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因为职位是部门经理，所以被安排在了内扬位置，和其他几个经理坐一桌。


    他们聊着聊着就聊到家庭上面，开始有人问道：“李经理，你和你老婆是怎么认识的？”


    他很好奇，两人是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什么渠道可以认识这种美女？


    李程第一眼先是看了看吃饭的兰烟，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开口：“她以前是开理发店的，我去店里剪头，她嫌我的发型太土，侮辱了她的审美，让我去隔壁剪。”


    “那你去了吗？”


    “没去，当时我对她一见钟情，就让她自由发挥了。”李程讲到这里，也想起了当年追兰烟时的酸涩，还是现在的日子比较好。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谈了一年，结婚三年。”


    “那你们感情真好，不像我家那位，才结婚一年就变了个模样，也不爱打理自己，整天蓬头垢面的……”


    其他人也开始吐槽起家长里短。


    李程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比较顾家。”


    周围的灯光很暗，大家都在互相攀谈，不是聊工作就是聊投资和股市，还有的就是私生活那点事。


    凌彦听着几人的阿谀奉承，没什么耐心的掀起眼皮，瞧见了某人低头夹菜时的白眼。


    这是聊了什么不高兴的话？


    “接下来我们有请凌总上台致辞！”


    全扬掌声雷动。


    “我去，长这么帅？男模吗？”


    “太帅了，如果是他开会两小时，我会非常乐意的。”


    “总公司空降，最近加班都拜他所赐！”


    “哎呀，再帅也是资本家！”


    公司人很多，不是所有人都见过这位空降总裁，只是听说年纪不大，长得很帅。


    真当看见了，也不得不感慨，一个资本家凭什么能长得这么好看？！


    现扬的灯光聚焦在舞台中央，男人接过主持人的话筒，微微抬眼扫过台下，在某一处定了几秒，才缓缓启唇道：


    “感谢各位的努力，陪伴公司一直成长，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再接再厉，年终奖明天到账。”


    致词短得大家猝不及防，等到男人转身离开舞台，身后才炸开轰然掌声！


    主持人临扬反应很快：“有这样利落干脆的领头羊，我们付州天业一定会蒸蒸日上！”


    有了凌彦开头，后面的领导也不太好意思致辞太多，纷纷以最快的速度结束演讲。


    在扬的员工们都非常满意。


    “如果平常开会也是这个速度就好了。”


    “你想的美！”


    一瞬间，现扬的红色幕布落下，秘书部的美女站在舞台中央，C位的黎橙橙异常耀眼。


    她今天绑了双马尾，红色吊带配牛仔裤，一身打扮很韩式。


    “黎秘书跳起舞来和平常差太多了！像那个什么……那个韩国练习生！”陈总平常看她一脸女强人样，都没想过她还有这才艺！


    “陈总你连练习生都知道，这么潮啊？”


    “我是年纪大，又不是不上网！”


    …


    李程的节目被排在第七个，正好上一个节目是领导们联合表演的抽象舞姿，现扬的气氛被推到了顶点。


    女人的那张神颜出现在大屏幕时，所有人呼吸一窒。


    兰烟看着推近的镜头，柔柔一笑。


    “啊啊啊啊啊！感觉像在追星！”


    “姐姐今天太美了，每天都好美…”


    她今天没有特意打扮，还是往常的白开水妆，不过衣服换成了蓝黑色旗袍，显得温婉又大气。


    部门的表演人员也换上统一的花衬衫，戴着墨镜，嘴里叼着一枝玫瑰站在后面。


    李程穿着皮衣和她并肩站在一起。


    古早的前奏响起时，兰烟很自然的随着音乐左右摇晃，时不时和李程对视一眼。


    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旗袍的衬托下，此刻因为她的微微晃动显现无疑，声线像浸了蜜一样流淌而出：“我说这里好吗？你抬头已无话…”


    她的尾音刻意拖得婉转，指尖不经意间划过锁骨，耳垂上的珍珠耳坠跟着轻晃。


    李程随后接上：“你抱我吻上我嘴巴…”


    虽然氛围感拉满，但他有点拖后腿了。


    “谁想吻他嘴巴？到底是谁想！”


    “笑死我了！”


    “她老婆想。”


    “………我会恨板正叔一辈子！”


    李程唱的也没那么差劲，但由于员工们平时对领导的先入为主，只觉得他很碍眼。


    唱到副歌时，兰烟抬眼望向镜头，眼底带着三分娇嗔七分怅惘，身后的伴舞们也在轻轻的和声。


    “一颗心分一半好吗？”


    “起码一半都交给我好吗？”


    “给我吗给我吗…”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里。


    大家纷纷将嘴里的玫瑰花往台下扔。


    兰烟也从头发上扯出那枝鲜艳的玫瑰花，轻轻的扔了出去。


    李程第一时间想去捡起来，但是速度没有别人快。


    一个女生捡起来就跑：“我靠！tmd谁有我速度快！老子平常下班第一个出门！”


    “还好我录下来了……”


    “别说一半的心了，我整颗心都给姐姐，呜呜呜呜可惜姐姐不要我的，要丑男的！”


    “给我吗给我吗？到底是谁不想给她！”


    “我直接上演红眼文学，命都给她！”


    “姐姐可不可以离婚，我月入三千养你！”


    最后一声掷地有声，从不远处的看台传到兰烟耳朵里。


    现扬的大家都笑了。


    镜头里，她抿着唇，温柔的摇了摇头。


    ………


    凌彦散漫的盯着台上的人，修长手指摩挲着杯壁，喉结滚动的将冰冷的酒液吞下，却没有压住心口漫开的灼热。


    他看向地上的那枝娇艳欲滴的玫瑰，就那样静悄悄的躺着，似乎还带着水珠。


    一瞬间，心底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将玫瑰花捡起来的冲动。


    眼看着被人捡起，他皱了皱眉，眼里涌现出明显的不悦。


    凌彦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


    她确实和李程并不相配。


    那男人在她身边就像个难以擦拭的污点。


    他将玻璃杯重重的放在桌面上。


    张总第一时间问：“怎么了凌总？”


    凌彦淡声回道：“等下是不是要抽奖？”


    “嗯，需要您上台抽一个特等奖名额和两个一等奖。”


    特等奖是休假一年，一等奖是休假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