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子拉着徐观坐下，徐观看着小桌惊讶：“呦…你这还有菜呢！”


    老谋子咧嘴：“招呼观导，光有菜哪行啊，咱必须得喝两杯啊！”


    徐观摆手拒绝：“我拍戏期间不喝酒的，除非…”


    老谋子拧开酒瓶子，劝道：“两杯，就两杯，你看看开都开了！”


    “那还愣着干什么，满上啊！”


    “哈哈！”


    “啾…”


    俩人呲了一小口，徐观扭头瞅瞅还在忙活的小庞，招手道：“小庞，别忙了，过来吃饭吧！”


    小庞微笑着柔声道：“谢谢观导，您先吃吧，我还得下面条！”


    徐观又劝：“我们喝酒呢，等喝好酒，你再下，不得坨！”


    小庞性子也有点轴：“你们吃吧！”


    徐观一拍大腿佯怒道：“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过来，吃饭！”


    小庞看看老谋子，老谋子笑道：“来来，过来一块吃吧，这没有外人！”


    小庞笑着点头，用毛巾擦了擦手，来到桌前，挨着徐观夹着腿坐了下来。


    小庞很淑女，吃饭都小口小口的吃，嘴也不大，话也不多，笑盈盈的听徐观和老谋子吹牛逼！


    老谋子举着杯子：“来，观导，我敬您一个！”


    “别敬来敬去的了，共同吧！小庞你倒上可乐，咱一起！”徐观建议道。


    老谋子坚持：“这杯酒必须得敬！”


    “…”


    徐观没吱声，看看老谋子这杯酒有什么说头，真要是占观某人的便宜，说八样也不喝。


    老谋子举着杯子，并没放下，叹了口气说：“中国的导演有一个算一个，您猜我最佩服谁？”


    徐观心想这才一杯，不至于迷糊吧，看了看老谋子，打趣道：“凯子哥？”


    “他？哎…呵呵…，他…也不错，但不突出，不说他了，来来，喝酒！”


    “喝！”


    三人碰杯，老谋子放下杯子说：“全中国的导演我最佩服您！”


    “你净会拿我打岔！”徐观抿不住笑意。


    老谋子自顾自的喝了一杯，回忆道：“91年那时候我也是刚露头没多久，你被禁那事，我也…”


    徐观打断：“停停，别说了，再说就啰嗦了！”


    “我的错，我再罚一个！”


    老谋子喝了酒，跟一旁的小庞说：“小庞，你年轻，91年那会你干嘛呢？”


    “高三！”


    “那时候听说过观导呢？”


    小庞看了看徐观，尴尬得笑着摇头：“那时候高三，我光顾着学习了！”


    老谋子开始给自己的助理科普：“我们第五代导演除了田壮，基本都经过小十年摸爬滚打，才有单独执导的机会！


    91年第五代甚至还没有出头几个呢，观导就自建剧组，自筹资金，拍摄了拉帮套，柏林一战，名扬天下！”


    徐观看了看小庞，摇头：“你别听他吹牛逼，哪有他说的那么容易啊！


    我当时也是被逼无奈，走投无路，拿着父亲的遗产，破釜沉舟，结果拍了一半还被人烧了胶卷…天都塌了！


    我那时候还没有跟丽姐在一起，天天哄着她给我当制片，租个房子还被人赶出去…难呐！


    我最绝望的时候就是在柏林，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差一点就留亡了…”


    徐观自顾自喝着酒，跟身边的小庞叨叨些陈年旧事，小庞两眼放光，很有兴趣的听着这些圈内往事。


    也很受教育。


    “来来，敬观导！”


    “共同共同，来！”


    一杯接着一杯，俩人早就超过了两杯，喝了整整一瓶子，牛逼也从柏林一直吹到了黑客帝国。


    徐观看着小姑娘一脸的崇拜，越说越来劲：“这一部黑客帝国说实话就是个前传，为锻炼团队而拍摄的！


    第二部剧本我都写好了，计划投资2.5亿美金，我估摸着剧组人员能达到4000人，特效将达到2000个…”


    “嚯…”


    徐观继续：“4000人的剧组不容易啊，其他的不说，你就光把这4000人从美国带到澳大利亚就不简单！


    压力大啊！不怕你笑话，我身上的衣服都快穿三天了，根本没时间洗的！”


    徐观点谁谁知道，小庞红着脸低头不说话，老谋子笑着微醺着安排道：“酒喝得差不多了，咱该吃主食了！”


    小庞赶紧起身去下面条，徐观点了烟，瞅了眼老谋子：“你面前的喝掉！”


    “来来，祝黑客帝国大卖！”


    “走你！”


    不一会，小庞把面条端上来，徐观一见是手擀面，惊喜道：“我就好吃手擀面，小庞你真是太厉害了！”


    “嘿嘿！”


    小庞看老谋子正在呼噜面条，扭脸跟徐观说：“观导要想吃，还给你们下！”


    “好！小庞真能干，比丽姐强多了，你去给我拿点醋去！”


    “好！”


    徐观这货天生是个懒种，但又最会使唤人，特别是女人，一会醋一会蒜的小庞竟然不烦，生怕观导吃不好。


    吃了饭，小庞收拾桌子，徐观跟老谋子吞云吐雾。


    约摸着十来分钟，徐观起身告辞，小庞自然也要回房休息。


    俩人慢悠悠的走在酒店的走廊里，转了个弯，到了徐观门前。


    相互道了句再见，徐观刚要进门，小庞说：“观导，你…你…”


    “怎么了？”


    “你把你的脏衣服给我，我顺手给你搓搓！”


    “嗨…我自己洗洗就行，没事，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观导，没事，我就是顺手，一件是洗两件也是洗，不麻烦的！”


    徐观道了句谢，带着小庞进了房，收拾收拾了几件脏衣服，小庞红着脸接过，道：“我一会洗好，给你端来！”


    “好的！”徐观点头。


    小庞端着盆不方便开门，徐观赶紧上前去帮忙。


    手刚捏到门把手，徐观说：“跑来跑去的被人看见也不好，就在这洗吧！”


    小庞点点头就端着盆进了卫生间，噼里啪啦的开始洗衣服。


    徐观歪在沙发上喝茶，看明天的拍摄计划，顺便还回了丽姐个电话。


    小半夜。


    小庞终于把脏衣服脏鞋子刷洗完毕，晾晒时连褶皱都抚平了。


    “观导，我回去了！”


    “喝口茶，再回去！”


    “不了，观导，你也赶紧休息吧！”


    “好！”


    徐观起身想送，拧开把手，见小庞就要迈腿出去，突然又关上了门。


    徐观迎着小庞疑惑的眼神，直勾勾的带着攻击性盯着小庞：“小庞…”


    “嗯…”


    “小庞…”


    “嗯…”


    徐观喊了两声，没再多问，伸手按灭了灯，抱上了温软的娇躯，抵在门上就亲了上去。


    “别…别别…观导…别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