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一听就火大。


    三十块钱可不少了，不，应该说三十块钱非常多。


    贾东旭一个月工资才32.5呢，刘海中张口就要三十块钱，贾张氏恨不得给他一个大嘴巴子。


    “贾老婆子，我听段队长说了，贾东旭抚恤金有将近三百块钱。”


    “让你拿出十分之一的抚恤金办贾东旭的后事，这你都不乐意，那这事没法办了。”


    “晚上贾东旭在你梦里跟你说话，你自己受着。”


    何雨柱在边上帮腔。


    “张翠花同志，想要把贾东旭同志的后事办好，三十块钱确实不多。”


    “这个价格是比较公允的。”


    段耀在边上也跟着说道。


    办身后事要花钱，哪里都是这样。


    区别在于花多花少。


    花钱少就出个丧葬费，一块墓地，冷冷清清就完事了。


    花钱多那就风光些，大家伙一块吃个席，缅怀一下逝者。


    想要办的像模像样，三十块钱不多。


    “抚恤金不还没给我们家嘛，我们家哪里拿得出那么多钱。”


    “要不，你们几个一人拿十块钱，先帮忙垫着。”


    “等我家的抚恤金下来了，再还你们。”


    贾张氏为难，想到一个点子。


    何雨柱和刘海中撇嘴。


    给贾家垫钱，多少钱都不够送的，关键是还落不着好。


    段耀看到两人的神态，心里明了，贾张氏指定在院里名声不咋的。


    连同院的一大爷和二大爷都不敢给贾张氏垫钱，他一个外人更加不敢了。


    “那依你的意思办吧，等轧钢厂给的抚恤金下来了，再给贾东旭办理后事。”


    “你乐意在家里放多久就放多久。”


    何雨柱都懒得管了，爱咋咋的。


    “现在天气冷，放在家里十多天也不会臭，你还能多看看你儿子。”


    刘海中也冷嘲热讽。


    阎阜贵来了：“我跟高大爷好说歹说，他终于同意给贾家帮忙了。”


    他还想邀功，没想到贾张氏已经把何雨柱几人弄的没了耐心。


    “刚才我们几个合计了一下，贾家暂时拿不出钱来，贾老嫂子的意思是让我们先帮忙垫钱，等轧钢厂给的抚恤金下来了，再还钱给我们。”


    “既然这么办，那就等轧钢厂给的抚恤金下来了，再给东旭办理后事，老阎，你觉得呢？”


    刘海中简要告知情况。


    “那确实只能这么办了。”


    阎阜贵也是个精明的人，让他垫钱，万万不可能。


    更别说给贾家垫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事。


    “段队长，没什么商量的了，就这么定了吧。”


    何雨柱看向段耀。


    “不能这样啊，得让我家东旭入土为安才行。”


    贾张氏很着急。


    “你又不肯拿钱，谁给你干活？”


    刘海中没好气道。


    “你们先帮我垫着呗，我还能差你们的钱？”


    贾张氏愤愤不平：“抚恤金还没下来，我手里没钱，你们就不能救个急？”


    “我家也没钱啊。”


    刘海中摊手。


    “我家也没有。”


    阎阜贵跟着道。


    “别看我，我有钱也不借给你，跟你关系没好到那份上。”


    何雨柱说话更直接。


    “段队长，你看他们，一个个的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


    贾张氏气的不行，愣是占不到一丁点便宜。


    “情况我了解了，主要还是集中在钱这个事上。”


    “办丧事确实要花钱，你拿钱出来不就好了。”


    段耀很蛋疼，这么简单的事，愣是让贾张氏弄的办不下去。


    “我没钱啊。”


    贾张氏着急的拍手。


    “要这么的，你写一份申请，从贾东旭同志的抚恤金里预支三十块钱出来，先把贾东旭同志的丧事办了。”


    “到时候发抚恤金，把这笔钱抵扣了就行。”


    段耀支招。


    “那能行吗，东旭的抚恤金还没下来了，谁也不能打它的主意。”


    贾张氏不高兴的否决。


    “抚恤金下来，你从抚恤金里面拿钱办丧事，和你现在预支抚恤金，先把丧事办了，不一样的事吗？”


    “你要是非得执拗，这个事我也帮不了你。”


    段耀很无语，耐心的解释。


    他看明白了些，原因就是贾张氏不想出钱，让院里人先帮忙垫付。


    如果按正常轨迹，院里人垫钱之后，等贾东旭的抚恤金下来，贾家还钱，这笔钱还是贾家出。


    和贾家先预支一部分贾东旭的抚恤金，把丧事办了，花的钱是一样的。


    可贾张氏偏偏不同意。


    那就只有一个理由。


    她想要院里人帮忙垫钱，把丧事办了，还不想还钱。


    要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她如此执拗。


    “段队长，你不是说东旭的事你负责到底的吗？”


    贾张氏头大。


    “我是负责到底，可也得你配合才行，你一分钱不出，院里人不帮忙，我怎么帮你？”


    “总不能我给你从轧钢厂拉人过来，把贾东旭的后事办了吧。”


    段耀很无语。


    “那也不是不行。”


    贾张氏眼睛发亮。


    她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要是院里人不帮忙，她就找轧钢厂。


    让轧钢厂出人把贾东旭的丧事办了。


    办一扬丧事二三十块钱，要是贾家不花钱，这笔钱不就省下来了。


    虽说不体面，但确确实实省钱啊。


    跟省钱一比，面子算什么。


    “这个事我处理不了，只能按流程给你申请抚恤金和岗位。”


    “其他的事你还是多和院里人商量，尽快把贾东旭的后事办了。”


    段耀很恼火，耐着性子解释。


    几人又扯了十多分钟。


    贾张氏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不肯拿钱，要不让院里住户垫着，要不让轧钢厂垫着。


    不论谁垫钱，抚恤金不能动。


    “这事往后再议，我先回去吃饭了。”


    何雨柱听了半个小时的车轱辘话，大手一挥，撤了。


    刘海中和阎阜贵顺势离开。


    他们也乏了，跟贾张氏说多少话都没用，浪费时间。


    “张翠花同志，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过来找我，我指导你填写申请抚恤金。”


    “要是你不着急，就等抚恤金发下来了再给贾东旭同志办理后事。”


    段耀也溜了。


    他下班就过来，饿着肚子陪贾张氏唠了半个点。


    何雨柱等人累了，他也累了。


    “哎，都什么人呐，东旭刚走，个个都想找我们家拿钱。”


    “东旭啊，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帮人没一个好人呐。”


    贾张氏叹气，感觉悲从中来。


    贾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一个帮真心忙的人都没有。


    大院里面没有好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