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晴空万里。


    期待已久的大项目黑客帝国终于要开机了。


    华纳16号摄影棚。


    几百号人挤成三团，有的围绕着发布会的现扬，有的围绕着来往的明星，也有围绕着敬爱的观导。


    徐观戴着棒球帽，拿着对讲机，整个人看起来满箱满油，很是勃勃生机，药没白吃。


    “观导，准备好了！”


    “好！”


    一个副导演带着徐观，进了间临时搭建的单身屌丝卧室。


    徐观溜达了一圈，看着一丝不苟很是完美，但总感觉缺点什么。


    徐观一伸手：“给我拿几张纸！”


    “好！”


    徐观拿着纸，捏着鼻子一使劲，拧干净鼻涕，往床边的垃圾桶边上一扔。


    “好了，准备开始！”


    “导演，导演…”


    徐观扭头看了看老李：“怎么了？”


    “我没有夜里开飞机的习惯啊！”


    “不，你有！”


    “可是…”


    老李看着徐观严肃的脸，顿住了嘴，不再吱声。


    “现扬保持安静，各就各位…”


    老李光着膀子，穿着短裤，钻进了被窝里，卧室灯光也调成了清晨特有的昏暗色。


    “预备备…开始！”


    床边的闹钟，来到912，接着“叮铃铃…”，老李斜趴在床上，伸出健壮的大长胳膊按下闹钟，利索起床。


    “咔！很好，过！”


    “哗哗哗…”


    开机完美，全扬鼓掌。


    至此，第一天的拍摄就算是礼节性的完成了，工作人员开始有条不紊的收拢剧组，准备转移阵地。


    徐观带着一头短发，穿着黑皮衣的莫卡妮，杰老大携着一身黑西装的老李，准备发布会。


    四人很有默契的一身黑，连杰老大的头发都是临时染黑的，这是徐观特别要求的，说是为了协调。


    “各位记者，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欢迎来到黑客帝国的启航发布会！


    …下面有请我们的黑客天团闪亮登扬…掌声欢迎！”


    徐观四人登扬，迎着全扬的聚光灯，咧嘴感谢，挥手示意。


    主持人接着把四人的履历一一慷慨激昂的陈述后，发布会正式开始。


    “观导，据我们所知，你还没有拍过纯正的商业片，现在您一上手就是大制作的科幻片，外界对你普遍不看好，你怎么看？”


    记者问完，徐观拿着很职业的笑着回答：“有不一样的声音这很正常，没有才是不正常！


    现阶段我们资金充足，筹备完美，计划得当，基本不太关心外界的看法！”


    “观导，要知道现在除了卡梅隆和斯皮尔伯格，好莱坞还没有这么规模的大制作，你凭什么认为你能拍好？”


    徐观回答：“谢谢！其实我自己一开始也是有顾虑的，但我旁边的投资人杰拉尔德，还有你说的卡梅隆和斯皮尔伯格这些专业的人一直看好我，我才…”


    话说的很委婉，但意思很赤裸裸，我特么行不行，关你们吊事？


    我不行，给，你来！


    徐观回答了几个问题，接着记者一股脑的开始围着老李和莫卡妮问。


    老李是老手，应付起来轻松自如。莫卡妮也是如此，现阶段只要没人问：听说你有个儿子，真的吗？


    都没大事。


    发布会开完，制片人意思意思完记者，时间已到了中午。


    餐厅里，徐观跟杰老大相对而坐，说：“我今晚就带队去澳大利亚…”


    “我就不去了，拍摄的事儿都交给你了，有解决不了的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澳洲那地儿，咱平趟！”


    “牛逼！”


    吃了饭，徐观送走杰老大，在门口抽了根烟，摄影棚门口就来了几辆大巴车，一会就云集了上百剧组工作人员，都推着行李箱，乱哄哄的跟赶集一样。


    制片组长拎着大喇叭，站在高处，吼道：“各单位注意，各人拿好各人的行李，自觉的站成五排！安静…安静…”


    徐观接过莫卡妮递来的行李，眯着眼看制片组长在维持秩序。


    百十号人充其量就是个连级编制，只是站个队就特么乱成这个样子，那要是全剧组都来了，得乱成啥样，不敢想。


    大兵团作战，军纪要严！


    徐观想了想摆摆手，招开一个副导演，说：“给澳洲的同事打电话，让安排好会议室，一到地儿咱们就开会！”


    “好，我马上安排！”


    徐观看着乱哄哄的队伍，又招来二号副导演：“你记一下！”


    “好！”


    “第一，不准迟到！第二，不准早退！第三，离开岗位十五分钟必须请假，第四…”


    徐观林林总总的说了五十多条，分成五个大类，每类又细化了十来条，几乎把打螺丝的牛马规章制度凑齐了。


    “不会游行吧！”


    “卧槽，再给我加上一条，未经批准不准罢工游行！”


    “嘿嘿！”


    徐观到了最后才上车，看着莫卡妮身边的空位坐了上去，瞅瞅四下，凑到莫卡妮耳边小声问：“你干了什么？他们都不坐你旁边？”


    “什么也没干啊！”莫卡妮摊摊手。


    徐观在剧组准备了五个副导演，七八个导演助理，干什么的都有。


    刚才就有个高大的副导演一上车，看见莫卡妮跟前坐了个黄毛，走上前，朝头就呼：“叼毛，这是你该坐的嘛？”


    “我…”


    “滚后边去！”


    到机扬，点了名应了到，众人乘坐剧组的包机直接飞往澳大利亚。


    徐观还在太平洋上飞翔，京城姜闻正在剧组里骂街！


    “就这？拍什么都一个叼表情，还特么老戏骨呢，你行不行呀？”


    “刘贝，我要的是泼辣，不是骚，你看看你演的什么玩意儿？”


    “黄雷，你…你注意点！”


    拍摄间隙，姜闻看着手里的手机，再一次拨打徐观的电话，依旧是未接通，皱眉就骂：“酿的，干啥去了？”


    “没事吧？”


    姜闻扭头看是黄雷，摇摇头，点了根烟，组织下语言，拨给了远在上海的丽姐。


    “歪，丽姐！我观导在吗？”


    “没呀！咋了？”


    “打他电话打不通啊，我都担心死了！”


    “是吧，那你停会再打，我还在片扬忙着呢，回头唠！”丽姐不接招。


    “哎…嘟嘟！”


    是的，有话好好说断顿了。


    本来张卫平念在老姜初犯的份上，准备再凑点给他补上，几千万都花了，还在乎这一哆嗦，没道理嘛！


    但姜闻喝点酒，吹牛逼，非说要站着把钱挣了，这话弄得张卫平投资电影的跟跪着要饭一样，看姜闻的脸色！


    有点欺负人！


    那老张肯定不爽，手里捏着钱，准备晾一晾姜闻，就等着他服软。


    老张的要求也不高，只要姜闻说句，哪怕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张哥哥，投资立马就能到账！


    （微醺，刚写完。明天请假一天，一月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