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有人撑腰的底气

作品:《错拉邪神进入副本后

    方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晕在了冰面上,又是怎么晕过去的。


    他不知道沈辞年是怎么找到他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沈辞年坐在一把椅子上,微微垂着头,眼神微沉地看着他。


    身下的那块“床”很小,“床垫”是天蓝色的,上面铺着云朵一样柔软的小毯子。


    这是一个……


    方恪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在沈辞年的房间,他身下躺着的是一个小狗窝!


    实话实说,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的沈辞年:带着十足漫不经心的态度,没穿袜子的足尖竟然把他当只宠物狗一样轻踩。


    起反应了。方恪有些难耐地弓了一下腰背。


    沈辞年似乎对他的状态了如指掌,很不在意地轻笑了一声,踩上他肩头。


    像是某种嘲笑或者炫耀。


    方恪捏起拳头,没轻举妄动。


    “我说过什么?”沈辞年慢慢碾着他肩头,眼神里却没有多少厉色,反而全是调情的意味,“长了嘴也不会问,遇到点事就选择逃跑,你当我有多少耐心给你耗着玩?嗯?”


    方恪轻轻喘了一声,然后反应过来自己被牵着鼻子走,连情欲都不受自己掌控,他脸色更加冰冷,偏过头去,冷漠地反唇相讥:“我问你就说?”


    “你问与不问,我都告诉你。你在想什么我也清楚得很,我原以为你会聪明点”,沈辞年用脚背勾起小狗的下巴,俯身对视,“三百亿不是个小数目,方恪,你说你是什么?你属于谁?”


    “我是不是该给你脖子上挂个铃铛,时时刻刻提醒着你:你是什么身份?”


    方恪有点恼火,但他没动,刚要咬嘴唇,沈辞年的手就捏住了他的脸,不许他咬下去。


    沈辞年微微眯着眼睛:“这是第一次告诉你这条规矩,我不同意你伤害我的财产,再有自伤或者自杀的行为,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痛苦和残忍。”


    言下之意,合着他方恪是沈辞年的财产。


    方恪的指关节开始咔咔作响,但他这点抗议沈辞年压根没放在眼里。


    “现在,向我提问”,沈辞年交叠的腿放了下来,托着他下巴的力道也骤然一松。


    “提醒你一下,跪姿。”


    方恪只当没听见后一句,他抱着腿坐在软乎乎毛绒绒的狗窝里,把头埋进膝盖,声音很闷,带着一点点委屈。


    “你,你跟,跟宋……”


    “如果你一直坐着,那么,我拒绝回答。”沈辞年当真抛下他不管,把椅子转了个边,甚至打开了电脑。


    小窝就在电脑桌旁,方恪埋着头坐了很久,忽然就开始无声地哭。


    心脏在一揪一揪的疼,他从来没有这么丢人的时候,他竟然坐在某个人的旁边跟个狗崽子一样委屈地哭!


    哭了一会,他哽着声音:“你,你站,站在哪,哪…边…”


    没人回答。


    沈辞年专心致志看着电脑屏幕,滑动着鼠标的右手忽然一顿,他的裤脚被一只狗爪子揪住了。


    “沈…沈辞年”,方恪的语气是从未表现出来过的脆弱,“我,我凭什么,凭什么跪,跪你……”


    这不是一句质问。


    大多数情况下说“凭什么”是认为对方“没有资格”。


    但这句不是。


    这句是在向沈辞年询问:“你在拿什么身份要求我这样做。”


    沈辞年的目光从屏幕移到方恪脸上、身上和膝盖处,片刻后,他声音依旧温和,但意思明确:“我拒绝回答。”


    方恪忽然就从中抓住了某些关键讯息。


    是拒绝回答,不是拒绝,不是跟之前那样明确的拒绝。


    大概半分钟后,他慢慢移动身体,就在毯子上跪起来。


    “乖”,沈辞年把椅子转回来,摸他头的动作很温柔,眼神中带着安抚,“不用跪直,坐下去吧,调整一下,让自己舒服点。”


    没有任何犹豫,方恪腰瞬间松了下去,腿微微分开,跪坐好。


    有点类似于鸭子坐。


    刚坐好,他抿了一会唇,到底没问出最想问的,只是一个一个来。


    “你,跟玩家会,你……”


    “我虽然是副会长,但我从来不以这个身份参加他们的任何会议,因为每一个会议在我眼里都很愚蠢。”


    “哦”,方恪心底的阴霭一瞬间就散了,国防大学那些学生他其实根本不在意,那只是个导火索,他真正在意的问题如今获得了解答,整个人看起来比刚才乖巧了很多。


    但他不愿意表现的太明显,他声音保持着介于“冷”和“闷”之间的一个奇妙状态,听起来有些别扭道:“那你,你和宋,你们……”


    “我对他无感”,沈辞年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最近这段时间甚至有点讨厌。”


    他不喜欢有人公然违抗他的命令,也不喜欢宋书衣在他面前作妖。


    他有些无奈:“不知道你是怎么一直要以为我对他有情的,总这么误会我,给你解释过这么多次,你当耳旁风?”


    是当耳旁风,那又怎么样。


    方恪把脑袋偏开,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


    “那你……你买我……”


    “事实上,我没打算买你”,沈辞年的语气更加无奈起来,“我原本的指令是让沈蔺切断你跟方家的关系,至于他是干脆做了方家还是送方家人进去,都可以,我不在乎。”


    沈蔺在人间待久了,竟然也开始遵纪守法做三好公民了。


    沈辞年抬手揉了揉眉心。


    手段太温和,有点丢他的脸,改天还需提点一下。


    如果是以前,方恪可能会碍于亲情和对方济民的那点虚无缥缈的父爱的幻想,不赞同沈辞年的做法。


    但现在,他不在乎。就算方济民最后腆着老脸哭着求他,他也不在乎,可能会嫌恶地一脚踹开。


    内心从刚才起就一直被触动个不停,那种感觉很陌生,似乎从母亲去世后就已经彻底消失殆尽。


    是……被保护的安全感吗?


    不是的,不一样。


    沈辞年见他发愣,食指轻点他额头:“知道我是青天白日,知道我是沈氏背后的人,就该知道遇到事情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


    “跟我开口,找我帮忙。”


    方恪忽然明白这是什么感觉了。


    这是一种背后有人撑腰的底气。


    “主人……”他忽然把手搭在沈辞年腿上,再一次喊出这个称呼。


    “嗯”,沈辞年揉了他头发一把,“狗毛长了该修理了,哪天牵着你去找个宠物店,给你剪漂亮点。”


    闻言,方恪瞬间就炸了。


    剪你妈的狗毛!


    特么你头发才是狗毛!


    方恪刚有点感动的神情瞬间变冷,他毫不犹豫站起来对着沈辞年的眼镜来了一拳。


    沈辞年叹了口气,把碎掉的眼镜丢进垃圾桶。


    “那你自己去找理发店”,一顿,他补充,“剪一剪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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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染黄毛,看着扎眼。”


    “哦。”方恪单手插兜,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径直出了门。


    小唐给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送他去附近的理发店。


    ……


    中午十一点,方恪回来了。


    沈辞年沉默地看着方恪彩色炸着尖像是掉进颜料桶的刺猬一样的头发,沉默,然后是更深的沉默。


    “看屁”,方恪抱臂站在沙发旁边,“没黄毛。”


    是没黄毛,但除了黄毛什么颜色的毛都有了。


    沈辞年气笑了,“少爷,你上午挑颜料去了?”


    那咋了,他脸帅,什么发型都撑得起来,而且能好看。


    方恪毫不在意哼了一声,走到沈辞年面前,下巴一扬:“帮我做公关,安全局那帮狗日的趁老子在ICU造谣老子让老子背锅,老子非叫陈离知道肠子为什么能从屁-眼里掏出来再吊死他个狗日的!”


    语气很嚣张,在他面前说了一大串脏话挑衅他的行为更嚣张。但沈辞年只是弹了方恪一个脑瓜崩,语气散漫:“不嫌脏了嘴。”


    方恪扬着脑袋又哼了一声,“贱人就该配脏话,太文明我嫌骂的不够爽。”


    沈辞年摇了摇头,他不是那种古板的人,尽管他不喜欢听脏话,但这种情况也不是不可以例外。


    一家人围坐一桌吃午饭的时候,沈蔺正在着手首次舆论反击。


    潜水已久的各大营销号开始冒头。


    一条条消息传播出去。


    【揭秘方王两大世家订婚宴真相:从高空坠落的黑天鹅。】


    【误会方恪了:原来他差点死在有些人的刻意逼迫下。】


    【方恪的身世:苏家大小姐其实并未背叛,当年跟随大小姐的经纪人揭露这场豪门阴谋的局。】


    【安全局给个说法!为什么从不对外公布方恪的功绩,任由无知者攻讦功勋卓著之人!】


    看热闹的网民很快分成了激烈的两派,开始在网上对吵,沈蔺看准时机投下大量水军,遂不及防之下舆论竟以一边倒的优势站在了方恪那边!


    人类,终究还是御灵人少,普通人多。


    沈蔺抓住了他们的要害:榜一隐世,榜三等级低,方恪是唯一能护住他们也护了他们这么多年的人。


    极具煽动性的话语和催泪感人的片段双管齐下,轻易就扭转了民众这么多年根深蒂固的看法。


    网上竟开始有人自发为方恪说话。


    而且数量不少。


    那些原先辱骂方恪的博主、视频主在沈蔺的刻意安排下纷纷被冲烂评论区,迫于压力和后台来自沈氏集团的威胁,他们开始一个一个发布道歉声明。


    下午,方恪看了会手机,很久没有吭声。


    积累了那么多年的脏污,原来这么轻易就能被洗干净。


    既然这么轻易,那为什么无论方家、王家还是安全局,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为他发声?


    沈辞年刚在沙发上坐下,腿上就多了只小狗。


    方恪跨坐在沈辞年腿上,双手环着沈辞年的腰,脸埋在沈辞年胸口。


    小狗的头发有点扎人,沈辞年拍了拍方恪的背,想赶方恪下去。


    “主人…”方恪不动,只是抱着他,赖在他身上,一直叫唤他,“主人……”


    “沈辞年……”


    “嗯”,沈辞年最终还是没赶他下去,伸手压住他扎人的发顶,“以后这就是你的安全词。”


    “叫我,我就会护你周全。”