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观看看时间还早，大儿子应该没睡，这孩子快上学了，是时候来点学前教育了，电话拨给了林怀远。


    “歪，清霞姐，远远呢？”


    “我在上海呢！”


    徐观管你在哪儿呢，他要跟儿子通话，强调道：“远远呢？”


    “他在香港呢！”


    “电话给我！”


    “好！我爸的电话你记一下！”


    “...那什么，你在上海干什么呢？”


    徐观很丝滑的改变了给儿子打电话的计划，关心起了大姐姐。


    “半生缘快开拍了，我跟葛丽都在上海呢。”


    “丽姐也在啊？”徐观惊讶。


    林清霞解释：“今天刚到的！对了，阿观，我最近都在上海，你打电话的时候注意点！”


    徐观开起来了玩笑：“你还怕葛丽啊，我跟你讲，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除了爱掐人，没什么可怕的，你该撕的撕，不要在乎我的面子！”


    林清霞呵呵一笑，略微正经道：“面对别人可以，但面对葛丽，我还是有点罪恶感，硬气不起来啊！”


    徐观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问了下半生缘的情况，林清霞说道：“男一陈道明，男二王志闻...”


    徐观打断：“不是，你等等！王志闻？”


    林清霞疑惑：“你认识啊？”


    徐观怼道：“我说你们是不是缺心眼子啊！”


    “咋回事？”


    “原来啊，这王志闻是徐凡的男朋友，结果拍大太监的时候...他们是同道中人，到时候相互看着不爽，在剧组闹起来，我看看你们怎么办！”


    “话说那么难听，什么就同道中人啊，你们男人就是小气！”


    “举个例子，主办方要是把我跟秦汉那个二五仔安排在一起，我他么会搭理他吗？肯定不会有交流的！”


    林清霞冷声道：“徐观，你不要找骂！”


    徐观也不怂：“我就举个例子，同道中人别特么老凑一块！”


    “滚！”林清霞挂了电话，气得直撅徐观亲戚。


    徐观直接挂了电话，丝毫不在意林清霞，点了根烟，给丽姐去了个电话，还费尽心机的开了个头，引出剧组里同道中人的隐患。


    丽姐说：“不会啊，我早晨时候，还见王志闻开车，带田壮出去吃上海的葱油面呢...”


    “老田去了？”


    “去了呀，嘻嘻哈哈的，说葱油面跟炸酱面有一拼！”


    “唉...我还是保守了呀！”


    徐观临睡觉前，还是接到了何超穹的电话，聊了会夏威夷的天气，就一本正经的聊起了生意，对孩子的事都只字未提，徐观也没有试探。


    徐观在洛杉矶忙活了几天，把公司的事情梳理了一遍，也把自己调整到了满油的状态，但还需要继续巩固巩固。


    7月，最末。


    这天天刚亮，一辆凯迪拉克停在了家门口，徐观听着滴滴后，拎着小包出了门，被司机尊敬地请进了后排。


    一上车，徐观就问：“这么早？”


    杰老大说：“不热不冷正好！”


    俩人是准备去苹果拜访乔布斯的，本来徐观想着自己去溜溜好了，但杰老大非要跟着去。


    徐观上了车，没多久就开始睡觉，只在停车休息的时候，从包里拿出保温杯巩固下精元，打半套时代在召唤。


    车上，徐观问前排副驾上的杰老大的助手：“苹果有广告植入的预算吗？”


    “预算？”这娘们回头懵逼道。


    “当然要有预算了，总不能花100万，让我给他们干300万的效果吧！”


    “这…这个没有具体谈到，苹果这么大的公司…”


    徐观看着杰老大的面子，没再叼她，打断：“好了，到地儿再说吧！”


    午后，一车四人吃了饭，抵达苹果总部，刚进园区，就碰到了在等候的乔布斯。


    “久仰…”


    “久仰久仰，为了这次的合作，我可是把你的电影全看了一遍…”


    几人寒暄握手，乔布斯请徐观三人上车，亲自开着在园区里溜了一圈。


    乔布斯说着：“我刚刚接手的苹果，可以说是一片废墟中的苹果，你们看看，这哪里还有一点的创新圣地的样子！”


    徐观点头：“不挨千刀，当不了菩萨的，相信苹果很快就能涅磐重生！”


    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6号楼楼下，乔布斯引着几人上了楼，穿过堆满纸箱子的走廊，到了间明亮的会议室。


    咖啡刚端上来，会议室里又来了三四位的高管，徐观和乔布斯各自介绍了己方人员，正式面对面开始商谈。


    乔布斯开扬：“如你所见，整个苹果公司刚刚被轰炸过，炸的仅有容身之地。除了废墟，就是即将跟着被裁人员离开的纸箱子…


    但是苹果的魂还在，还是一个愿意创新进取的公司。接手苹果以来，我砍掉了12个项目…


    观导，现在的苹果恐怕都不配出现在你的电影吧？”


    徐观不太清楚乔布斯卖的什么药，丝滑的回道：“没有没有！


    我跟你看到的不一样，我看到的是一个整备干粮，收拾行囊，士气高昂的开赴前线…”


    扯了几句扬面话，乔布斯开始展现强大的煽动演讲，一上来就是重构内容产业的价值标准，接着就是绑定未来叙事，并建立稀缺性！


    杰老大皱着眉头听的云里雾里的，助手也是拧着眉，低着头在记录会议内容，徐观则一个后仰，轻松的听乔布斯吹牛逼！


    “哗哗哗…”


    乔布斯说完，现扬鼓掌，徐观瞅了瞅杰老大和助手，说道：“首先黑客帝国不是一部简单的科幻电影！


    而是一颠覆式的，去中心化的沉浸式体验入口，我们也希望和苹果这样的极简式的高端硬件合作，作为生态的抓手…”


    “哗哗哗…”


    约摸着三点钟，仨人跟苹果高管一一握手，也被送出了苹果园区。


    一上车，助手就问：“观导，咱们回去就跟苹果做植入方案？”


    徐观看了看杰老大，对着副驾驶就喷：“做尼玛！你特么没看出来乔布斯要白嫖咱们吗？


    你事先…好了，你也不是我的兵…走，咱们回去吧！”


    “嗯…”杰老大有点疲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