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他是灵界的主人
作品:《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沈辞年的话很好地安抚了他。
沈辞年总是这样,总是能够站在别人的角度去考虑、去说话,他永远能在无形中化去别人的心理负担,心安理得接受他的照顾和包容。
方恪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愧疚。
沈辞年是一个长生不老的异类,这意味着在大部分人类同胞面前,沈辞年需要伪装,伪装意味着不能随便交心。
的确,沈辞年的人类朋友看起来很少,沈辞年就是这个原因才去跟宋书衣那只诡交朋友的吧?
方恪想:这个世上所有人都可以不跟沈辞年交心,唯独至少他不可以。
因为他是那个想要跟沈辞年共渡一生的人。
信任、坦诚、了解、交心、理解。
然后像沈辞年包容他那样去包容沈辞年。
这就是他该做的事。
方恪想明白了应该干什么,眼前豁然开朗起来。
他相信沈辞年不可能是诡,所以他不能因为一时惊慌就去做伤害沈辞年的事。
只要沈辞年不是诡,是怪物也罢是妖精也罢,是什么他都接受。
“沈辞年”,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吗,我刚刚看见你在花园里凭空消失,我差点以为你是一只诡。”
沈辞年没说话,放在他后背的手却以看不见的微小幅度在轻颤。
“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抵触诡异吧,其实只要是个人都会抵触的,它们是入侵者,它们跟我们有血仇啊。”
“我妈,死了,就是它们害的,还有好多无辜者,沈辞年,你知道最悲哀的是什么吗?”
“最悲哀的是被诡异杀死的人不会有轮回,因为他们没有灵魂,他们的灵魂被当作食物上了诡异的餐桌。”
“沈辞年,你懂得那么多,你知道诡异是从哪里来的吗?你知道它们究竟是什么东西吗?诡异降临的初期……是什么情景?”
沈辞年轻拍方恪的后背,语气有些迟疑道:“阿姨……是被方家主谋杀的,视频你应该看过了…”
“如果没有诡异,这些都不会发生。”方恪的语气有些冷。
如果没有诡异,苏梨夏不会因为那几首呼吁人诡和平的歌而被杀害。
他也不会因为叛徒的帽子受这么多年的委屈。
可以说,他所有痛苦的根源,都是人诡对立造成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诡异也不再有御灵人,我希望……这个世界可以变正常。沈辞年,你经历过那个没有诡异和御灵人的时代吧,那个时代是什么样子呢?”
“那个时代……”沈辞年顿了顿,忽然想起来他们还在楼梯上,在楼梯中间谈话似乎有些不合适,他无奈地拍了拍方恪的肩膀,“要么上去先玩,然后我再告诉你。要么现在下去,我给你洗点水果,边吃边聊。”
那还是上去吧。
方恪秉着爬都爬了不能白爬的信念率先往上移动。
“主人……”跪在三楼房间中央,方恪忽然小声,“我想……”
他不说想要玩什么,目光却盯着房梁上的滑轮和置物架上的绳子。
他想复刻那个梦,都说战胜恐惧最好的办法就是面对它,他就是要自己清醒地知道那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梦,那个梦不能影响一丝一毫他对沈辞年的感情!
沈辞年在方恪面前站了大概三分钟,然后他转身拿起麻绳旁边的粗布条。
这个会温和一点,也更舒服一点,不至于太勒人。
他当年用麻绳是因为那是对背叛者的惩罚,只是玩闹的话,就没必要了。
与当年不同,当年他绑完了人,在窗边站了一会就离开了,直到他觉得教训足够了才回来。
这一次他坐在椅子上,坐在离方恪不远的地方,全程陪着。
陪伴,是他最无声的承诺:我会保证你的绝对安全。
单纯玩这个的话,倒是有时间聊聊天了。
沈辞年一个问题一个问题解答:“没有诡异的时候,人们都很团结,没有勾心斗角,那个年代的人很单纯,那个时代还没有小汽车,大街上有很多黄包车和卖报的小孩。”
“那你以前……”
“我在七岁之前,乞过讨,也卖过报纸,我是个孤儿,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七岁那年,一个中年学者来买我的报纸,看见我在翻一本破字典对照着读报纸,他就问我叫什么,想不想跟着他读书。”
“我哪知道我叫什么,我低头看见字典上一个沈字,我就说我姓沈,名字不知道,我没有爹娘。”
“学者就说:那你以后就叫沈辞年吧,今天刚好是除夕,过了今晚就是新的一年了,新的一年,新的气象,新的生活。”
“那个学者是……任青山?”方恪想过很多个沈辞年以前的身份,从没有想过沈辞年真的没有骗他,沈辞年真的是一个孤儿。
“嗯。那个年代人人都想做知青,人人都喜欢读书,先生带我回家,教我认字,教我很多道理,他总是把‘希望’两个字挂在嘴边,他一生都是乐观向上的,那个时候的日子很有盼头,虽然人类内部总有矛盾,但到底是一股绳,都在努力建设,为社会出力,让社会更好。”
方恪想到了任青山墓碑上的六个大字:为人类,求新生。
到了此刻,任青山的形象好像忽然在沈辞年的讲诉中鲜活了,他好像看见那天的墓碑后面站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穿着灰布长衫,眉宇间总是忧国忧民的中年人摸着胡子,正笑意盈盈看着他们。
“那后来呢?”
沈辞年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在我十岁那年,诡异降临,我们将诡异所在的世界称之为灵界,灵界很混乱,诡异们没有一个统一的领导人,所以它们肆无忌惮地穿梭两界之间,它们把一切都毁了,社会开始倒退,人性开始变得复杂。”
“诡异降临的第一年,我和另外一些人获得了一些特殊能力,我们能够在睡梦中灵魂出窍,也能做到一些常人不能之事,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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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给我们这种人起了一个统一的名字:御灵人。”
“你是最早的那批御灵人?”
“嗯。那一批人里,我年纪最小,先生瞒着这件事瞒了很久,他不愿意我去前线冒险。”
“诡异降临的第三年,开始不断有御灵人霸凌同胞的消息登上报纸,那个时候,人界和灵界都一样混乱,都没有统一的领导者,御灵人和诡异为所欲为,民不聊生,先生痛心疾首,与他的几位至交好友一同创立了灵都联合大学,今天国防大学的前身。”
“先生做了第一任校长,先生不是御灵人,但他总是冲在前线,在一些御灵人的保护下去一点一点研究诡异的本质。”
“诡异的本质,是灵体,他们就跟人类的灵魂一样,区别不是很大,先生猜测他们是另一个世界已经亡故者的灵魂,还有一个可能,灵界就是传说中的地府,因为某种变故,地府忽然出现在了人间,诡门关大开导致人间大乱。”
“地府一说太过于荒谬,因为那些诡异各有各的形态与人类大不相同,大部分学者认为是第一种猜测:诡异是其他世界亡故者的灵魂。”
“那你呢?”方恪忽然问。
沈辞年沉默了很久,道:“我认为是第二种,因为我在灵界,见过故人。”
“诡异降临的第十六年,先生去世,那时候先生刚刚交代我们建立玩家会才一年,王屿东身为会长要坐镇玩家会,所以就我和陈春枝闯了一次灵界,想把先生的灵魂带回来。”
“就是那一次,我和陈春枝见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那之后的第二年,我和陈春枝创立了安全局,陈春枝做局长。”
“人间慢慢的就有了秩序,陈春枝组织普通民众避难,王屿东组织御灵人抵抗诡异、守住界门,我在国防大学教书继承先生的衣钵培养出更多优秀的御灵人。”
再之后的事情沈辞年就不肯讲了,无论方恪怎么问,他都只口不提。
方恪索性换了别的问题:“那灵界是什么开始有秩序的呢?那个诡神诞生以后?诡神是任青山?”
这个问题沈辞年答不了,于是他只是沉默。
方恪却将它当作了默认。
“沈辞年,你知道吗,当时我走到冰面上,我想死,我打算冻死在上面,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脑子一抽,竟然去求仙拜神,结果诡神出现了。”
“如果他是任青山的话……那还挺合理…难怪诡神偏向人类还搞一堆偏向保护人类的规矩,那个诡异游戏也是任青山的主意吧?堵不如疏,诡异压抑久了肯定要造反,所以就干脆弄了个游戏选一些人进去玩?”
这个还真不是,这个是系统001自己的主意,他当时正在深渊沉睡,没工夫管。
“诡神和诡是不一样的吧?”方恪说到这里,有些紧张地盯着沈辞年,“他是神不是诡,对吗?”
对此,沈辞年给了一个准确的答案:“他不是诡,但也算不上神,神只是尊称,他是得到天地认可的灵界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