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拯救世界第十五天

作品:《孤爪研磨今天也在被迫拯救世界[家教+排球]

    黑尾立刻向救援人员说明研磨的状况,语速飞快清晰。


    “我们三个还好!主要是擦伤和脱力!”黑尾指了指自己、木兔和赤苇。


    赤苇补充道:“他可能头部和身体都承受了很大的震动和压力。”


    “好!担架!快!颈部先固定!”经验丰富的救援人员看到研磨的状态,立刻进行应急处理,快速检查、固定、上担架,动作利落。


    “你们三个能自己走吗?跟着担架一起下去!”另一名救援人员招呼黑尾他们。现场依然危险,必须尽快撤离。


    “没问题!”黑尾、木兔、赤苇异口同声,互相搀扶着,跟随担架,在救援人员的帮助下,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这片尘土弥漫、断壁残垣的灾难现场。


    *


    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明亮的灯光、纯白的墙壁和帘布,还有仪器低微的嗡鸣声。


    研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有些出神。


    额头缠着干净的纱布绷带,处理了轻微的擦伤和头皮挫伤。全身各处肌肉都酸痛无比,手臂和膝盖在冲撞中有几处淤青,最剧烈的痛感来自内部。


    仿佛整个脑子和神经都在抗议之前的透支和冲击,持续的钝痛和偶尔的锐痛依然存在,但已经比之前好上许多。


    最明显的皮外伤,也就是胸口灼伤的位置已经仔细处理过。


    医生对那个奇怪的圆形焦痕感到困惑,询问研磨时,他只是沉默地摇头。


    医生最终判断为极短时间内的高温灼伤,所幸只伤及表层皮肤,面积也不大,消毒包扎后预后良好。


    黑尾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脸上带着疲惫,但强打精神。他已经通知了研磨的父母,也通过枭谷的教练联系了木叶他们报平安。


    检查结果显示研磨没有骨折和内出血,只是脑震荡症状比较明显,需要静养观察几天,这结果让黑尾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木兔的父母和姐姐神色焦急地冲了进来,对着已经能活蹦乱跳的木兔又是抹眼泪又是数落。赤苇的父母随后也赶到,赤苇沉稳地安抚着家人。


    木兔和赤苇略显凌乱的样子让家长们后怕不已。病房里一时间充斥着各种劫后余生的感慨、后怕的抽泣和对自家儿子安全的关切询问。


    “……太可怕了!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怎么会发生这么严重的地震?”木兔的妈妈抹着眼泪。


    “你小子!没事就好!吓死我们了!”木兔的爸爸用力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引来木兔夸张的嚎叫。


    “京治,真的没伤到哪里吗?”赤苇妈妈担忧地拉着儿子的手。


    赤苇轻声回答:“只是擦伤,妈妈,真的没事。多亏了黑尾前辈反应及时。”


    “真的非常感谢你,黑尾君!”赤苇父亲郑重地向黑尾道谢。


    黑尾连忙回礼:“您太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在场的人只有黑尾、木兔、赤苇和当事人研磨知道真正发生了什么。


    神社位置比较偏僻,且地震发生的格外突然,他们几个人离开的时候,媒体甚至才刚刚赶过去。


    也就是说,当时的场景,并没有多少人看到。


    面对家长的询问,他们只是含糊地说在鸟居突然崩塌的瞬间,他们幸运地找到一个缝隙冲了出来,避开了最危险的直接撞击。


    木兔和赤苇虽然震惊于那个幽灵般的泽田纲吉,但也非常默契地没有在家长面前提起这个足以引发巨大波澜的细节。而研磨受的伤,也只归咎于冲击和意外。


    过了好一阵,家长们确认孩子们除了过度惊吓和体力透支外并无大碍,又叮嘱了许多话,并在医生表示病房需要安静后才陆续离开。护士过来给研磨量了体温和血压,又做了一次简单的神经反应检查。


    喧嚣退去,病房里暂时只剩下黑尾和研磨,还有刚刚赶回来、一直忍着泪水默默守着儿子的孤爪夫妇。研磨妈妈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儿子略显冰凉的手。


    窗外已是黑夜,城市的光亮代替了崩塌的废墟景象。


    “研……感觉怎么样?还痛得厉害吗?”妈妈的声音带着哽咽。


    “好多了……别担心……”研磨的声音还有些低弱,但能听出安慰的意思。


    “到底发生了什么?医生说你头上的伤……”研磨爸爸忧心忡忡地看着他缠着纱布的额头。虽然孩子们统一了“幸运躲开大石块只是擦伤冲击”的口径,但那份心惊胆战的感觉是实实在在的。


    研磨顿了顿,轻轻摇头,避开了关于“如何被救”的核心:“…就是运气不好…刚好在下面…跑出来的时候磕到了…没事的…”


    孤爪夫妇对视一眼,最终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轻轻叹气:“人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其他的……以后再慢慢说……”


    他们了解自己敏感又固执的儿子,或许现在不是追问的时候。


    深夜,医生再次检查确认研磨情况稳定,脑震荡症状在预期范围内,建议留院观察一晚。孤爪夫妇在研磨的坚持和黑尾的保证下(黑尾说他就在这里陪着),才勉强同意先回家整理些研磨可能需要的东西。


    木兔和赤苇也各自被家人带回去休息,他们同样经历了一场巨变,也需要时间消化。


    病房里彻底安静下来。柔和的夜灯下,只剩下黑尾和半靠在床头的研磨。


    黑尾拖过椅子,坐到研磨床边,脸上的担忧并未完全散去。“头还在痛?”


    “嗯…比刚才好一点…就是很沉重…累…”研磨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不仅仅是身体的疲惫。


    “睡不着?”


    研磨摇摇头,又点点头,视线最终落在窗外迷离的夜色上,片刻后,又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


    黑尾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默然了几秒。


    那铺天盖地的烟尘、轰然坠落的毁灭横梁和那燃烧着从虚空诞生、又如同泡沫般消散于横梁之中的身影……


    这一切太不真实,却又真实得刻骨铭心。


    若非亲身经历,谁敢相信?


    那个在绝境中爆发出的温暖而强大的力量,那足以焚尽一切守护他们的决绝意志……那个名为泽田纲吉的“幽灵”。


    黑尾深吸一口气,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很低,带着白天未曾显露的、混合着探索真相的急切和对研磨状态的深刻担忧:“研磨,那个指环……还有泽田纲吉……他……怎么样了?”


    他无法忘记那个身影被横梁“穿透”后彻底消散的瞬间,他在逃脱的瞬间,视线清晰的看到了那一幕。


    研磨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微微蜷缩起来,金棕色的眼瞳在灯光下闪烁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


    他掀开了病号服的领口,露出了戴在脖子上的那根细链,以及链子上悬挂着的那枚此刻黯淡的彭格列大空指环。


    “关于他,我有太多不知道的事情。”


    研磨有很多疑问,很多…


    他想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地震和白兰的阴谋有没有关系,他想知道当时纲吉为什么对着神社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想知道纲吉先前经历过什么。


    他,想知道一切的一切。


    可是,他都不知道。


    ……


    病房里再次陷入一片沉重的寂静。只有心电监护仪规律的、低微的嘀嗒声在回响。


    窗外的霓虹灯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研磨苍白的脸上投射下一道道冰冷模糊的光影。黑尾静静地看着挚友将冰冷的指环紧攥在手心,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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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他低垂着头时露出那段缠着纱布的脆弱脖颈。


    他没有继续追问。他只是抬手,用力地、在研磨略显单薄的肩膀上重重按了一下。


    力量透过掌心传递过去,没有言语,却比任何话语都厚重踏实。


    “睡吧。”黑尾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那种带着点随性,却有着磐石般可靠底色的声调,“我在这儿守着。”


    研磨缓缓闭上眼睛。


    小黑,有你在,真的好安心…


    ……


    ……


    *


    几天后。


    研磨出院了。剧烈的头痛在好转,胸口灼伤处已经结痂,行动基本无碍,但医生叮嘱仍需静养,避免剧烈运动和过度用脑,以防脑震荡后遗症。


    黑尾铁朗直接把他带回了自己家,甚至他还列了几个理由:


    距离更近,环境熟悉,更重要的是,能随时“监管”某个极有可能因为心系戒指状况就不管不顾打起游戏、甚至熬通宵研究资料的家伙。


    研磨的父母是完全信任黑尾能把他们儿子照顾好的,事实上由于他们工作原因,他们也该走了。


    他们把研磨的一些必需品送了过去,反复叮嘱后就离开了。


    黑尾的房间不大,但干净整洁。靠墙摆放着一张略宽的单人床,床边放着书桌和电脑椅。


    现在,那张床铺上了刚晒过有阳光味道的干净被褥。


    黑尾直接指着床:“你的地盘,这几天老实待着。”


    研磨没有力气反驳,默默地放下自己的小背包。


    窗外,夏日的午后阳光热烈地泼洒进来,将房间映照得一片敞亮,空气中甚至能看到细小的尘埃在光束里跳舞。与几天前那吞噬一切的废墟烟尘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喏,”黑尾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安静。他不知何时走了出去,又很快回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刚冲泡好、冒着袅袅热气的牛奶,旁边还有一个洗净、散发着酸甜香气的蜜柑。


    托盘轻轻放在书桌上。


    黑尾拖过电脑椅,反着跨坐下来,双臂搭在椅背上,下巴搁在手臂上,看向研磨。他的目光很平静,没有在医院时的紧迫和探究,只是纯粹的关心和守护者的安心姿态。


    “医生说补充点能量有助于恢复。”他朝牛奶努了努嘴,“虽然你更想喝冰可乐对吧?现在不行。”


    研磨抬起头,阳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也落在他眼底残留的疲惫和一丝茫然后怕上。他看着黑尾,又看了看那杯散发着醇厚奶香气的热牛奶和金黄的蜜柑。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窗外远远传来的城市背景音,和托盘上牛奶杯上方热气缓缓消散的静谧气息。


    这份寻常人家午后的安全与平静,在经历那地狱般的黑暗、尘烟与魂灵献祭的辉光后,显得如此弥足珍贵。


    研磨紧绷的神经在这样寻常而温暖的场景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松开了一根弦。他长长地、无声地吁了一口气,极其轻微地点了下头。


    “……嗯。”


    他需要一个地方,一个安全的地方,去消化这一切,去寻找关于泽田纲吉、关于指环、关于那巨大代价的答案。


    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响与令人绝望的黑暗之后,在燃烧灵魂的光辉与穿透灵魂的坠落之后……


    他们回家了。


    然后呢?


    接下来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


    突然,研磨的身体猛地绷直,刚刚被递到他手心的牛奶杯从他手中滑落,在地板上砸出一片白色的水花。


    窗外,一只乌鸦不知何时停在了阳台栏杆上。


    它的右眼泛着诡异的血红色光芒,瞳孔中隐约可见数字"六"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