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裴彻得知太子中毒真相

作品:《与权臣通感后,他夜夜求宿

    经查验,云婉儿带去的茶靡花粉末,和导致太子中毒的茶靡花粉末一模一样。


    大理寺审讯室里,云婉儿两只手被铁链锁上,整个人呈“大”字被锁在木桩上。


    黏腻的触觉传来,是上个人受刑时留下的血。


    狱卒只拿着烧红的烙铁在她面前晃了晃,云婉儿就吓得哭着交代了一切。


    “是云贵妃,茶靡花粉末是云贵妃赏我的。”


    狱卒看向裴彻,裴彻只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见状,狱卒向前走了一步,把冒着红光的烙铁往云婉儿脸前伸了伸。


    云婉儿吓得大声哭喊起来,“裴大人,裴大人,我为了你,已经和谢云昭划清界限了,你怎么能对我用刑?”


    裴彻明明是喜欢她的,还斥责了拦住她的下人,现在怎么能这样对她?


    她明明什么都比苏锦华强,裴彻应该更喜欢她才对。


    听见这话,狱卒满是疑惑,这话是什么意思?死到临头,这女人竟然还敢攀扯裴大人?


    他不确定的看向裴彻,只见裴彻慢慢悠悠的站起身,往这边走了过来。


    颀长身姿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卓越的五官更是彰显着他与生俱来的尊贵。


    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墨眸,定在云婉儿身上,仿若能看穿人心一般。


    狱卒不自觉的往旁边退去,把云婉儿身前的位置空出来。


    看到裴彻向她走来,云婉儿还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期待的说道,“裴大人,为了你,我可以当面指认云贵妃。”


    “呵,”裴彻勾起薄唇,嗤笑出声。


    伸手拿过狱卒手里的烙铁,他认真看着上面散发出的热气,问道,“真的吗?”


    云婉儿急切的点头,“真的,大人,您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以后就是您的人。”


    看着在红色烙铁映照下,脸颊染上一层绯红的裴彻,云婉儿开始害怕,他的笑在阴暗的环境里显得诡异。


    他现在的样子和那个在人前笑的温文尔雅的裴大人,简直判若两人。


    他拿着烙铁缓缓靠近的样子,比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更可怕。


    “大人,您别吓我...”云婉儿强忍住眼泪,扭动的身子就像一个离开水濒临死亡的鱼。


    可裴彻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他手中拿着的烙铁在离云婉儿脸颊一指远时才停住。


    “太子酒杯里的茶靡花粉末,是怎么回事?”


    他语调平缓,却比刚刚狱卒的大声斥责,更让人感到害怕。


    云婉儿脸颊上的肉控制不住的挑了挑,烙铁离她的脸太近,上面散发出的热气,正灼烧着她的脸颊上的嫩肉。


    “我说,我说,”云婉儿本能的往后躲去,身体却被铁链禁锢,不能往后挪动分毫。


    “是云贵妃,她指使太子身边的肃容嬷嬷动的手,太子一除,三皇子便有机会入主东宫。”


    云婉儿将她知道的事情,和盘托出。


    裴彻却并不放过她,继续问道,“肃容嬷嬷是怎样下的毒?”


    太子的吃食总是经过层层查验,想要在众目睽睽下,把茶靡花粉末掺进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听她们说,肃容嬷嬷是最后一道查验的,云贵妃让她把茶靡花粉末藏在指甲里,在给太子端酒水的时候,趁机把粉末掺进去。”


    原来是这样,到头来,伤害太子最深的,竟是他平日里最信任的人。


    这些人,为了伤害太子,还真是不遗余力。


    手微微向前,烙铁便贴在云婉儿脸上。


    云婉儿撕心裂肺的叫声,瞬间响彻整个大牢。


    烙铁和肌肤相接的地方,冒起一阵白眼,一股肉被烤糊了的味道蔓延开来。


    直到云婉儿叫声嘶哑,再也支撑不住,痛晕过去。


    烙铁的温度也慢慢降低,已经看不到白烟冒出,裴彻才把烙铁松开。


    拿开烙铁时,更是连带着云婉儿一块脸皮一起扯掉。


    随手把烙铁扔给狱卒,裴彻冷冷的吩咐道,“把人先关进去,和谢云昭关在一起。”


    男囚女囚按理说是应该分开关的,可裴大人要把他们关在一起,定是有原因的。


    狱卒不理解,但听话照做。


    裴彻离开大理寺,去东宫看太子。


    太子虚弱的靠在迎枕上,面色苍白,肃容嬷嬷正一勺一勺的给他喂着汤药。


    “明远表哥,你怎么来了?”太子看到他,脸上露出几分喜色。


    明远是裴彻的字,自从先皇驾崩,留下圣旨,命他为首辅大臣开始,除了太子,再没人叫过他的字。


    旁人只敢恭恭敬敬的唤他大人,皇上称呼他为爱卿。


    明远这两个字,只有太子会在私下里叫。


    裴彻很自然的接过肃容嬷嬷手中的药碗,坐在床沿上,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给太子喂药。”


    肃容嬷嬷犹豫了一下,看到太子点头,才带着下人们退下。


    屋里只剩下太子和裴彻。


    太子无力的笑了笑,问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日你酒杯里的茶靡花粉末,是肃容嬷嬷下的,”裴彻告知他真相。


    太子脸上的震惊一闪而过,随后便是无奈的苦笑。


    “原来是因为这事,肃容嬷嬷这几日才如此心神不宁。”


    裴彻看着太子的从容,心中涌起一股苦涩,太子如此宽容大度,却最终和皇位无缘。


    两人叙了一会儿话,太子却请求他给肃容嬷嬷一条生路。


    裴彻心情沉重的回到裴府。


    拿过夜七腰上的配剑,在院子里练了起来。


    他的武功是经名师指导过的,平日里也会练剑。


    可今日,习练的招数没有一点章法,胡乱使力,不仅对身体无益,还很可能伤到身体。


    夜七见形势不对,想去请大长公主,岂料刚往后退了一步,就被裴彻喊住。


    “夜七,陪爷练一会儿。”


    夜七不想,但是夜七不敢说。


    他趁着拿过身旁侍卫的剑的功夫,朝他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快去请大长公主。”


    夜七提剑迎上去,没一会儿,就被一心只想泄愤的裴彻打的节节败退。


    突然,他手上的剑“哐当”一声,落在院子青石板地面上,断成两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