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威名初现
作品:《我真的没有暗杀师兄啊!》 琼花阁附近的银杏林里,水云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脚下金黄的银杏叶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声。
阳透坐在石头上,看着那道蓝影在面前晃来晃去,逐渐变得不耐烦:“你能不能先坐下来?别逼我动手。”
水云自动忽略了阳透的威胁,去问正在发呆的小萝:“上次暴气出现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小萝努力回忆着:“嗯……就是挺开心的。特别想抓住那只鸟,要是不让我抓,我就很生气。”
阳透感到好笑:“跟水云一样,庸俗至极,难怪你学不会我那高深的金顶剑法。”
看来阳透对小萝学会了水云掌,却学不会金顶剑法这件事耿耿于怀。
不过无人在意。
水云继续问道:“还有其他感觉吗?身体上的感觉。”
小萝回道:“视线更加清明,呼吸更加急促,胸腔中凝聚着一股奇怪的力量,快要喷涌而出,我觉得灵力很充沛。”
顿了顿,小萝补充了一句:“其实哪哪都好,就是不受控制,而且我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失控。”
阳透和水云都默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形未动,眼睛却不约而同看向小萝,微微皱眉。
“那其他时候呢?”水云又问,“平时有没有什么事让你觉得很奇怪?”
小萝努力地回想,但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是那种事过了就忘的人,师父时常说她没心没肺。
她没想出来,阳透却开口了:“她灵力不太稳定,有时候耍起剑来挺厉害的,但大多数时间都一般。”
小萝尴尬地对阳透笑了笑,原来师父他老人家什么都知道。
水云又在背着手走来走去,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快步走到小萝面前:“有没有可能,暴气的出现和你的情绪有关系?”
小萝和阳透都愣住了。小萝双手紧握在胸前,激动地说道:“那是不是只要我特别特别生气,特别特别难过,特别特别高兴的时候,暴气就出现了?”
水云顶了顶下巴:“你试试,努力回想一下那些让你开心和生气的事。”
小萝牟足了劲,试图回到当时追飞鸟时的心境,但心中没有出现丝毫的波澜。
对于那些已经消失的情绪,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她都不能感同身受了。
许久过后,空气安静到仿佛停滞,阳透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道:“算了吧,那玩意儿不是你想让它出来,它就乖乖听话出来的。今天就到这儿吧,吃饭去。”
事已至此,水云也无计可施了,只能拍拍小萝的肩膀,安慰道:“先休息吧,日子还长,慢慢来。”
水云和阳透一起走了,留下小萝独自坐在原处,抬头望着天上那朵白云。那些给小孩子看的画本里,云的形状都出奇的一致,但现在这朵云却被风吹得奇形怪状。
小萝还在试图想起从前的事。
她记得自己踏水追飞鸟时很快乐,但到底有多快乐呢?
她记得自己拼了命想获得师兄们的认同,最后却总是显得很笨拙。
她记得自己看到师兄们天赋异禀,每个招式都学得又快又好,自己却怎么也学不会的时候,内心的羡慕,甚至是嫉妒。
她记得自己站在山顶,眺望远处的山川湖和屋檐瓦舍的时候,内心充满了汹涌和澎拜、期盼和失落。
她记得别人曾拒绝知道自己的名字,拒绝她的请求和帮忙,忽略她的意见和感受。
想到这里,她笑了笑。
五官早已习惯了做出笑的动作,但大脑还没习惯记住笑的感受。感到难过的时候,笑容是唯一永存的朋友。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小萝每天都会去那片银杏林。日复一日,没有人记得是多久,小雁山里的生活很单调,大家都不会特别注意时间,也没有人知道她在那片银杏林里干什么,师兄们都不太关注她的动向。
夜幕降临之后,高峻的双雁山隐匿在死寂的夜色中,只有当那狂风席卷而来,树叶剧烈摇动的时候,人们才会觉得这山是活的。
半山腰上,萤萤烛光逐渐没了光亮。有人已经做起了美梦,小六和小七正在院子里收晒干的衣服。
突然从山顶刮来一阵能把人掀倒的大风,小七紧紧攥着手里的衣服,看了眼天:“起风了。”
“别看了,快收啊,看样子马上要下雨了。”小六催促道。
风越来越大,吹得人快要站不住,屋顶上的茅草皮难捱地扒在泥土墙上,片片金黄的银杏叶如雨落般掉进院子里,打在小六小七的脸上。
狂风大作,骤雨欲来。
风沙迷了眼,小六小七大叫着妖邪来了,引得师兄弟们纷纷从被窝里爬出来,边跑边穿衣服,人人手里拿着利剑。
“妖邪在哪儿?”
朔一的话还未说完,他就顺着小七手指的方向看向山顶。
只见小雁山顶突然冲天冒出一道硕大的金色光柱,霎那间照亮了星云,另有一道细长的金光如龙行般缠绕在光柱周围。不一会儿光柱就消失了,漫天的银杏叶簌簌落下。
隔壁大雁山的流派弟子也看见了那道金柱,隔着两山之间的裂谷调笑道:“对面的,你们在作法吗?”
朔一扫了一眼声音的来处,大雁山那边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他继续眯着眼看向山顶。
从山顶上脚步匆匆地跑下来一个人。小萝神色惊慌,满脸是汗,仿佛刚从虎口脱险。
小六没好气地说道:“你干嘛去了?”
小萝努力平稳气息:“我,我找师父去了。”
小六:“师父人呢?这么大动静,总要出来看看吧。”
李八说道:“师父和水云师叔下山了,晌午走的。”
小六:“问你了吗?王八。”
李八怒道:“我早改姓李了!我要是王八,你就是臭老鳖!”
小六被骂“臭老鳖”,很是不服气。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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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有此等乐事,其他弟子们全然忘记了刚才发生的诡事,围在小六和李八旁边起哄叫好,对面的流派弟子也在笑着听热闹。
“别吵了。”朔一声音冷肃,争吵声顿时消弭。师父不在,这位大师兄当家作主,懂事的人已经默默转身进了屋子。
朔一慢步走向小萝,两只眼睛像毒蛇般盯着她:“刚才发生了什么?”
朔一长得人高马大,站在小萝面前就像铜墙铁壁,大手一拍就能把她锤扁。小萝的声音有点发抖:“我……我没看清楚,我害怕,赶快跑下来了。”
朔一显然不相信小萝的话,那双眼睛睥睨无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剩下的师兄弟们悻悻地站在一旁,毕竟大家都害怕看见这位不怒自威的大师兄发火。
还是焕三出来打圆场:“师兄,小萝她什么都不会,快吓死了还知道跑下来逃命,已经很不错了,能知道些什么啊。”说完他挥舞着胳膊,跟撵小鸡仔回窝一样,“你们也都别看了,快回屋睡觉去。”
原派弟子纷纷抢着回屋,远离大师兄朔一即将爆发的怒火,但朔一只是冷声道:“明天把这里打扫干净。”
小萝点头如捣蒜,随后看向焕三,用微笑表示了感谢。焕三扬了扬下巴,回之以同样的微笑。
小萝回到自己的房间,如魂抽丝般地傻坐在床边,脸上的汗已经干了,但心仍在剧烈地跳动。
这段时间,她对金顶剑法逐渐有了自己的心得。这天晚上,她正如往常般练剑,可能也想了些乱七八糟的事。总之,她只看见一道耀眼的金光从剑身中冲出,那道金光越来越大,直到变成了一道冲天的金色光柱。她吓得收手,等到风息平静后,所有的银杏树都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地上一片金黄,亮如白昼。
小萝缓缓伸出右手,掌心逐渐显现出一团萦绕的金气,心中有一股似曾相识的力量。
这一次,小萝发自内心地笑了。
只是这股力量还不稳定,尚需仔细揣摩。
时间慢慢流逝。八方来会每三年举办一次,不久后,东山宗将会在东山镇举办第二届八方来会。
上一次由于小萝暴气失控,导致朔一和焕三没有参加第一届八方来会。幸好他们没去,原派上场的那三个人均身受重伤,把护短的阳透气得半死。林渡林宗主为此特意赶来小雁山安抚探望,但八方来会本来就是一场宗门间相互斗法的比赛,受伤在所难免,阳透一肚子的怒气不好发作。
更让阳透生气的是,水云的大弟子千衡在那届八方来会上一举夺魁,惊艳四座,赢得了一件东山宗百年传承下来的仙器——虚真镜,据说那是东山宗的兰衣真人飞升前随身携带的宝镜,珍贵无比,这下大雁山流派的名声算是彻底打了出去。
阳透不在乎什么仙器,也不在乎门派虚名,但他绝对不能输给水云。这三年来,在阳透的严苛管教下,原派弟子练剑的时间越来越长,要修习的术法越来越多。
三年已过,这一次,阳透信心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