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谋子熟悉完了剧组，当天晚上就跟着正式开主创会了，次日就光荣的担任了徐观团伙的小队长。


    这天开拍前，徐观招呼老谋子：“张导，这个镜头你…”


    “可不敢叫张导，我就是个摄影师，在这，我得听你的！”


    徐观看着眼前的老谋子，深刻的体会到凯子哥的快乐：真爽。


    “好好，那就老张！”


    “哈哈，叫老张好，亲切！”


    “老张，我跟你说，这个镜头…”


    “好，没问题。”


    沟通完，老谋子激情四射的开始忙碌，徐观感叹：这钱花的值啊！


    本来徐观还在想：老谋子要是不听指挥，自己的怼词都想好了。


    “在我面前，你就是新兵蛋子！我特么被禁导的时候，你们都不知道在哪呢…”


    老谋子真是精力超群，现场一丝不苟，亲自扛设备，挑不出任何毛病。


    中午不睡觉，趴在器材箱上写笔记，晚上开会也是踊跃发言，徐观动不动就表扬几句。


    不管什么人，都喜欢被表扬，特别在公开场合，老谋子就被徐观表扬的连连摆手，都抿不住嘴。


    会议室里，全剧组都频频扭头，看着这会来自东方的卷王。


    老谋子放了工，回到酒店，也不耽误时间，给巩利和儿子电话闲聊，接着就开始梳理剧组。


    他学的不是摄影，不是创作，而是学习徐观如何轻松的驾驭一个庞大剧组，还能做到纹丝不乱，创作不走样。


    “咚咚咚！”


    老谋子起身开门，看着一身睡裙的小庞，惊讶：“没睡觉啊，有事？”


    小庞扬了扬手里的文件：“您今天让我翻译的黑客剧组的管理文件，我都翻译好了！”


    “好！”


    老谋子接过文件，闻着沐浴露的香味，不露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一下。


    盈盈一握，不大。


    “那什么，你先回去吧，我研究研究…”说完老谋子就关上了门。


    老谋子不拒绝野食，但现在刚到剧组，还是得避讳下。


    再说了，这里是外国，好不容易来了不为国争争光，搞什么自己人呀？


    ………


    京城。


    有话好好说剧组。


    姜闻正眯着眼叼着烟看监控画面，这时电话响了，也没看就拿过来接听。


    “歪…中雷啊，还行！你说吧，什么？你说慢点，得了个天主教人道主义精神奖…好好，回来再聚！”


    刚挂断，黄雷扑灵扑灵的大眼睛，问：“哥，爸爸得奖了？”


    姜闻摆手：“小奖，天主教人道主义精神奖，不值一提！”


    黄雷又问：“这啥奖？”


    姜闻眨眼道：“就跟…就跟…我打个比方，你拍了个电影，因没有排放工业污水，得了个环保奖，可忽略不计！”


    “你看看你呦，这么拔份的奖被你说的不如入围金鸡奖呢！”


    “本来就是！”


    俩人谈话的时候是晌午，等下午再开工的时候，整个剧组都知道姜闻在国际上拿大奖了。


    赵本山递烟搭腔：“导儿，牛逼啊，得好好庆祝庆祝！”


    “嗨…小奖！没啥意思，你要是想喝点，晚上我安排！”姜闻豪爽道。


    “那必须的！”


    赵本山刚走，刘贝伸手软乎的搂着姜闻脖子，晃了晃：“晚上请客！”


    “晚上加班！”


    “你真是个驴！”


    “头，驴论头！”


    剧组恭贺的人络绎不绝，一波接一波，有点耽误拍摄了。


    姜闻拎着喇叭，刚要强调下剧组纪律，就瞥见张卫平来了剧组。


    姜闻稍稍思虑，想起俩人持续已久的冷战，放下喇叭，招过二勇，小声安排：“晚上你看着安排一桌！”


    二勇疑惑：“不至于吧，就一个环保奖而已，你这么大的腕，应该风轻云淡才对啊！”


    姜闻往张卫平的方向斜了一眼，“那谁不是那什么了吗，想想挺那啥的，咱那啥一样…”


    二勇瞬间明了，立即就去外面张罗着准备晚上开席了。


    张卫平只在剧组转了一圈，也没跟姜闻搭腔就走了，两人还在冷战中。


    晚上。


    姜闻带着剧组去了饭店，张卫平已经跟二勇坐在包厢了。


    “来了？”


    “嗯嗯，刚放工！”


    “来，坐吧！”


    俩人尴尬挨着坐好，点了烟就不再言语，用姜闻的话说，确实挺那啥的。


    姜闻扭头跟黄雷唠闲嗑，张卫平转脸跟赵本山叙家常。


    酒菜上齐，众人起哄着开始给姜闻祝贺，这些人文化水平都不高，喝了一杯又一杯，祝词换都没换，只用一句句简单的牛逼应付着心不在焉的姜闻。


    赵本山接到张卫平的眼神，说道：“老张，导儿拍戏那么忙，还抽个空拿个奖，你得表示表示啊！”


    “我这人比较粗鲁，又不会作诗，表示就算了！”


    张卫平站起身子，端起酒杯，姜闻也跟着站起。


    张卫平说：“导儿，有些地方我做的…”


    姜闻跟张卫平碰了下：“别别别，喝了这杯酒，咱们开始新生活！”


    “好，新生活！”张卫平咧嘴道。


    俩人又碰杯刚要满饮，二勇打岔：“你们这也太敷衍了，必须交杯！”


    张卫平伸胳膊，姜闻跨上，脸贴着脸喝了杯交杯酒，之前的不愉快暂时就掀过去了。


    三菜一汤，直奔小康。


    “导儿…”


    “老张…”


    俩人拥抱，捶了捶后背，和好如初，酒宴的气氛来到了高潮。


    次日一早。


    姜闻睡眼惺忪的醒来，听着洗手间里淅沥沥的洗澡声，点了根烟，陷入沉思，里面是谁？


    姜闻瞅瞅身边的空位，伸手摸了摸只是有点余热，无脱发，摸不出男女。


    “刘贝，刘贝…”


    姜闻大声喊了两句，黄雷湿漉漉的探出头，姜闻才笑道：“我以为是刘贝呢？”


    黄雷拿着浴巾大大方方的擦拭，嘴里不咸不淡道：“你想的真美！”


    姜闻叼着烟起身，拿过毛巾，帮黄雷擦头，“我刚吓死了，心想万一是刘贝，我特么还活不活了？”


    “你真会埋汰人，人刘贝挺好的啊！”黄雷偷笑。


    “没看出来！”


    黄雷突然想起一件事：“哥，早晨张制片打电话了，说你昨儿辛苦了，今天休息一天！”


    姜闻愣住：“他怎么知道我昨儿辛苦的？你说的？”


    “说你拍戏辛苦了！”


    “这还差不多，就昨晚上那点运动量，咱老姜轻轻松松拿下！”


    “别动…哥，别…别动…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