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作品:《救命!误攻略了阴鸷师兄》 林琇作势叩了两下门环,铜环撞门的闷响如惊雷般敲进温简心头。
温简眼睁睁望着观云台的院门缝缓缓拉开,半个纤长的人影已经隐约露出门后。
温简头皮发紧,目光从数步之外的青瓷盒上扫过。这时候若再往前,便来不及躲回内室了,一定会被来者看到,到时可不好解释。
电光火石间,最终理性占了上风,温简咬牙放弃了青瓷盒,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朝内室扑去。
元昱见她忽然扑来,眸色骤沉,还来不及出声,已被她扑得倒退一步,侧身撞在墙壁上。
背后结痂的棍伤被墙壁压得麻痒。
她突如其来大胆地抬手紧紧捂住他的嘴。
“嘘。”
她贴得极近,温热急促的呼吸拂在元昱唇边,带着幽兰般的清软香气。
元昱耳尖微动,身形一僵,一丝清醒在潮红中挣扎——外面,是沈掌院与林琇的说话声,他也听见了。
她们怎会这时候来?一丝疑问闪过脑海,元昱来不及思考,温简已踮起脚,朱唇凑近他的左耳,附耳吐气问:“你这里有没有密道、密室什么的?如果没有……”
她顿了顿悲壮地看向床帐,声音愈发低不可闻:“或许只能将就一下了。”
再怎么样,眼下紧贴着墙壁绝不是个藏身的办法,必须真正躲起来才行。
为了生命值,她豁出去了!
那一瞬,他不是没动过推开的念头,手才刚抬起,却被一阵剧烈的晕眩打断。
他的头痛欲裂,眼前一片猩红,此刻能强行压下心头那股几欲暴起的躁怒,不去伤人,已是十年里锤炼出的极限自持。
可她偏偏靠得这样近,呼吸间都是她的气息,声声轻软入骨。他知道自己不能再撑了,就算能撑得住毒发的痛楚,只怕也撑不住她这……撩拨般的关切。
元昱微一踉跄,温简眼疾手快扶住他,纤细的手臂几乎环上他肩膀。
元昱侧目看她一眼,视线里带着迷离又莫名复杂的意味。
温简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他这状态……到了床榻上不会激发出什么兽性吧?
应该……不会吧?
惨白的闪电将窗外映得恍如白昼,雷声滚来之前,院内两人的脚步声已近至正房。
“奇怪,明明亮着灯,大师兄该在房里才是,怎的无人开门?”
是林琇的声音无疑。
温简正想不顾一切拉着元昱先往床帐里躲一躲再说,元昱忽然伸手一把拉起她的手腕,比她还先一步冲到床前。
温简心里一咯噔,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元昱手掌探向床榻边缘。
“咔哒”一声,床板被他一掀而起。
床下,赫然露出一道幽深的地道口!
“……你、你还真有密道?”
温简方才不过是信口一提,哪里知道竟被她说中了。
完了,倒像是她提前窥探过观云台一般,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还愣着?”
元昱喘/息着冷声呵斥,手臂一勾便将她整个人抱起。
温简条件反射搂紧他的脖子,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等等,我自己能走——”
话未说完,元昱已抱着她纵身一跃,落进地道。
“咚”的一声,床板在头顶闭合,紧接着又是一声“咔”的轻响,似是内扣的机关落锁。外头除非将床砸了,否则断断打不开,也发现不了。
温简心口砰砰直跳,双手紧紧搂住元昱汗湿的脖颈,生怕他在什么软骨藤的作用下失了力道,将她摔在地上。
眼前漆黑一片,身下是潮湿的石阶,脚边水珠滴落声与外头隐隐的雷声交织,将她整个神经都绷得死紧。
好安静,耳畔是元昱粗/重的呼吸声。
他们,躲过了。
温简急忙在脑海中调出系统面板查看,“当前触发事件”一栏后面仍旧写着“毒发暴露”四个字,毫无变化。
温简正纳闷,就被元昱沙哑的声音低低打断:“温姑娘……还想在我身上赖多久?”
那声音带着几分难掩的喑哑与倦意,却因贴得太近,在这地道中听来竟似轻轻震颤着她耳骨,痒得人心尖发颤。
温简这才想起两人正维持着怎样的姿势,脸颊登时发烫,连忙从元昱怀里跳了喜下去。
元昱腾出手在墙上一按,一点昏黄的灯火“噗”的一声亮起,摇曳不定,将地道中狭窄的一隅照得朦朦胧胧。
温简看到自己散下的一缕发丝还搭在元昱肩头,他的外袍松散,微敞的领口处紧实的胸口带着薄汗未干的湿意,再想起方才过分的亲密……
温简裂开桃花般的唇瓣,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小牙,尴尬“嘿嘿”两声:“抱歉,大公子,我一时害怕,忘了下来……”
元昱的目光停在自己右肩,看见了肩头落着的那一小缕青丝,乌黑柔顺,微微弯着,发尾贴着他白色衣衫,另一头汇入温简浓密的发间。
那一缕发丝仿佛还带着她特有的清香。
元昱眼底的猩红更甚,却克制着比方才还平静了许多,像是怕惊落那一缕青丝,缓缓抬起左手,捻住了那缕发尾。
拇指与食指微微一旋,便将那一缕发丝绕在指节间,摩挲着似有若无的触感。
温简想让元昱把放开那缕头发。
头顶穿来朦胧的声音,应当是人的说话声,但完全听不清楚。约莫是沈掌院和林琇发现了内室掀翻的饭桌和一地狼藉,却不见元昱其人。
“你——”
“你——”
温简和元昱同时开口。
温简迅速道:“你先说。”
毕竟他看起来不太好,昏黄的光影映在他俊逸的脸上,衬得他本就失了血色的面容更像是从水底捞出来的,湿冷惨白,看上去极其骇人,却又透着几分病态的脆弱,像是一头负伤的猛兽。
可是这猛兽却若无其事地玩起她的碎发。
温简捏住自己那缕头发这端,慢慢将它从元昱的指腹间解救回来。
元昱淡淡勾了勾唇,没有再同那缕长发过不去,一手撑住狭长通道边的石壁,一手顺势重重按在温简脆弱的脖颈旁,喘/息道:“温姑娘为何这个时辰来观云台?”
温简能察觉到他的手指落点极准,正按在她颈旁大穴上,那里登时血流不畅,连带着额角的青筋都鼓张跳动起来。
但温简心下并不紧张,以她的身手和他眼下的状态,若真交手,指不定谁是刀俎、谁是鱼肉。
温简依然细致得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慌乱,又维持着眼神的笃定,将早就想好的说辞搬了出来:“我听雪杏说,见到林琇往掌院那里去了,待了许久。许是我小人之心,生怕她是去掌院面前求情的,仗着与掌院的师生情分免去了惩罚。我心里不安,思来想去,便来找大公子问问,若真有什么,还想请大公子替我主持公道呢。”
林琇,掌院,这倒与她们二人的突然造访对上了,很有说服力。
元昱盯了她半晌,忽然轻笑了一声,低低的,如压抑的闷雷。
“那么,温姑娘又为何,知道我房中有密道?”
温简冤死了:“我只是随口一说,毕竟南霄书院已有百年历史,和平盛世见过,烽火连天也见过,说不定就有战时留下的逃生密道呢?谁能想到,这么巧,大公子房中真有这样的通道。”
这话倒也不无道理。
温简强行装作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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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气壮道:“该我问大公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人在你饭菜里投毒?可不是我干的,若我投毒,怎会提出让小厨房给你送饭菜,那不是太蠢了吗?”
似是头痛难耐,元昱收回了按在她颈旁的手,用力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而后隔着衣袖牵起了温简细弱的手腕,顺着石阶往深处走:“走吧,再过一会儿,闷也该闷死在这洞里了。”
温简甚至还披着油绢披风,走起路来哗啦啦作响,方才在外面有雨声遮盖倒还不显,此时却有种震耳欲聋的吵。
元昱走了两步便停下,忍无可忍地动手,替温简将那湿漉漉的油绢披风解下来,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温热的脖颈,冷得温简瑟缩了一下。
元昱将油绢披风团吧团吧拎在手里,继续牵起她往下走。
温简感受到从腕间隔着衣料传来的冰冷触感,仿佛被蛇类盘住一般,心里泛起一阵恐惧般的不适。
但她又无法挣脱,因为这地道下面漆黑一片,元昱许是担心空气不多,又或是火折子用完了,未再点灯,眼下只能靠他带路穿过漆黑的狭长通道。
约莫走出几时步,温简忍不住问:“前方通往何处?”
黑暗里传来元昱低低的笑声,透着嘲讽和顽劣:“怕了?”
温简自然不怕黑,可是这个时空的国公之女温简应该怕黑。
温简没坑声,把沉默丢给元昱,让他自己体会。
元昱慵懒中带着疲惫的嗓音果然又响起:“若是温姑娘老老实实回答我的话,我就带你出去,若是不好好配合——”
他恶劣地顿了顿:“那就留在这里喂蛇。”
“蛇?”温简脚步顿住,挣开了元昱的手。
这里真有蛇?
温简倒是不怕蛇,更不怕亲手弄死蛇,但万一蛇有毒,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偷咬她一口,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今晚之所以过来,是为了续命,不是为了送命。
“察觉掌院来的时候,温姑娘为何未曾迎出去,反而躲起来?”
黑暗中,元昱中气不足的声音传来,显然在极力忍耐痛楚。
温简不知他从前毒发时都是如何处理的,但他既有闲心在此处审问她,她又着急什么?
温简微微歪头,声音软如棉花,无辜极了:“大公子不是中毒了吗?就如大公子质问我的逻辑一般,此时谁突然来见大公子,谁就有嫌疑,不是吗?我明知大公子不适,还要扯着大公子去外面见人么?”
闷闷的笑声仿佛是从男人胸腔传出来的,半晌,他才道:“温姑娘倒是机敏。”
“那是自然。”
温简哼了一声。
元昱似是了然,声音听上去阴冷如寒刃:“……林琇。”
温简佩服他在身体如此痛苦的时刻,仍能清醒如斯。
她在预知画面中看到的也并非全貌,比如并非看到元昱是被饭菜里的异物诱发了毒性,但也不难推测出这个极大可能。
温简试探着抬起手,果然元昱并未走远,她碰到了他的衣袖,顺势拉了拉,声音软软的,带着小心翼翼的委屈:“大公子,怎么说我也算帮了你,你打算将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吗?”
字字都裹着埋怨,语气轻得像风一吹就散,仿佛马上就要掉下眼泪似的。
下一瞬,一只冰凉的手覆了上来,抓住了她拉住衣袖的那只小手,将其缓缓扯下衣袖。
就在温简忍不住在心里骂他不解风情的时候,冰凉的手翻转了一个角度,牢牢牵住了她那只手,将她轻轻一拉,带得她向前一步,挨到了他结实的手臂和肩膀。
“既然这么怕,还敢随我躲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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