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保持安静，预备备…开始！”


    老李穿着黑色风衣，眼戴墨镜，莫卡妮一头短发，穿着一身紧身黑皮衣，屁股勒的浑圆，腿显得特别长。


    只见俩人拿着枪支不断的开火，走位，换弹夹，跟反派打得热火朝天。


    但现场看，一点也不好看，因为只在绿幕下拍摄的，不仅没有任何的英姿飒爽，反而看上去很尬。


    徐观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自然不会笑，抿着嘴等到俩人走完一次走位。


    “咔！”


    咔完之后，全场就等着徐观裁决，等了几分钟，徐观摇摇头，示意重拍。


    “现场休息五分钟，准备重拍！”


    话音刚落，徐观的电话响了，拿过来一看是徐可，想了想还是接听了，就听：“观导，忙着呢吗？”


    “嗯嗯…徐导，我在片场，有事儿您说！”


    “在片场就好，观导，我也来美国了，在咱们摄影棚大门口呢！”


    “现在？”


    “对啊！我本来就是来洛杉矶玩玩，但清霞说你在拍摄，我想着过来学习学习，探探班…”


    徐可这货不约而至来探班，还提了林清霞，还是怀远的干爹，说是徐观的远方亲戚也不过分。


    徐观不见不合适啊！


    安排小庞出门去接，自己转头忙活拍摄准备。


    等徐可到了，徐观带着老谋子和袁和平给他热乎的寒暄几句。


    过了一会，徐观抱了句歉，说现场比较忙，让他自便，转身正常拍摄。


    徐可尽管嘴上来说探班，但徐观一句话都不信，也没问，不太关心他的目的。


    拍摄到中午，徐可跟着剧组，吃了午饭，下午开工的时候还没走，依然是说学习，徐观也不好赶人。


    就这样，徐可一直在剧组待到了傍晚放工，并邀请徐观几人一块坐坐。


    徐观点头答应了下来，加上袁和平和老谋子，一共四人，也没有走远，在剧组酒店里点了几个菜，围成一桌开吃开聊。


    喝了几杯，徐观看了看徐可胡子老长，还沾着残羹，有点邋遢，问：“徐导，你这趟来是？”


    徐可没有继续绕弯子，说：“我最近在准备新项目，需要大量的特效，过来学习学习，观导，你可不能藏私啊！”


    徐观没点头，笑着打着哈哈，老谋子已经来了，徐观心理得到了满足，徐可再来，不是锦上添花而是画蛇添足。


    徐可说：“观导，我真是过来学习的，我不要片酬，管吃管住就行…”


    早说啊！


    徐观回道：“徐导，你来我们剧组是屈才了，这样，你要是不嫌弃，就给我当个副导演！”


    “谢谢观导！”


    聊了一会，徐观又问：“徐导，你拍什么类型电影，用那么多的特效？”


    徐可虽有点谨慎和防备，但看看徐观还是说道：“仙侠！”


    只俩字，徐观就知道是蜀山传，也是有名的巨坑，影视界的5A级大坑。


    老谋子一旁问：“蜀山剑侠传？”


    “嗯嗯…”徐可点头。


    徐观看了眼徐可，没接话茬，转头跟袁和平聊起了闲天，因为至此徐可的目的已经明朗，来拉投资的。


    别说徐可来，就是林清霞抱着孩子来，徐观也不会投资的。


    徐可这货本来确实找了林清霞，邀请她担任女主角，再找徐观投资的，奈何林清霞并不接招。


    就这样，徐可跟老谋子聊蜀山，一直聊到散席，徐观都没有插话，根本不想参与。


    当晚，徐观宿在莫卡妮房间，刚躺在床上，莫卡妮就上前，指了指自己的紧身皮衣，道：“帮我脱掉！”


    徐观起身帮莫卡妮脱皮衣，心里估摸着憋一天了，里面味道不会好闻。


    艰难的脱掉之后，味道确实不好闻，女孩子对味道还是很在意，徐观也没提着伤自尊的庞臭味道。


    徐观不动声色的点了根烟，问：“你勒那么紧，天天在剧组怎么上厕所的？”


    莫卡妮拿过紧身衣，撩开裆，扣出个小黑拉锁，往下一拉，“明白了吧！”


    徐观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个姿势，但接过黑裤闻了闻，果断放弃，莫卡妮见状拧了徐观一把，也没再说什么。


    莫卡妮天天羡慕徐观的味道，徐观经常洗了澡，被莫卡妮摁着狂嗅。


    另一边，徐可洗洗漱漱后，给施南生去了电话。


    施南生问：“投资咋样？徐观有意向吗？”


    “我没提！”


    “那你去干什么？学外语？”


    “我是这么想的，我现在黑客帝国学习学习，到时候跟观导多聊聊…”


    “学习？那不成徐观的下属了？”


    “老谋子也在！”


    “行吧！”


    给徐观打下手，不是丢人的事儿，老谋子是技术岗，徐可是管理岗，不分上下的。


    次日，徐可的脖子挂了一张工牌，正式走马上任黑客帝国剧组了3组副导演了。


    在片场，徐可除了完成徐观交给的任务外，基本都泡在特效部门了，这才是他的最爱。


    他确实是有拍摄蜀山传的想法，每天白天在剧组忙活，跟特效聊天，晚上动笔完善蜀山的剧本。


    10月底，黑客帝国的拍摄也来到后半段，这天晚上放工，徐观准备吃素，一放工徐可就拉着请徐观吃饭。


    徐观从来都认为吃人家嘴短，没让徐可请吃饭，拉着徐可就在酒店吃。


    喝了饭，俩人喝了一瓶子红酒，徐可邀请道：“观导，我的蜀山传的剧本写好了，您要是不忙，帮忙指点一下呗！”


    “也行！”


    徐观进了徐可的房间，见墙上贴了许多手稿，画的跟连环画一样，背着手瞅了一会，有点意思。


    “观导，来喝杯茶！”


    “好！”


    俩人坐下，徐观抿了口茶，接过徐可的剧本，认真的看了起来，剧本是繁体字的，看着有点费劲。


    徐观一会一杯茶，一会一根烟，一会翻几页，一直看到小半夜才看完，放下剧本，想了想说：“不错，挺好的！”


    徐可不愿意了：“观导，咱都是自己人，您可得给我老徐说实话啊！”


    “我说真的呢！”徐观继续推辞。


    徐可磨了一会，徐观心想：华语的这些个坑货导演，有一个算一个，怎么都往我这靠啊！


    老王，姜闻，徐可，是华语电影的三大坑货，排名不分先后。


    徐观没回答徐可，反问：“你这剧本准备多少钱拍出来？”


    “4000万！”


    徐观看了看徐可，起身就要走，徐可赶紧拉着徐观：“观导，聊好好的，怎么走了！”


    “你这人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我特么是导演，你跟我说4000万拍蜀山？”


    “嘿嘿…”徐可尴尬一笑：“要是想达到我心中的蜀山，必须要2亿左右！”


    徐观沉默不语，其实他挺喜欢蜀山传的，如果按照电影宇宙的玩法，是可以试一试的。


    但徐可这货太坑，他的蜀山根本就没有个清晰的主线。


    整个剧本感慨起来就一句话：既要又要还要，拍出来注定混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