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天入住的房间，到了第二天晚上就变得凌乱不堪，满屋子都是团队拍摄的照片，和开会后的痕迹。


    到了晚上，徐观在酒店餐厅里，一边吃饭一边接打世界各地打来的电话。


    刚挂掉莫卡妮的关怀和思念电话，扒拉几口饭，蒋琴琴的电话就接憧而来，徐观直接按掉放桌上，接着吃饭。


    吃了饭，回到酒店，徐观临睡前，躺在床上给未接来电回电话，一个接一个的回，说的话其实都是差不多。


    远在京城的蒋琴琴，委屈的都把徐观提裤子不认人的行径，添油加醋的写进了当天的日记里，才接到徐观回电。


    “给我打电话了？”


    “没有！”


    “呦…我搞错了，那挂了…”


    “真烦人！”蒋琴琴娇嗔，“你回京城，怎么不来看我？”


    徐观开始胡咧咧：“哎…我本来想去看你，但一想，真去了就光看看吗？不会，还得睡觉，就睡一夜吗？不会，得一夜加一夜！


    你正是事业的上升期，多把精力放在揣摩角色上，不要老想着跟我睡觉，这回耽误你进步的啊！”


    徐观狡辩，被蒋琴琴数次要打断，但还是无耻的说了出来，把对面的小司机闹了个大红脸。


    俩人约着等蒋琴琴暑假，再到剧组探探班，好好的总结和交流下一学期的成果和进步，就当期末考试了。


    次日一早。


    徐观比第一天的状态好很多，开始正式统筹团队在悉尼的勘景。


    忙了一天，倒头就睡，次日接着干，一天比一天累，一天比一天的状态好。


    徐观也准备就这这次工作的机会，好好的提升下自己的状态，还为此叹道：“女演员们误我啊，不然早特么就在艺术成就上更进一步了！”


    徐观状态一步步回升的时候，凯子哥也带着疑惑回到了国内。


    凯子哥刚到家，一进门还没来得及抱抱儿子，就问倪平：“英雄咋样了？”


    倪平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你去主持的，你不知道？”


    “多新鲜啊，我主持的多了，还能个个都知道啊！”


    “啥也不是！”


    凯子哥洗洗手，提留起儿子，就去了书房里跟田壮打电话，详细了解英雄上映的情况。


    具体怎么聊的不知道，但晚饭，凯子哥明显的胃口不好。


    次日一早。


    凯子哥提着黑包去了电影局，作为宁影厂的厂长，首次列席全国电影统筹和规划大会。


    一进办公室，凯子哥就看见了红光满面的韩山平，嘻嘻哈哈的极其夸张的跟其他厂长寒暄，跟特么缴获一门九二式步兵炮一样。


    见凯子哥进来，韩山平上前握手，关切道：“啥时候到的？”


    “刚刚到！”


    “好莱坞那边怎么样了？”


    “我刚上映一部电影，忙得很，开完会就得回去！”


    “忙，也不能耽误吃饭，晚上，我喊着老谋子咱们聚聚，好好的交流交流...”


    韩山平话还没有说完，就见领导就端着茶杯进来了，忙慌的止住话题，快步上前问候领导。


    等领导坐下，韩山平也顺势坐在了领导的下首，本来北影厂就是大厂，现在加上英雄的加持，稳坐首席，上影厂也得靠边。


    凯子哥没坐C位，有点不适应，坐在最边上，边陲来的小厂没底气的。


    刚坐好，就听领导吭吭开讲：“这次把你们叫来，就两个事情！


    一是电影市扬化的呼声越来越高，我们电影厂得以身作则，拥抱市扬化...”


    领导虽然没有点名，但众人都知道在表扬北影厂和韩山平。


    韩山平微笑着伏在桌前认真的记笔记，还不停的点头认可。


    “...这第二件事呢，就是99年是千禧年，又是祖国母亲的五十大庆，你们各大电影厂要...”


    领导话说的很明白，就是给你们拨钱拍主旋律，都好好准备为祖国母亲庆寿，至于钱够不够，可以参照第一条，拥抱市扬化，引进投资商。


    领导话音刚落，韩山平立马表态，北影厂第一个拥护，并说：“我们北影厂有着丰富的主旋律和运作大制作的经验，我提议咱们能不能把所有的资金，集中使用，由我们来牵头，统筹...”


    凯子哥直接打断：“韩厂长，你这话不对吧，我虽然出自北影厂，但我不护短！


    论主旋律，北影厂距八一厂还是有一段距离的，要是统筹也是八一厂统筹吧！”


    韩山平回道：“凯子哥说的也对，八一厂是在主旋律上更专注，但是我们北影厂能兼顾主旋律和市扬化。


    例如这次的英雄，一亿以上的大制作，我们在国内没上映的情况下就回本...”


    韩山平傲视群雄，一副一谋在手，天下我有的样子，眼神中的狂傲就差没说：“在座的都是垃圾！”


    领导虽然敲桌子制止了韩山平，但对他勇于创新，敢打敢拼的闯劲是表示认可的。


    上影厂的厂长没吱声，看了眼领导，再看看韩山平，感觉俩人肯定是通过气了，在跟在座的演戏呢。


    徐观要是在的话，肯定清楚，后世的中影巨无霸要来了。


    虽然现在才刚刚97年，但也是时候开始规划了，说不定都已经成型了。


    开完了会，领导直接走了，剩下的电影厂厂长在韩山平的热情攒簇下，出了电影局，找了个饭店，开始纵论天下去了。


    散了席，凯子哥微醺着的回到家，在书房里坐了许久，也没弄清这里面的深意，看看时间，给徐观去了个电话。


    徐观听凯子哥叙述了开会的情况，思虑一会，才说：“看样子，中国电影要变天了，韩山平又要升职了！”


    凯子哥不爽：“他凭什么？”


    徐观回道：“就凭他会拍会舔会来事！师兄，你才刚刚当厂长，不要急，等韩山平上去了，下一届...”


    凯子哥无语：“师弟啊，我比韩山平还大一岁呢，咋的，我还指望着能接他的班啊！”


    徐观更无语，都不想戳破凯子哥，心想你特么黑历史一大堆，能当个厂长还是苗厂提拔呢，现在野起来了，还想指染中枢？


    凯子哥放下电话就开始研究起主旋律了，想着怎么给祖国母亲祝寿，怎么往领导的心缝里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