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山见骆志成长时间不说话也急了，说道：“骆主任，你就帮帮忙吧，我们只想请他吃个饭聊聊天，其他的你都不用管。”


    “我不能保证一定能成……”骆志成抬头看向张文山说，“但我会尽力而为。”


    “哎哟，那就先谢谢骆主任了！”张文山立刻拱手道谢，“那我回去静候佳音了。”


    “嗯。”骆志成点头。


    张文山走后不久，骆志成就拨通了清河村村口的电话，让人去找来了李修文，在电话里，他把情况说了一下。


    “李老板，你看……见不见他们两个？”骆志成问道。


    李修文听到这个消息都懵了，啥情况啊，就冒出来一个燕京大学的研究生，还非要扎根基本农学研究？


    他是拿了个“研究院”当挡箭牌，又不是真有一个研究院，上哪安排高材生学习去？


    真是莫名其妙！


    再说了，就算真有，他也不会安排。


    保持神秘能让他利益最大化。


    不过，能让张文山低声下气当说客的人，来头指定不小，不安排也尽量不得罪，把什么锅都往研究院脑袋上扣就完事了。


    是研究院不见，跟他没什么关系。


    反正一个燕京大学的研究生对他来说，他就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态度，不主动，不拒绝。


    想到这里，李修文回道：“骆主任，你知道的，我就是一个联络消息的人，安排人进研究院的事我可做不到。


    这饭我就不吃了，到时候办不成事反倒落了埋怨。


    你替我谢谢他们的盛情，恕我实在无能为力。”


    说完，李修文就挂了电话。


    骆志成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叹了口气。


    李修文之前就说过，自己只是个中间人，连临时工都算不上，不过，从李修文每次的表现来看，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然的话，李修文真要只是个小角色，研究院那边的意见不可能传达得这么顺畅。


    这个李修文啊，应该有所保留……


    骆志成看人挺准的，李修文一看就不是个小跟班，不可能一点实权都没有。


    但这只是猜测，骆志成并不是很确定，只能打电话告知张文山。


    张文山也没辙，垂头丧气回了家。


    “文山你回来了？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见面？今晚吗？”白妍冰见到张文山，欢快的小跑过来。


    “李老板不见我们，他明确说了，没法安排你跟研究院接触，他没那么大权限，索性也不吃这顿饭了。”张文山说道。


    “啊？他怎么这么死心眼儿，吃顿饭是要了他的命了吗？”白妍冰叉腰怒道，“这李老板是真小心眼啊，大大方方出来吃个饭，交个朋友不好吗？再说了，他解决不了，他的上司不就能解决嘛！死心眼的糟老头子！”


    “糟老头？”张文山疑惑道，“冰姐，你咋知道李老板是老头？”


    白妍冰哼了一声，得意道：“以你冰姐二十多年的人生经验来看，李老板思想腐朽，不喜人情世故，肯定是个养花逗鸟、大道理一堆的老头子！


    我跟你说啊，这个男人啊，一旦力不从心了，老了之后，一下就豁达了，这个时候他们钓鱼、搞收藏、玩表、玩车……什么都玩，就是对女人敬而远之。


    就算面对漂亮女人，他们也是一堆大道理，尽可能的拖延时间。”


    张文山嘴角抽了抽，这都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儿，但他又不敢驳斥。


    惹不起啊。


    “冰姐厉害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张文山也是男人，怕白妍冰说着说着问他肾好不好，他赶紧转移话题道，“今天骆主任还误会你要见他，是中意李老板，让骆主任帮忙牵线呢，骆主任还透露说人家有家庭了。”


    “喂！张文山！”白妍冰一把揪住张文山的耳朵道，“你是怎么办事的，差点把我跟那老头子牵上红绳了！”


    “这不没成嘛！”张文山立刻讨饶，“冰姐我错了，松开我耳朵成不？”


    “松开可以，但你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白妍冰说道，“以后你去办事必须带上我，听到没有？”


    “带你干嘛？”张文山不解。


    “李老板不是不肯帮我们引荐嘛，那我们自己来。雁过留痕，我就不信我潜伏进来，自己找不到蛛丝马迹！”白妍冰十分笃定道。


    张文山马上拒绝了。


    且不说每天带着这个姑奶奶去干活，什么都干不成，就单说李老板那边，人家都拒绝了，他要是再偷偷让白妍冰去暗中跟随，这对人家不够尊重。


    张文山虽然没见过李修文，但李修文还是不错的，发货是一点都不含糊，更何况，人家也是靠着研究院吃饭的，他不能砸人饭碗。


    “你敢拒绝我！”白妍冰瞪大眼睛道。


    张文山收起了平日里嬉皮笑脸的表情，认真道：“冰姐，其他事都能商量，这件事真的不能开玩笑。


    研究院还给我爸那边供货呢，一切都得仰仗这个李老板，你私自去潜伏去摸人家秘密，这么干不对。


    还有，那个研究院是涉密单位，你这么做……违规的。”


    白妍冰其实也就是说说，她很清楚涉密是什么分量。


    “那怎么办嘛，我只能坐在这里晒太阳吗？”白妍冰道，“这么好的大白菜，这么好的西瓜，这么好的油，要是它们能和菜篮子工程搭上线，那可多好啊。”


    “菜篮子工程是保障吃饱的，目前这些菜和油比较贵，普通老百姓可吃不起。”张文山提醒道。


    “这话说的，我们的老百姓就不配吃好的了？我们可以研究的呀，加大人力物力去研究，然后产量扩大，量一大，这价格不就下来了嘛。”白妍冰白了张文山一眼，“文山，我可告诉你，你别做个生意把自己做飘了。”


    “那怎么可能啊。”张文山赶紧做保证。


    “那这样，我在这儿再待几天，你要是能见到李老板了，再做做他的工作，到时候我再见他。”白妍冰道，“你得好好帮我说呀，把我的情况告诉他们，研究院也是公家单位，保障民生也是他们的责任和义务，大家其实是志同道合的。”


    “要是我见到了李老板，我会把话带到的。”张文山道。


    “行吧行吧，我出去溜达溜达，对了，那个李老板的货不会只供给你吧，我在火车上都吃到这种西瓜了，谁是最大的经销商，我去看看。”白妍冰道。


    “菜市场，赵洪鼎。”张文山把地址写给了白妍冰。


    “我逛逛去。”记下地址，白妍冰道，“没准李老板在他们那边卖货呢？偶遇总不算潜伏打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