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雄性离不开雌性

作品:《恶雌好孕,兽夫都对我死心塌地了?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乔子良,如玉的脸庞苍白无比,低沉的气息笼罩在他周围,落寞为他渡上一层烟雾,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乔子良感受到他的失落,用舌头舔他的手心。


    沈怀星哑然失笑,“你也在可怜我吗?”


    他透过窗户看月亮,星际的月亮很大很圆,比太阳柔和但是也如同太阳一般能照亮星际的每个角落。


    小时候的他就被关在房间里,只能画画或者是透过窗户看月亮。


    母亲很少来看他,都是父亲会在他面前失控,怨恨他不是一个优秀的传承者,明明是大儿子,却不得宠爱。


    据说他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都以为是个精神力天赋很高的孩子,没想到是一个连化蝶都做不到的婴儿。


    等他满月的时候,特殊的检查仪器放在他身下,贵族的孩子满月就会测算精神力,但是让他们失望了,他变成了一只毛毛虫。


    父亲丢了很大的脸,差点被其他兽夫拉下主位,还好母亲和他青梅竹马才没有让父亲丢了面子。


    周岁的时候他化茧成蝶,很漂亮,但是个头很小。


    他们都以为他长大就好了,没想到他的化形一只都是那个尺寸,所以父母对他渐渐失望。


    匹配到一个贫民雌性他是比较庆幸的,但是婚后的生活确实不尽人意。


    她的眼里只有情爱,不懂他的内心,也不懂艺术,除了肮脏的繁衍她和他没有任何话题。


    他也曾渴望离开去一个没有他们的地方生活,但是现在他想要的更多,想陪在她身边。


    想到江念念抚摸小腹的样子和钟斯年抑制不住的激动,他唇角漏出苦涩的笑意。


    他也想和雌主有个孩子,一定不要像他。


    不好。


    乔子良觉得他的手越来越慢,突然之间他往下一坠,掉在椅子上,而沈怀星变成了本体,一只小蝴蝶。


    小蝴蝶情绪激动。


    “你这个蠢狐狸不许离我那么近,不许不许不许。”


    “啊啊啊,我脏了我脏了,你们这些心机兽人,不要试图讨好我,我是不会同意你们进门的。”


    “我还没进门那,哇哇哇~~”


    小蝴蝶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扑腾扑腾飞走了,留下乔子良一脸懵逼。


    他好像是在骂他吧?


    这里的雄性都有病啊,还以为沈怀星正常一点,没想到也是个两面派。


    乔子良抖了抖身子,趴到床上闭眼睡觉。


    等他恢复了,这些雄性肯定都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有孩子怎么了?那么多兽夫不也是被喜新厌旧,带着孩子落寞离开。


    生的下来不是本事,留住雌主的宠爱才是本事。


    沈怀星发现每天为他留着的窗户关上了,急的不停的撞击着,尤其是看到钟斯年正和江念念在一起,不知道说什么,江念念好像很开心的样子的时候,气的更狠了。


    翅膀扇的飞快,精神力也裹挟着风的力量把窗户打的啪啪作响。


    钟斯年起身,走到窗边看到正在不懈努力的沈怀星,他打开了窗户。


    “谁让你开了,我问你呢,谁让你开了。”


    “啊啊啊,雌性都不关窗户,你有资格关吗?”


    “雌性,雌性,雌性,他欺负我,他善妒,把他赶出去。”


    江念念心情还不错,刚才钟斯年把自己的私产和指挥权给了她,以后她就能更方便的做事了。


    “人家好心给你开窗,你还生气了。”


    小蝴蝶不语,只是一味的扑腾。


    他瞪了钟斯年一眼,从他旁边绕过,但是钟斯年指尖一夹,捏住了他的翅膀。


    “怀星,今天雌主归我。”


    钟斯年和沈怀星关系不错,他抿住唇并不想为难沈怀星。


    “抱歉,在雌主孕育子嗣的过程中,孩子的父亲会被允许一直陪伴着雌主。”


    他捏着沈怀星的翅膀,把他扔出窗外,顺手又关上了窗户。


    沈怀星贴在窗户上瞪着他,钟斯年的眼眸平静无波,静静地矗立着和他对视,对他的抗议和不满不发一言。


    在沈怀星骂的没有力气,翅膀扇动的频率都降低的时候,面无表情的钟斯年拉上了窗帘,成功的让沈怀星又破防了。


    钟斯年心情还算不错,回到床边,温柔的在江念念额头落下一吻。


    “雌主,以前的我做错了很多事,现在我想好好的爱护您,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的脸就算是站着不动就能吸引万千雌性,更别说是现在那么深情的样子。


    其实一开始江念念就对他的脸没有反抗力,不然也不会第一眼就愿意跟他滚床单。


    但是现在,另说。


    江念念摸着他的头,笑的灿烂,但是笑意不达眼底,语气随意,“那你是因为我怀了你的孩子才这样说的吗?”


    “要是我还是没有孩子呢?”


    “你是打算一直冷暴力到底吗?”


    沈怀星身子一颤,内心质问自己,真的是因为有了孩子吗?


    不是的,是从知道有孩子之前,他就发现自己没那么讨厌他了,或许他也是可望家庭的,就是以前的他用错了方法。


    “不是。”


    他知道以前的自己伤害了她,所以也不为自己辩解,“以前我抗拒和您在一起,是因为我…”


    因为什么他也说不出来,他抗拒婚姻,不满雌性精神力的统治。


    已经强大如他,也需要雌主的安抚,这对他来说不是荣耀,是耻辱。


    家族迫切的需要他诞下子嗣来传承家族的荣耀,也担心他死在战场上家族无人能顶上。


    他身上背负了太多的压力和不满,身边副官的态度也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


    女皇的赐婚他可以拒绝,但是匹配的数据做不得假。


    百分百的契合度让他犹豫,所以他们结婚了。


    当压力和压抑并存,他心中也有了怨气,刚刚好江念念出现在了他的身边。


    她迫切的讨好和摆在脸上的目的让他厌烦。


    江念念就成了他情绪发泄的出口。


    甚至他还把对江念念的冷漠当做反抗雌性压迫的抗争,并且一直坚定的认为,雄性不需要雌性。


    现在他知道他错了。


    是雄性离不开雌性,他需要她,而不是她必须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