉骨之下。


    从她的角度,只能看见他微垂的浓密眼睫和硬朗分明的下颌轮廓,映在稀薄的日光下,说不出的俊逸淡然。


    她的视线悄悄落在他冷硬的侧脸上。


    那里的红印经过整整一晚已经完全消失不见,可她的指尖仿佛还残留着肌肤相触的感觉。


    她知道,那里其实和表面上看起来硬邦邦的他完全不一样,是十分柔软的。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思绪纷飞地想——


    他这个人,其实心软的不得了,恐怕全身上下数来数去,只有说话的那张嘴巴才是硬的吧?


    她打量了他几眼,视线不经意间瞟到了他半跪的膝盖处,突然灵光一闪,忽地记起了昨夜自己摔在他身上挣扎时,胡乱按到的地方好像也是硬邦邦的,那个姿势,那个位置……


    她浑不在意的神情顿时一僵。


    或许是她的视线过于直白,终于引起了“燕七”的注意,他抬眸看她:“怎么了?”


    “没、没事。”


    不知怎的,在他疑问的目光下,她瞬间耳根子一热,“咻”地抽回手,不自在地随口掩饰道:“就是感觉草药好像挺管用的,不难受了,幸亏有你在,我都不懂这些。”


    女子手腕抽离的瞬间,掌心娇嫩的肌肤触感消失,邢焱心里突然也变得空落落的,食指下意识摩擦了下指腹。


    待反应过来后,他陡然握拳,站起身离远了些,闷闷道:“出门在外,时间久了,受的伤多了,自然知道的多了,不奇怪。”


    “嗯嗯嗯。”


    女子并未看他,只是敷衍地点头,似乎对他的过往毫不关心。


    见状,邢焱一阵气闷,于是也不吭声了,抿唇走到方才砍枝条的地方,继续掏出匕首砍枝编绳。


    只是那手下的力道,却不自觉重了许多,无端多了几分狠厉。


    听着旁边人走开的动静,李昭容方才悄悄松了口气,假装去挽鬓边散乱的发丝,然后使劲揉了揉自己发红的耳朵,心下一阵说不出的古怪。


    她真是一个人呆久了,才会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念头。


    该死,太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