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

作品:《前夫们证道后怀了我的崽

    张远给她使了个眼神,一副“你现在懂了吧”的复杂表情。


    杨钰凝重地点了点头,二人就这么躲藏在角落,等着那文修自行离去。


    “方墨生!又是你打扰我清修!”


    “公孙先生,小生这厢有礼了。”方墨生恭恭敬敬作揖,手中折扇一旋,打出个漂亮的扇花,“挟泰山以超北海,此不能也,非不为也;为老人折枝,是不为也,非不能也。”(1)


    从银杏树洞口传来了个苍老的声音,它被迫从熟睡中醒来,有着严重的起床气:“哎哟喂,您这舌头是刚从哪个朝代的酸菜缸里捞出来的?一张嘴这陈年迂腐味儿熏得人睁不开眼。”


    “你你你!”


    “省省您那点文绉绉的穷酸劲儿!天天‘姑娘’长‘姑娘’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搁这儿演才子佳人呢?可惜啊,演得用力过猛,油腻得能炒三盘菜!”


    “我我我!”


    “知道的是您说话费唾沫,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舌头底下压着个秤砣,吐字儿非得拐十八个弯儿显摆那点墨水儿。累不累啊您?听着都替您憋得慌!”


    方墨生扔下一句“告辞”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杨钰、张远:求刻薄教程。


    “钰师妹,这逍遥峰我就带你走遍了,希望你能好好考虑我们逍遥派。”张远领着她将这座美轮美奂的灵山的每一处踏遍,现在已经接近日落时分。


    “师兄,谢谢你,我会认真抉择的。”杨钰告别他后,往山下赶,希望那人没有等太久。


    一只停在树枝上不起眼的枯叶蝶翕动翅膀,将他们一路的轨迹都传送到了阮秋扇面前。


    秋扇殿里盛夏不销雪,终年无尽风。他是个顶会享受的人物,洁白如玉的手里也握着把白扇,轻轻摇曳,流动的微风吹起了鬓边的海棠花,当真是引秋生手中,藏月入怀中。(2)


    一首“神仙叹”轻轻从妖冶男人口中吟唱而出,慵懒得像只晒太阳的狐狸:“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3)


    “冷千山,你这个忙,我倒是愿意帮。可这个小丫头,怕是不会领你的情哦。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停在阮秋扇指尖的枯叶蝶传来一道空谷绝响的冷冽男声:“大恩不言谢,你要的东西我会寻来。只是近日青渚山出了失踪案,上下戒严,可能会拖上一段时间。”


    阮秋扇回了一声“无妨”,他终于舍得伸伸胳膊下了琉璃榻,瀑布般的长发自动束好,连漱口水都飘在空中过了唇齿,嘴里依旧继续哼着: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4)


    “新的一天要开始喽。”


    他走后,秋扇殿里隐藏在房梁上的蜻蜓扑扇着翅膀,成千上万个复眼记录下了看到的一切。枯蝶在前,蜻蜓在后,也不知道那蝴蝶是否知晓自己已成为它的盘中餐。


    “哥,姜玉已经往你这边赶了,你注意一下时间。青渚将关铃儿与扶砚关在何处,我们还不知道,要我出手吗?”


    “不用,已经有人帮我们去找了。”


    “你说的可是寒镜上仙?”


    “正是。我倒想看看他亲手杀掉的乖徒儿,这一世是不是还会爱上他?”


    “可姜玉会重新爱上我们吗?”


    “妖界的夜枫眠为了保全王位自顾不暇,魔界的关苍月住在穷乡僻壤,怕是连自己女儿被关在炼狱都不知道,最为棘手的就是这个冷千山,为了姜玉竟然连女装都能穿,此人城府极深,断不可留。”


    天边,夕阳斜下,暮霭沉沉,白鹤南归。


    一个俊秀文雅的男子正在听镜桥上喂鱼,气质一骑绝尘,与桥上站着疯疯癫癫的凡人们格格不入。他眼神睥睨又玩味,这些渴望成仙的凡人竟然连自己的心魔都克服不了,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杨钰跑得口干舌燥,额发都被汗水打湿。她在桥对面看见一个独木出林,俯瞰风云的瘦弱师兄,不是陈辰那又是谁。


    “你等了我很久吧。”


    熟悉的声音透过百年的岁月再次钻进了他的耳朵,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吹进了阴森幽暗的鬼域,枯木逢春。


    “算不上很久。”数年未见,她还是没变。


    陈辰低低地笑着,一副好嗓音勾人心魄,一对翦水秋瞳顾盼生辉。


    杨钰:他是不是给我开魅惑了?不好意思,我是绝望的直女,抛媚眼给瞎子看。


    “师兄,书?”


    陈辰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惊讶,又恢复了那笑眯眯的模样,只是心中暗道,自己的鬼术竟然对她无效了么。


    “师妹,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我都在。”他将一册古书递给了她,欲言又止,说得极尽暧昧。


    谁知她接过就跑:“谢谢师兄,那我先走啦。”


    陈辰脑海里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声音,是他的同胞弟弟给他传音:“哥,怎么办?她是不是识破我们了?”


    “别慌。你现在赶紧散发出你的信香,只有我们的腺体同时发热才会形成夹竹桃的晕眩之毒。我们先把她的腺体引出来,我就不信她没有情欲。”


    刚刚还满脸笑容的男人拉住了她身上的斜挎包,勾了勾手指,杨钰的头就重重地磕在了他坚硬的胸膛上。


    奇异的甜香中裹着竹叶的清与桃花的甜,像冰冷的潮水无声地浸润着少女脖颈上的腺体,她抬手想要触摸那块发热的皮肤,手指却被身后的男人捉了个正着。


    “玉儿,别来无恙啊。”


    她的头越来越重,慢慢阖上眼皮,男人蛊惑的嗓音变得异常遥远,阳光也变得柔和,一切都隔着一层薄纱。


    “师兄,我有点不舒服。”杨钰的呢喃断断续续,字不成句,由腺体带来的刺激与热意在身上混乱地挣扎、变化着。


    陈辰强硬地继续散发能致人晕眩的夹竹桃毒素,手指无视她的抗拒伸向了那块新生的腺体,反复揉捻着:“不对啊,玉儿应该很舒服才对。”


    他无情地、抚琴般轻轻玩弄绽开的花蕊,那颗弱小的嫩芽终于破土而出,散发着独属于少女的青草碎香。此时腺体的激烈、甘甜到接近疼痛的地步,怀中的少女本能地哭了出来。


    “我们因为弑神所以才生出腺体,你呢,又因为什么变得罪恶,让神明这般怠慢于你?玉儿,你为何再次降临世间?”


    男人俯下身,怜惜地亲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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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泪水,牙齿含住她脖颈上堪称甜蜜的“神罚”,柔软冰凉的唇瓣将毒素灌得更加彻底。


    “我、我不知道……”杨钰觉得小腹热热的,强烈的刺激从尾椎骨一直蹿到脊椎,她几乎站不住脚,还是陈辰抵着她的腿才不至于跌在地上。


    “花映竹!我竟不晓得阎君这般好兴致,竟然来我青渚山抢人!”


    是泠雪师妹!


    杨钰眼眶酸涩得直委屈,像小孩撑了一天没哭,终于等到家长来了,“呜呜,他欺负我。”


    那冰清玉洁的面庞虚虚幻幻,皑皑不绝的霜寒以一种一仰难尽的气势,压得人呼吸困难,心寒眸酸。花映竹只对视了一眼便心底生寒,足以摧毁群山的威压呼啸而过,逼得他吐了一口黑血。


    冷千山见少女泪眼婆娑地望着他,心疼得紧,一记冰霜棱狠厉地刺过来,却被花映竹拂袖化为黑烟,腐蚀殆尽。他又是一记寒霜化为的软鞭,直打男人的嚣张跋扈的脸。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只是因为软得跟个面条似的杨钰,二人都不敢下重手,就怕伤了这个无比脆弱的凡人。


    “寒镜,你那一百冰魄寒鞭可打得她魂飞魄散,今日又想教训她?”说完花映竹低头往少女脸上啄了一口,挑衅地眨了眨眼睛,墨绿的眸子沉得如深潭,“要不是她想拜入青渚,我早就把她掳回幽冥府,还在你这受气?”


    冷千山气得额头筋脉突突直跳,但仍端着副彬彬有礼的架子,不愿与他纠缠:“一个大逆不道、谋权篡位的鬣狗如何配得上她?身为黑白无常却肖想阎君之位,只怪鬼界一盘散沙,仙界束手无策罢了。”


    “德不配位的寒镜上仙穿上了飘飘仙女裙,好一张师尊的虚伪脸皮啊,这就是青渚的师徒之道吗?在下佩服,佩服。”花映竹眯着眼睛笑得很开心,都说了这种微笑眯眯眼最毒了。


    杨钰困在花映竹怀中,脑子被毒昏,视线也晕眩,见二人打的有来有回,时而飞空,时而坠落,像是坐了一次又一次跳楼机。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崩溃大喊:“你们不要在打了啦,要打就把我放了再打,不然我真要……”


    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烈的恶心毫无预兆地袭来,像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攥紧了她的胃袋,狠狠向上提拽。她伏在花映竹手臂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酸涩的胆汁灼烧着食道,地上一滩清水。


    “要吐了……”


    杨钰说完就彻底晕了过去,再粗壮结实的花也抵不过如此猛烈的狂风骤雨,腐朽之色。


    “停战。”


    “行。”


    “你先放开她,我送她回寝。”


    “你先退后,我不放心你。”


    “数到一二三,我们俩同时。”


    “一!”


    “二!”


    “三!”


    呼啸而来的风雪禅剑直指花映竹的咽喉,而毒若硫酸的黑气也萦绕在冷千山脸旁,二人一时间剑拔弩张,恶战一触即发。


    “我还不知道到你的心狠手辣?!”


    “枉为人师啊,说话不算话?!”


    就在这窒息的沉默中,一位紫衣的男子从心魔中醒了过来,跌坐在地,扶着听镜桥的栏杆。他不敢置信眼前的对峙场景:“哎呀,这给我干来了?!这还是青渚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