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我要正式追求你
作品:《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母亲短暂地回来过,又很快从他生命里彻底消失。
可那几个月是他人生前面十二年绝无仅有的最开心的日子。
记忆会骗人,他越来越坚信,苏梨夏口中的那个孩子就是他。
他越来越像母亲说的那样:想成为一个歌唱家、恨作为企业家的冷漠父亲。
尽管方济民从来不跟他吵架,无论他说什么难听的话,方济民总是沉默,然后给他一句:“都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为什么把她留在副本?
——为了人类的未来。
为什么给他心脏做手术?
——为了人类的安全。
为什么给他戴上项圈,让刺穿透他的皮肤?
——人类的未来,需要一个可控的高玩。
他厌恶死了方济民虚伪的声音,为了人类的未来,方济民狠心骗他的母亲去死,狠心把他也折腾死。
他坐在沈辞年对面,听着方济民的欢声笑语,身体在轻轻颤抖,拳头越来越紧。
然后在那些厌恶的声音里,他听到了一声极清润的也极温柔的声音。
那是一个命令:“过来。”
于是他过去了,坐到沈辞年的旁边,侧身圈住沈辞年的腰,把自己的脑袋埋进去。
沈辞年有一搭没一搭揉他的头发,揉小狗一样,手法很不错,有点舒服。
沈辞年说:“不要在意他们,该在意我,你是我的私人财产。”
有点受用,但他不承认,他在鼻子里冷哼:“狗屁。”
他贪念的那份虚假的温柔一直都是母亲。
但现在可以是沈辞年。尽管沈辞年还没有太爱他,沈辞年如果越来越爱他,如果深爱着他,那他可能会特别幸福吧。
沈辞年是一个温柔、情绪稳定、靠得住的人。
他忽然不想只做沈辞年的小狗,他要反主,他要掌控沈辞年,让沈辞年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他决定成为沈辞年的爱人。
“沈辞年”,他抱紧已经属于他的浮木,“我想掀翻他们的桌子,你帮我赔钱。”
“我建议不要。”
“为什么!”方恪一瞬间有些气恼,但很快沈辞年就给他顺了毛。
“等会有人帮你掀。”
谁?他终于坐起来,把头离开沈辞年的怀里,转过去看周围的环境。
他看见了一个人,看见了一个气到全身都在颤抖、双目通红、眼尾湿润的人。
那是苏楠。
“方济民”,苏楠快要气疯了,他从来不知道他所谓的“姐夫”在外面还有家室,他姐姐去世才九年,这个外室带着的孩子看起来至少十岁,这不是外遇还能怎么解释,他一把抓起方济民一家人的桌子,因为他在颤抖,以至于那个被他抓住的桌子也晃个不停,“你他妈敢负她!你怎么敢的…怎么敢……”
方济民看到苏楠后,眼神里闪过惊讶和慌张,但很快他恢复了沉默和平静。
方济民的沉默让苏楠更加愤怒,苏楠平常是一个很和气的人,他一般不会这么不顾脸面,但最近发生的事一件又一件,已经快要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了。
作为苏梨夏的亲弟弟,作为苏梨夏的经纪人,作为苏梨夏的第一个粉丝,苏楠无数次仰望过姐姐在舞台上的背影。
那是怎样一种光芒万丈?他的眼睛始终不能彻底睁开,他眼里的姐姐像仙女一样被光影虚化了身躯,整个人都是朦胧的。
那是怎样一种天籁之音?他几乎无法分辨姐姐唱的是什么词,他完全陶醉了进去,听姐姐的歌声是一种无与伦比的享受。
姐姐的婚礼上,他牵着姐姐的手,把她交给方济民的那天,方济民说过会好好照顾她,会永远对她好。
方济民食言了。
方济民是一个骗子、小人、出轨的渣男!
苏楠怒不可遏,巨大的情绪波动下,他当真如沈辞年所说掀翻了方济民的桌子,方济民的小儿子被吓哭了,而那个小三正怯懦地抱着方济民的胳膊,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
周围的其他食客依旧低着头,在宋书衣的那个响指下,他们的感官被屏蔽了,他们暂时陷入了沉睡。
方恪的目光凝在苏楠身上,他隐隐觉得不太对劲,苏楠说的话很奇怪,而且苏楠竟然比他还要生气,这让他产生了某种怀疑。
“沈辞年”,他顿了顿,“苏楠跟方济民……什么关系?”
沈辞年正叉起一块香烤鸡准备送入口中,闻言无奈地放下叉子,反问:“你觉得他是你什么人?”
方恪抿着唇很久,答:“我亲戚。”
“嗯,你亲舅舅。”
沈辞年答完,下意识的关注方恪的情绪,他以为方恪会激动、会震惊、会做些什么事来表达自己的不可控。
但没有,方恪很平静,不是装出来的那种逞强,像是当真不在意了的那种平静。
于是他欣慰地拍了拍方恪的肩膀,不是拍脑袋像拍小孩一样,是成年人之间的那种拍肩膀。
方恪坐正身体,开始埋头吃烤鸡,他的心绪到此刻终于达成了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宁静。
他不关注眼前的闹剧,他只知道他今天是跟沈辞年出来吃饭的,他只需要关注沈辞年就行了,别人怎么样不关他的事。
宋书衣正在对面的便利店橱窗前,假装挑选商品,看见里面的场景,他唇角微勾。
“有意思,越来越像当年的你了”,宋书衣拿起一个松鼠娃娃,漫不经心打量着,他轻轻摇头,“当年的你,可是恨神主入骨呢,如果你知道坐在你旁边的是诡神,你会怎么做呢?”
“逃避?对抗?啊……事情越来越好玩了,人间啊,果然有意思,难怪神主那么喜欢。”
“我也很喜欢呢”,宋书衣抚摸着小松鼠的尾巴,看上去似乎很喜欢这个玩偶。
可下一瞬,他揪掉了松鼠的尾巴。
“如果你这一世不在乎他的身份,那也没关系,我会让你一点点回忆起你前世最不堪的记忆,如果你还能爱上他,那可太感人了,一定要写下来才行。”
“说不定这部作品又可以大火呢。”
宋书衣付了玩偶的钱,出门看到一个垃圾桶,把断了尾巴的小松鼠丢了进去。
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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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垃圾里,纽扣眼珠望着天空。
“我很期待你再次来到噩梦之城,亲爱的圣徒大人,下次你又会回忆起什么呢?”
宋书衣不再看东方巴黎里面的闹剧,他打了个车,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就跟他来时一样悄无声息。
……
一顿饭吃了个七分饱,不至于太撑,但有一种很满足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他一个人吃烧烤喝啤酒把自己撑得再也吃不下时也不会有的。
原来满足感不是把胃装满了就能得到的。
原来从前怎么也要不到的东西有的人却可以轻易给予。
一切的关键只在于那个人是不是对的人。
此刻的方恪坚信沈辞年就是对的。
走出东方巴黎,站在人行道上,方恪拉住沈辞年,而沈辞年微微低过头去看他。
方恪仰着头,脸上的神情很骄傲,他自认自己是一个强势的人,他强势地说:“沈辞年。”
“嗯?”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我准备追求你。”
沈辞年轻轻呵笑了一声,“是么?那我等着。”
“嗯”,方恪很熟练地把自己的手插进沈辞年的大衣外兜,让沈辞年给他暖着。
“我想做个局,让方济民破产,让他们一家人不好过,但我想不到怎么做。”
他对于这些权谋手段接触太少,但身边恰好有一个很了解这些的人。
闻言,沈辞年微微眯了眼睛,玩笑似的:“要我教你?”
“好吧,那我教你。”
方恪的耳尖有点微红,他把脑袋偏向一边,语气冷淡,内心却有些暖融融的感觉:“嗯。”
其实他一直觉得沈辞年这种略带些无奈语气的设问句有种说不上来的宠溺感。
很喜欢。别人模仿不出这种感觉,哪怕说的话一模一样,也不是那个感觉。
他在沈辞年的大衣口袋里握住沈辞年的手指尖,沈辞年的掌心压着他的手腕,他的手背隔着衣服贴在沈辞年的侧腰上。
很暖和,不是指身体暖和。
于是他慢慢把头转回来,低声补充:“要你教我。”
“那你可要好好学啊,班长。”
当那个久违的称呼出来时,天空刚好飘起鹅毛大雪,路灯下的雪花很朦胧,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氛围。
很宁静,很清寂,但并不会孤冷。
因为沈辞年始终在用体温暖着他。
“态度不端正,老师可是会罚你的。”
沈辞年把手抽出来,替他戴上兜帽,然后又放回口袋。
“谁说你是我老师”,方恪抿着唇,眼神又开始看向别处,就是不看沈辞年,“我没承认你是。”
“不承认就不承认吧,少爷,上车了”,沈辞年拉开车门,似笑非笑看着方恪,方恪哼了一声,踩着沈辞年的脚背上车。
他故意的。
干这种事,他莫名有一种小孩子恶作剧一样原始的快乐。
而他会快乐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是沈辞年从不跟他计较,从不会因为他踩了沈辞年的脚,沈辞年就把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