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一大早，李俞就打着徐观徒弟的旗号，一个个的上门拜访主创演员。


    演员一开始听说剧组停工，投资商不愿追加，剧组又换了导演，是不太想继续掺和下去的。


    原因无他，没前途的。


    一开始对李俞也是怀疑的，毕竟都知道奈安是小曹的家属，小曹又是观导的兄弟，这样算下来奈安还是徐观的…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胡来的，不用你说，我师傅观导就不会放过我！你不知道，他这个人最要面子，最见不得有人糊弄电影…”


    “李导，我不冲着你，也不冲着观导，就冲着戏大于天这句话，就不可能撂下剧组的。明天是吧？我肯定到！”


    李俞从早晨跑到晚上，从俞飞鸿这个女主，要打光的灯爷，一个个一组组的都做了思想工作。


    大部分人冲着李俞是观导徒弟，又有田壮力挺，小曹支持这三重叠加，都愿意重新回到剧组的。


    但也有拒绝的，只不过拒绝的比较委婉：“刚接了个小活，都是朋友，实在抹不开面子，您稍微等我两天，我肯定到！”


    “…”


    李俞也没墨迹，在剧组花名册上勾勾画画的，直接去了北电，站在导演系一声吆喝，就蹦出来一堆只要管饭就能干活的愚蠢且清澈的大学生。


    李俞忙到傍晚，累的不轻，但依旧精神抖擞，哼着小曲去了食堂吃饭。


    打了饭，刚坐下准备吃，腰上的呼机响了，取下一看，忙慌扒拉大口，就出去回电话。


    “歪，曹老师！我在呢，对对，剧组已经沟通完了。


    胶片？也沟通好了，先用学校的，后面老师帮忙还！


    好好！操扬是吧，我马上就到！”李俞挂了电话，欢呼雀跃的去了操扬。


    到了操扬，在最里面的长椅上，见到了小曹，正抽烟呢，来到跟前，柔声道：“曹老师，我来了！”


    “坐！”


    “我站着就行！”


    小曹扔掉烟头，没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袋子，递给李俞。


    “拿着！”


    “什么？”


    “钱！”


    “曹老师…”李俞感动坏了。


    “别人问你，你怎么说？”


    “那肯定是曹老师慷慨解囊…再造之恩…”


    “这都是我的私房钱，为了我的幸福，你最好好好说！”小曹打趣。


    “那…”


    “别人不问就算，要有人问，不管谁问，都是徐观给的！”


    “哦！”


    李俞把钱塞进怀里，深呼了一口气，道：“曹老师，你起来一下！”


    “嗯？”小曹虽疑惑，但还是起了身。


    李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抱上了小曹，小曹要挣扎，李俞就不撒手，小曹只得威胁：“你要这样，我生气了啊！”


    “…”


    李俞松开了小曹，捡起掉在递上的钱，对着小曹一鞠到底，郑重说了句感谢，撒丫子的愉快的跑开了。


    小曹笑了句小丫头片子，摇摇头，出了学校回了家，一进门，家里冷冷清清，没有一点的人气。


    小曹推开卧室门，奈安还在床上躺着呢，小曹说了几句今年夏日的情况，奈安连个回声都没有。


    “哎…”


    小曹退出了卧室，坐在沙发上，给老家去了电话，跟大闺女聊了几句，起身进了厨房，和面下面条。


    做好饭，小曹去卧室喊奈安吃饭，对方依旧一声不吭，小曹气得想踹人。


    餐桌前，小曹自己吃着面条就着蒜，脑海里都是徐观的妙招：摁着…


    吃了饭，小曹洗了操，刮了胡子，穿着裤衩进了卧室，刚伸手要掰膝盖。


    “滚！”


    “我特么是你男人！”


    “呵呵！滚！”


    小曹酝酿的情趣一下就软了，骂骂咧咧的出了卧室，去了次卧。


    躺在床上，想给徐观打电话，问问摁倒后的动作分解，但他是人民教师，要面子的，再好的兄弟也张不开嘴啊！


    次日一早。


    小曹起床，洗洗漱漱，看着餐桌上给奈安留的面条，动也没动。


    “哎…”


    小曹端着闻闻，无异味，拎着水壶，浇了点热水，使劲搅了几十下，倒了半瓶子醋，呼噜呼噜吃了面条。


    出了家门，小曹没去学校，而是去了剧组，一进去就被李俞按在椅子上，柔声道：“曹老师，你别动，坐着就成！


    我带人先把剧组展开，排练排练，磨合磨合，上午争取开机…”


    “好！”


    小曹来剧组，就是帮着坐镇的。


    上午，李俞忙得鸡飞狗跳，演员也是一遍一遍的排练，直到十一点，剧组才重新开机。


    “各单位注意，预备备…”


    第一个镜头拍的比较简单，是俞师妹的戏，虽然她不是个合格的制片人，但她演得还不错，一遍就过了。


    中午，剧组放饭，简陋的很，一个干净的桌子上坐着两个洗脸盆子，还有一个馍筐子。


    做菜的是大妈，打菜是她闺女，道具简单，但胜在干干净净的，味道很好，大妈还到处嚷嚷：“不够还有！”


    吃了饭，剧组人坐在阴凉处唠嗑，这次不再唠美女，而是唠李俞，脑补李俞如何成为观导徒弟的。


    田壮说的很对，李俞跟奈安水平差不多，但她有很强的饥渴感，精气神跟奈安不一样，精力十分充沛。


    下午拍摄的很顺利，就是李俞太爱惜胶片了，恨不得每次都一遍过，这就折磨演员了，甚至有点过分了。


    放了工，小曹上前劝道：“小李啊，你号称是徐观的徒弟，可不能这样小家子气！


    要知道徐观一部电影就投资十几个亿，中国电影一年都没有那么多投资！


    现在徐观拍电影，胶片都是用车拉的，你这才哪到哪，放心大胆的拍！”


    “嗯嗯！谢谢曹老师！”


    小曹点点头应了感谢，出了剧组回了家，一进门惊讶的看到奈安起来了，正在桌前写写画画呢，凑近一看，写剧本呢。


    小曹用脚后跟想，都知道奈安这是不服气，准备攒本子再战，但投资就难说了，小曹也没打击奈安。


    俩人虽然没说话，也在一块吃了晚饭，家里气氛缓和了不少，也给了小曹马上要重回温馨的错觉。


    吃了饭，奈安继续写，小曹卫生间洗了澡，穿着裤衩，来后奈安身后，“你这写的啥？”


    “卷土重来！”


    见有回声，小曹往前挪挪，顶着奈安的背，刚要开口，奈安就起身走开，一声不吭的也进了卫生间，洗澡。


    淅沥沥了一会，小曹感觉时机差不多了，挺着就进了卫生间。


    “出去！”


    “我就不出去！”


    “出去！”


    “就不出去！”


    同样的话说了几个回合，小小曹蔫了，不出去也没啥大作为了。


    晚上。


    小曹卷土重来，进了卧室，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刚贴上，就听奈安冷声道：“你有完没完！你特么还有一点人民教师的样吗？


    来来，你不是要吗，说吧，什么姿势，老娘听命，随便招呼…”


    小曹坐起身子，眯着眼看了看奈安，叹了口气，没说话，起身出去了。


    小曹是个要脸的人，奈安的动作行为和言语着实伤小曹自尊了，小曹躺在次卧里，回忆着跟奈安的点点滴滴。


    想着想着，脑子里却出现了李俞的倩影，还有她那满眼饥渴的眼神，蓬勃朝气的精气神…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