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吸引

作品:《痴缠

    骆淼一时激动,开了口,发现夏漪清眼神沉静,不像往日那般温和,仿佛带了些三爷的影子。


    他心下一惊,打好的腹稿忘了大半,当即有些支支吾吾。


    “没事,”夏漪清冲他笑一下,语气轻松,面上也多了和善,“你慢慢想。”


    “是这样……”


    骆淼才刚开口,夏漪清手机再次响起来。


    这一回,不是“爸”,或者“妈”。


    而是“小安”,夏漪清的助理。


    骆淼连忙缩缩脖子,面上显出理解,“夫人您接电话,我等一等,不要紧的。”


    点过头,夏漪清走到阳台,接通,“喂?”


    “夏副总,”对面声音听起来有些难为情,“您的父亲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要找您。”


    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夏漪清眉眼间冷了几分,“别理就是了。”


    “可是,他找人在楼下堵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对面声音越来越小,到后面难掩哭腔。


    夏漪清面色也凝重起来。


    小安是公司里面少有的她的人,因为父亲重病需要钱,自己这才把她破格提升为副总助理,关注公司动向。


    这几年,小安在夏氏里一向与其他派系的人相安无事,但因为自己,小安现在陷进了麻烦中。


    “别慌,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对面听到夏漪清保持冷静,抽噎声也小了些,“快,快两周。”


    “好,你先冷静一下,现在情况如何?”


    “啊,”对面传来一声惊喊,随机听筒多了砸门的声音,“夏总,夏总救我!”


    电话就在此刻戛然而止。


    夏漪清握着被挂断的电话,眉心越皱越紧。


    “夫人?”还是骆淼一句带着淡淡疑惑语气的话把夏漪清从思绪中拉回来。


    “骆秘书,你能不能去查一下,”夏漪清注意力都留在小安可能会出事上,没注意到卧室的门本来就是虚掩,此刻夜风吹进来,门缓缓移开一条缝隙,


    “夏氏的小安,就是我的助理,她住在哪里。”


    夏氏负责管员工档案的人事总管是夏父的人,估计问他也是白问,还打草惊蛇。


    而骆淼身为齐寒暮的秘书,办事能力一流。


    拜托他查,效率肯定要高很多。


    “啊?”骆淼刚想跟夏漪清说猛哥被他们三爷解决了的事情,就听夏漪清突然转变了话题。


    怎么夫人突然不想了解三爷了?


    骆淼急出一脑门汗。


    莫非是他做错什么了?


    “不可以吗?”女孩杏眸中闪烁着期待,像夏夜缓缓眨眼的星子,流光溢彩,任谁看了,都不忍心拒绝。


    “当然不可以了,”秦绯刚给齐寒暮擦完皮肤,走出来,慢条斯理扶一下眼镜腿,


    “骆秘书是什么人,只有三爷能使唤得了他。”


    夏漪清眼中燃起的希望慢慢熄灭,嘴角多了几分嘲讽的笑。


    也是,骆秘书不是自己的人,终究,她使唤不动。


    也很合理。


    “夏漪清,”卧房里传来一道沉稳声音,是齐寒暮,“进来。”


    秦绯扶额。


    三爷,就说追人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命。


    还发着烧,就这么不爱惜身体。


    算了,秦绯一声长叹。


    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他又不是第一天认识齐寒暮,又怎么会不知道,对三爷而言,只要牵扯到小姑娘的事,都是大事,如果可以,他都要亲力亲为。


    “咳咳,”薄被子下的男人脸上难掩倦色,他今夜分明已经累极,许是发烧,他呼吸也重了些,


    “发生了什么事。”


    一听到他用这种平静暗藏关心的语调说话,夏漪清原本还强忍着的委屈都在此刻化成形。


    她忍了又忍,泪花儿在眼角转了好几圈,垂在身侧的手也揪住衣角,不断揉搓,直到衣料变形,也不肯松开。


    齐寒暮跟小姑娘相处了三年,又怎会不知道,这是他家小姑娘受委屈时的表现。


    不久前才输过液的大掌移到女孩面颊旁,白皙又有青紫的手背蹭一下女孩白净的脸。


    “不哭。”他声音很沉静,却是带着沙哑。


    而夏漪清紧紧抑制住的情绪就在此刻发起狂潮,奋力决堤,冲垮了她刚筑起来的堤坝,夺眶而出。


    她没有动作,只垂下头,肩膀一颤一颤,修长睫羽轻轻晃动,两只小手绞在一起,裙摆前边有些湿了。


    或许有时候就是这样,原本能忍住的委屈,在会安慰你的人面前,就忍不住了,也不必强忍。


    微凉的大掌落在夏漪清发顶,轻柔而小心翼翼。


    “好了,”三爷很少这么好耐性哄一个人,简直要把这一世的好性子都透支了,


    “到底怎么回事。”


    骆淼越琢磨越不对劲,硬生生推开拦着他的秦绯,进来听到三爷问,他就答了,“三爷,刚才夫人让我查她助理的住处。”


    “去查,应该是她助理出事了,派人去守好。”


    齐寒暮声音寒凉,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度。


    骆淼下去,齐寒暮别别扭扭拍拍夏漪清的肩膀,递过去一打抽纸,“擦一下,别哭了。”


    哭得他心疼。或许是没吃药。


    于是夏漪清擤鼻涕的时候,就见齐寒暮一脸严肃,打开秦绯留下来的药箱,从里面摸出药。


    看样子轻车熟路,这人应该没少做。


    看到上面有“硝酸甘油”的字样,夏漪清神经莫名紧张。


    她的嗓音有些哑,但掩盖不住急切,“你心脏不舒服?”


    齐寒暮鲜少见小姑娘为他担忧的模样,明明很新奇,心口却更疼了。


    于是他实话实说,“看到你哭,就难受。”


    说着,他抬起手来,像是要把女孩的手往心口带。


    但是那只修长线条流畅的手却在伸出去之后,顿住,随机僵在半空。


    “你,”齐寒暮的声音有些涩,又带着几分哑,


    “要过来摸一下心跳么,或者,听一下。”


    或许是在发烧,男人眼底青黑浓重,近乎无法遮掩,在透着病态的白皙肌肤对比之下,更显脆弱及破碎。


    他眼底和脸颊甚至耳尖都有粉红,温度不低,整个人垂着脑袋靠床屏坐着,像一朵开到荼靡的花。


    鲜艳又衰败。


    附带致命的吸引力。


    夏漪清吞一下口水,没忍住,主动伸手,碰了碰男人的指尖,“不是说要试一下,乱不乱?”


    大掌能轻松覆盖夏漪清的手,张开,甚至能把她的腕骨一并包进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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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男人嘴角噙着一抹笑。


    夏漪清毕竟不是专业学医,又被男人看得心慌意乱,生生扮演了快三分钟的木头,完全没听出齐寒暮心跳如何,只知道她自己的心脏快跳出喉咙了,在鼓膜那里咚咚的,响个不停。


    “好,”她轻轻转一下手腕,把手从男人的大掌里解救出来,


    “好啦,我又不懂这些,还是叫秦医生来。”


    身后,男人一双凤眸缓缓从迷离中清醒过来。


    他眼眸微眯,流露出些许危险意味。


    “你要去看那个什么助理?”


    被说中,夏漪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是啊,人家受惊,还是因为我那个爹,难道我不应该去瞧瞧?”


    男人没有反驳,而是垂下眼眸,手无力搭在心口,薄唇血色尽失,指尖微微颤抖。


    “没事,”他说几个字就要停下来,慢慢呼吸,


    “我即使受了惊,心口难受,发烧到昏过去,也没事的,你去看助理吧。”


    男人的声音一贯如常,跟他在发布会上宣布齐氏的信息,回答记者的提问的声音没有什么分别。


    不掺杂任何感情色彩,公事公办。


    好像他当真没事一样。


    可他按在心口的手青筋毕露,唇上也隐隐有了紫色,夏漪清又不瞎,怎会不理解他话中意思。


    于是乎三爷这番话落到夏漪清耳中,就是,齐寒暮吃醋还强撑说没事,她一走,他立即就要难受发病。


    虽然小安那边也有危险,但是自己一个弱女子,的确去了也没很大用——


    跟齐氏的保镖相比。


    与其去看小安让齐寒暮担心,还不如留下来算了。


    想通这一点,夏漪清当即摸出药,按着上面剂量用药瓶瓶盖盛好,递给齐寒暮。


    而男人低着头,额前碎发遮住他面上表情,皮肤极致的白与发丝的黑对比强烈,配上齐寒暮凌厉的下颚线,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而他的小姑娘就这么温和把药往他前边递了递,嗓音软软,“乖乖吃药哦,吃完有奖励。”


    男人眼睫轻动。


    随机,一只修长但瘦到腕骨凸起的手伸过来,接过药片。


    跟这瓶盖药大眼瞪小眼,僵持十秒之后,齐寒暮败下阵来。


    他抬起手,在小姑娘热切眼神中颇不自在,又放手,别过头去,耳尖悄悄又红了,顺便延伸到耳廓处。


    “夫人,”骆淼的声音急急从门口处传来,带着跑动声,却又生生刹住,堪堪停在门口,


    “已经派人过去安抚小安助理了,那些人说他们受姓王的人指使,您看,这件事该如何处置?”


    骆淼话音刚落,夏漪清的手机便亮起来。


    看到上面的“妈”,她头都要大了,接起来,做贼心虚似捂着听筒,“喂?”


    想不到那边响起夏父的声音,说小安被威胁这事是那什么王伯伯做的,还要他们严惩姓王的。


    “你怎么知道小安被威胁了?”


    夏父声音虚了一点,理不直气也壮,“那我好歹是夏氏的董事长,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清清啊,你爸爸也是一时糊涂,就别跟他计较了吧,啊?”夏母的声音小心翼翼传过来。


    挂了电话,夏漪清揉着太阳穴,靠在床边。


    她本欲休息一下,却不料一个身影缓缓向这边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