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这人呐，不积德，等自己走的那天，怕是送葬的人都没有。”


    “你说什么？”


    高大爷恼了，很想抽贾张氏一个大嘴巴子，再跟她说：“你他妈搁这儿指桑骂槐什么玩意！”


    不过他还是没有出手，一来他年纪大了，真跟贾张氏打起来，占不到便宜。


    二来贾家刚刚走了一个壮丁，他跟贾张氏动手，传出去难免有欺负孤儿寡母的嫌疑。


    贾张氏轻哼一声，甩着膀子离开高家。


    她走出四合院，前往轧钢厂。


    既然四合院的人不帮她，她就去找轧钢厂的领导。


    贾张氏还不信了，这世上莫非天下乌鸦都黑，总会有好心人吧。


    贾家情况这么困难，肯定有领导看不下去，出手帮忙。


    半小时后，贾张氏见到了段耀。


    “段队长，现在我儿子尸体摆在屋里，院里没人愿意帮忙。”


    “你帮我想想办法，总得让我儿子入土为安，是吧。”


    贾张氏说道。


    “这个事昨晚我们不是说了吗，你不肯拿钱出来，他们肯定不愿意帮忙。”


    “这事无解啊。”


    段耀也很为难。


    “我确实拿不出钱来嘛。”


    贾张氏也觉得委屈。


    儿子刚刚没了，这么多人盯着她的钱。


    “你拿不出钱来，可以预支抚恤金，先把事办了。”


    “你连抚恤金都不肯预支出来，只想让大家伙帮你垫钱，别人怎么想。”


    段耀一脸恨铁不成钢：“谁是傻子啊，你一分钱不掏，人家给你贴，你这种做法摆明了不准备还钱的。”


    “怎么可能呢，我抚恤金一下来就还钱。”


    贾张氏嘴硬。


    “你抚恤金一下来就还钱，为什么不直接支取抚恤金，让别人给你垫钱，你还欠人家一个人情。”


    “除非你打算不还钱，准备赖账，才不同意支取抚恤金。”


    段耀直接把话挑开了说。


    贾张氏一脸不高兴，黑着脸，不说话了。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


    要不然为啥非得让别人给她垫钱。


    “你要是想把这事办了，那就别说没用的，预支抚恤金，我现在就给你办理。”


    段耀继续说道。


    “就不能轧钢厂出人把东旭的后事办了？”


    贾张氏有些不甘心。


    “那怎么可能，我们不干活了？”


    “你可别打这个主意，领导也不会支持你。”


    段耀说的很硬，不给贾张氏留下一丁点遐想空间。


    “我想想吧。”


    贾张氏板着脸离开。


    段耀也没有追着劝说，他也看明白了，贾张氏心里的想法就是不花钱，把贾东旭的丧事办了。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他也没脸再去劝何雨柱等大院大爷，除非他自己掏钱出来，要不然这事就得贾张氏自己认清楚。


    啥时候她自个着急，这事就算办下来了。


    贾张氏回到四合院，噘着嘴，东瞅瞅，西瞄瞄，看谁都不顺眼。


    等到晚上，何雨柱等人下班回来了。


    “雨柱，东旭的事都两天了，你做大院大爷的，得安排啊。”


    贾东旭找到何雨柱，催促。


    “我不都安排了吗，你不同意啊。”


    “贾家要办丧事，指望别人垫钱，那可能吗？”


    何雨柱说话很不客气。


    主要是不想跟贾张氏多哔哔。


    “不让你们垫钱了，我出钱，你跟老高头说，我给他十块钱就是。”


    贾张氏不高兴道。


    “十块钱哪能够，昨天二大爷就说了，得三十块钱。”


    何雨柱说道。


    “三十块钱，抢劫呢？”


    “怎么还一天一个价了？”


    贾张氏急了。


    她都准备拿出十块钱，没想到涨价了。


    这他妈谁能忍。


    “昨天说的就是三十块钱，什么时候说十块钱了？”


    何雨柱挑眉。


    “昨天老高开始就跟我说的是十块钱，我记得清清楚楚。”


    贾张氏很不忿。


    “高大爷跟你说十块钱，那是出殡的钱，难道你不摆酒席？”


    “更别说还有零零碎碎要花钱的地方，一副棺材都得多少钱了，三十块钱不一定够呢。”


    何雨柱给她划算。


    “算了，我自己找人去，你们一个个的，我算是看透了。”


    “没安好心。”


    贾张氏很恼火，一甩手，走了。


    何雨柱也懒得继续跟她逼逼赖赖。


    说到底尸体停在贾家，贾家都不急，他急个屁。


    就这样，贾东旭的尸体又在贾家停了一天。


    晚上，秦淮茹问贾张氏，让贾东旭入土为安的事。


    贾东旭人没了，开始秦淮茹很悲痛，可人总得活着，不能一直悲痛。


    接受了贾东旭死亡的事实，秦淮茹走出悲痛，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首要的事就是给贾东旭下葬。


    贾家屋里头不能一直摆放贾东旭吧。


    可贾张氏那边又没有动静，秦淮茹都着急了。


    “大院里面一个个，都指着给东旭送葬这事，挖我们贾家一笔。”


    “我能让他们如愿？”


    贾张氏脸上露出不屑之色，她已经把大院这些人看透了。


    没有一个好人。


    想要用给贾张氏下葬这件事为难她，不可能！


    院里人不帮忙，她找院外面的人不就得了。


    没有张屠户，她贾张氏吃不到不带毛的猪了？


    “妈，要不还是把这事交给高大爷办吧，之前院里有啥事，都是请他帮忙。”


    秦淮茹觉得不稳妥，对贾张氏没信心。


    “交给他？让他看我笑话？”


    “哼！”


    贾张氏冷哼一声：“明天一早我就出去找人，把东旭下葬，何雨柱还想让我办席，我一根毛都不给他吃。”


    “到时候我买点瓜子花生回来，看看大院这些人谁给我们家礼钱，到时候你记清楚。”


    “谁靠得住，谁有良心，我这一招能把他们都测出来。”


    贾张氏已经想好了，不在大院办席，走个过扬，看看谁来随礼。


    不办席，要是有人随礼，那才是真随礼。


    办席随礼，那是应该的。


    这就是她的想法。


    如果被何雨柱知道，何雨柱高低给她竖起大拇指，大呼一声牛逼。


    翌日，大院众人各自上班。


    贾张氏揣了五十块钱在手里，走出四合院。


    她找到院外几个老人，咨询办白事的事。


    经过老人指点，贾张氏找到一个叫做李健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