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万两黄金
作品:《玲珑行》 百晓生专心致志地研究着棋局,伸出一根手指道:“十两。”
“十两白银?就这个小问题要这么贵的吗?”
百晓生摇了摇手指:“黄金。”
高承歌蹭地一下就站起来了,他边走边震惊道:“你抢钱啊?”
临到门口时撞上盛玲珑,他摇着头好心提醒道:“盛姑娘,他真的好贵!”
盛玲珑听见那十两黄金了,她欲要推门的手当即顿住了,有些踌躇,这种问题都要十两黄金的话,那她的问题岂不是得千两黄金?
把她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要不……
盛玲珑心底在挣扎,先去赚点钱?
百晓生早就注意到门口的人,头也不抬地道:“有话进来说,杵在那儿当门神呢?”
盛玲珑缓慢地走近。
百晓生放下一颗白棋:“你要问什么?”
盛玲珑深吸一口气,直接问:“五年前杏花村,杀我爹的除了虞达明,柳剑纯,梅永寿之外,剩余四人是谁?”
百晓生执棋的手一顿,他有些诧异:“你已经知道这三个人了?”
“嗯,你报价吧。”
百晓生摩挲着指间棋子,摇头道:“这个问题,多少钱都不卖。”
“为什么?”盛玲珑不解。
为什么?百晓生摩挲着指间白玉棋子,暗自道:我怕有命拿,没命花。
前脚告诉你了,后脚我脑袋就跟脖子分家了,不值当啊不值当。
百晓生一副不耐烦地样子道:“因为不卖,所以不卖,别问那么多,我一句也不会多说,您就请回吧。”
盛玲珑不悦:“你直接出价,我拿钱,有什么不行?”
百晓生想了想,为了避免她纠缠,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开出天价来:“一万两黄金。”
盛玲珑脸上瞬间便没了表情,眼神沉寂地盯着洋洋得意的百晓生,少顷后轻吐二字:“告辞。”
百晓生缓缓将手指伸回,抵着下巴望着盛玲珑略显孤寂的背影,沉默片刻后,他冲着已经走到门口的盛玲珑招手道:“哎!杏花村那几人有谁我不能说,但你现在既然已经知道虞达明也是其中之一了,我倒是可以把虞达明所处何地的消息卖给你,你想要吗?”
盛玲珑停住脚步,她很没有骨气地转身问:“多少钱?”
“你有多少钱?”百晓生打量了一下盛玲珑的穿着打扮,看起来不像很有钱的样子。
盛玲珑解下腰间钱袋,隔空抛向百晓生说:“就这么多。”
百晓生稳稳接住,掌心掂量了一下,倒是挺有分量,打开一看,谁知就两锭银元宝,剩下都是一些碎银和铜板。
“嗯……有点少,勉勉强强吧,新客给你便宜些算了。”
“那真是多谢你了。”盛玲珑道。
百晓生左右环顾,见四下无人,确定没有听墙角之辈后,朝盛玲珑勾了勾手指。
盛玲珑走近棋盘,百晓生附耳低声说:“目前在青州寒玉山庄。”
盛玲珑心一沉,青州距霞光谷起码有半月的路程!等她即刻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到了寒玉山庄人估计早跑没影了。
这钱花的不值,但是幸好,扔钱袋之前她就暗中把里面的四锭金元宝藏进了袖中,起码没落得个身无分文。
盛玲珑无声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法子了。她道了谢就要走,见百晓生把钱袋收好之后,又沉浸在了棋局当中,她不由得好奇地望了一眼——是副残局。
但并不算难。
可百晓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好似自己被这棋局给死死困着,怎么也找不到破解之法。
她想到了不久前在醉仙楼时,闻人浪嫌弃百晓生是个臭棋篓子的事。
盛玲珑垂下眼眸,当即便有了主意,她装作不经意地随口一问道:“你怎么还不落子?”
百晓生轻轻摇头,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他道:“你不懂,这是我在观澜棋谱上看到的二星残局,我都研究大半个月了,问了好几个人都没有破解之法,真是难死人了。”
盛玲珑唇角一勾:“我帮你解,你把钱还我,可行?”
百晓生眼睛一亮:“你会下棋?”
盛玲珑昂首道:“琴棋书画我哪样不会?你既然知晓江湖事,就应该清楚我的身份,真以为我只会舞刀弄枪?”
“对对对,我差点忘了。来来来,请坐请坐。盛女侠,你快些来看看,这局我该如何去解?”
百晓生激动地站起来,拉起盛玲珑的胳膊就要把她摁到石凳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她。
盛玲珑手撑桌面,并未入座,她执起一个白子,指尖在棋盘上方悬停片刻。便毫不犹豫地落于棋盘边缘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位置,棋子落下时发出清脆的声响,原本已无生路的白棋顿时活了。
她接连几子,步步精妙,将黑棋逼入了绝境。
“置之死地而后生。”盛玲珑从目瞪口呆地百晓生手上接过钱袋,系在腰间,说,“残局已解。”
.
暮色四合时,所有前来赴宴的宾客都已被安排妥当。盛玲珑从南院转到北院,将郑墨用来招待宾客的小楼找了个遍,也没看到洪忠的身影。
晚膳后,她回北院的路上时碰巧看到一名谷中弟子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本名册。
盛玲珑认出那是谷口弟子用来登记宾客名单的册子,她见四下无人,手臂一抬便要从后将那小弟子打晕。
此刻一阵风吹过,册子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盛玲珑眼力极好,不过是一扫而过,便精准的在上面捕捉到了洪忠的名字,
看来他人已经到了,就是不知道现在在何处。
盛玲珑放下手臂若无其事地经过弟子,往房间方向走。
明日就是婚礼当天,想必他定会出现,要是明天都还不现身,那他来干什么?
回房洗漱完她就躺下了,透过窗棂看外面赤红的晚霞。
.
晚霞似火。
八乾山月织别院内。
几年光景,庭院的一花一木都没有丝毫变化。
红瓦青檐,铜铃轻响。凉亭下的玉石棋盘上寥落地摆着几枚棋子,鱼池里锦鲤悠闲游动,粉荷碧叶,水面荡着圈圈涟漪。桃之夭夭,暗香浮动,绯色花瓣落于树下白衣男子发间玉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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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面前酒杯中的浮玉白映着似火的晚霞,徐清至垂着眼帘,睫毛在眼下投下两片阴影,高挺鼻梁下的薄唇轻抿,唇角不自觉地下弯。
自青阳县被有意甩开之后,他这几日都待在别院之中,这里处处都充斥着她的气息,每个角落都有她的身影。
仿佛只要阖目,就能回到和睦相处的那年。
徐清至将浮玉白一饮而尽,酒香绵长,划过喉咙时却辛涩不已。
心头郁结难以浇灭,纷乱的心绪起起伏伏,终究难平。
徐清至曲起手指,支着额头。
珠意站在一旁,适时地为他斟满一杯,仰头饮尽后,脸颊已浮起少许薄红。
墙头簌簌掉下几片落叶,黑影悄无声息地立在他面前,抱拳道:“公子……”
徐清至轻启唇瓣,淡道:“查得如何?”
紫荆垂首道:“他在青州寒玉山庄。”
“即刻启程,务必避开虞天澜耳目。”
“是。”
晚风拂过,带起满地落花。
徐清至拂袖起身,执起桌上折扇,便迎着暮色往后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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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光谷的夜色被红绸浸染,月光如水般流淌在山涧屋檐之间,檐下大红灯笼高高挂,偶有蝉鸣声响,伴着人入睡。
谷主房间内,床榻上铺着鸳鸯戏水的红色锦被,案几上铜灯精美,映得房间昏黄暧昧,烛光在床上二人的侧颜上投下一层旖旎的光。
上官箬薄纱披肩,靠坐在郑墨的怀里,眼眸中的笑意浓郁的几乎溢出来。
而郑墨上身精赤,美人在怀,他却在翻看着宾客名单的册子,指尖轻点着名字,语气颇为可惜道:“离我预想的差了些。”
见郑墨摇过头,指甲稍微用力,便在其中一个名字上留下一道划痕。
上官箬也甚觉遗憾地说:“八大门派的掌门就来了个李千行,至于望月的虞天澜……啧,刚掌权不久,也不知她是何水平。”
郑墨说:“听闻李千行还是因为高承歌喜欢凑热闹,被硬生生拽来的。”
上官箬在他胸口划着圆圈,郑墨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在她手背上亲了一口,上官箬娇笑道:“墨郎~”
郑墨指腹摩挲着女子手背,道:“就是可惜了,正道魁首徐忘情不肯屈尊降贵来一趟,闻人曦山,还有流云宫的江彦棠也以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唉,八大掌门里武功最高的三个,偏偏一个都没来。”
上官箬问:“年轻一代的呢?不是有沈千帆和戚少元吗?我看名单里还有盛玲珑呢!墨郎,你说她会不会是专门来找我们的啊?”
郑墨安抚道:“箬娘莫要担心,明日豪杰众多,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又能怎样?盛玲珑要是暗地里修习了玄冰卷,那就是天助我们,若是没有……不值一提。”
他摇了摇头:“算了,不说她了。”
上官箬:“墨郎,我们这样是否太过贪心?若是出现意外?”
郑墨安慰道:“能有什么意外?霞光谷是我们的地盘,只要此事办成……”
他在上官箬额头印下一吻:“箬娘,以后这武林之中就是我们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